苍刍从远处的湖泊装回一些清水,犹豫再三,才小心翼翼的撕掉女子外面的衣物,面红耳赤的将她露在外面的伤口都擦拭处理了一番,然后再给她换上自己带着的长袍,最后才将她扶好靠在了山壁之上。
其间过程对他简直是一种折磨,那如羊脂美玉一般柔滑,曲线如山岚起伏一样柔美的酮体,无时无刻不在沟动着他原始的本能。
好不容易安置好了她,感觉到她一时半会不会醒来,他开始想着现下的处境。
这里明显是一个隔绝开的独立空间,只是不知道与原先的入口外是不是同一个空间。
如果他们只是恰好掉入了一个山洞,那沿着原路返回必然会回到掉入的深渊,但如果真的像他模糊记忆中看到的那样,是穿过了一个空间裂缝,那他们现在所处的山谷,便是一个异元空间。
他思考了片刻,便开始沿着山壁熟悉环境。
这山谷说大不大,但环绕的山壁也有一二十里路,除了他们进来时的小山洞之外,居然没有任何出口。
他又开始往中间的草原湖泊走去,两个多时辰下来,他终于确认了一点,这里唯一的入口,也是唯一的出口,便是他们进来的那个小山洞!
他甚至怀疑,这里是某位大能者留下的修养之地,或者是因为某种原因,从某个世界被整体切割下来的一块空间。
想到这里,他重新回到了原先之地,那女子仍然保持着昏睡。
他脱下身上的长袍,轻轻的盖在女子的身上,便往上一跃,重新钻回来时的山洞,往里探去。
一个人在这山洞里爬行,要比两个人挤在一起容易得多,况且现下他体力尽复,不到一刻钟,他便爬到了尽头。
尽头处是一个人头大小的狭窄洞口,边缘闪烁着空间之门独有的耀眼白光,外面传来尖锐的狂风呼啸声!
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出,只见眼前一片漆黑,耳里听到空中旋斩的猛烈罡风,偶尔闪过一道道耀眼光芒,那光芒,正是空间裂缝的显著特征。
看来,这里真的是深渊下的一个空间之门,自己两人也算运气逆天了,居然正好穿进这空间门的唯一入口,径直落到了那个异空间里!
想了想,从异空囊中掏出一块火石,摩擦点燃一件衣服后便往下一丢,他想看看下面到底有些什么。
“呼呼~”火衣在狂风的卷刮下迅速往下落去,只不到几息时间便停止不动了,凝视往下,下面居然只有几丈远便已到达底部,那里是一片白灰色的乱石!
想了想,他没有继续走出空间门往下探,而是双手发力,倒着爬回了山谷中。
双脚落地,拍了拍身上的泥灰,转头往一旁看去,“咦?”那女子已经不在原地!
他往草原跑了几步,四下观望,终于发现了她的身影!
此时,她正坐在一颗湖边的大树下,双手抱膝,不知在想些什么。
苍刍下意识的往她走去,忽然又觉得不妥,脚下一停,便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未与一名女子这般单独相处过,何况,是一个与自己如此亲密过的女子。
在他心里,已经对这个陌生的她,产生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脚步似乎有些不听使唤,他显得有些捏捏扭扭的慢慢走近,当从身后望到女子欣长的脖子,正待出言相问时,女子突然开口了。
“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你。”那声音平静无波,却透露出一股酷寒冷冽的冷漠。
苍刍一愣,停下脚步,心里只感堵塞,蠕喏小声问道:“你,伤好了么?”
“闭嘴!不用你管!你走开!”女子如遭电触般跳了起来,却仍旧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侧着脸尖声叫道,修长的双腿用力一蹬,箭一样往远处奔去。
她只奔出十几米,便身形一滞摔倒在地,然后赶紧屈膝而坐,作出调息修炼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苍刍心中关切,却又不敢上前,从身后看到她脖颈之处气色急速转变,一会儿如醉酒般酡红一片,一会儿如冰霜般雪白发青,足足过了一刻钟才缓缓恢复红润白皙,平静下来。
苍刍一脸担忧的望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那女子终于睁开眼睛,转头向他看过来,恶狠狠的扬声道:“从现在起,你不准靠近我十丈之内,否则,我拼着走火入魔也要杀了你!”
这一句话,让欲言又止的苍刍不禁火起,他从小到大遭受过无数的羞辱,但从没有一刻有如现在般难过!
他紧咬双唇,紧捏着拳头,一言不发的回头便走,回到了进入时的山洞下方,坐了下来。
半月时间,转瞬即过。
这十五天里,两人虽然同处在一个独立的空间内,但没有说过一句话。
其实,苍刍早就可以离去,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不忍。
平日里他只是到草原上摘些野果,或是钻回山洞里出去探寻一番,其他的时间都坐在原地纳息修炼。
他的真元已经全部恢复巅峰状态,甚至比之前更有进步,身上的外伤也全部愈合。
但那女子的状态,似乎并不妙。
她好像逐渐控制不住体内的那股外来能量了,每天的疗伤不是口吐鲜血,便是跳入湖中翻腾不已,而且气息越来越微弱萎靡。
苍刍都怀疑,若不是她偶尔不知从哪里摸出几颗丹药吞服,恐怕早已崩溃身亡。
这样的情形愈来愈频繁,那女子的精神也越来越萎靡,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