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颜皱紧了那如画的美眉,眼底闪过一抹狠历,但是嫣红的唇角轻扯出一抹邪笑,语气阴冷而又慵懒:“你救本公子,一定是看上本公子的美貌了吧?”
男人听了这话却是拿着那只黑色的碗走了出去。
这让宁折颜的眼神越发的阴冷和狠历了,但是唇角的那抹邪笑却恍若盛开在地狱的曼莎珠华般妖美动人。
也不知道那个丑陋的男人给宁折颜喝的是什么汤,喝完之后,宁折颜便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而这次宁折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透过那用木浆纸糊的窗户,只依稀看见外面的树影被风吹得左右摇摆。
刮擦着窗户,发出一些类似鬼哭狼嚎的声音。
但是这并不是宁折颜醒来的主要原因,他这一次是被冻醒的。
外面是天寒地冻,而屋里面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哪怕是他睡着的被窝中也是没有丝毫的温度,冷硬如铁,让他全身仿若坠在一个冰窖中般。
这种冷,按说宁折颜早已经度过了十几年,他早该习惯的,贫血的人,一贯身体温度都是微凉的。
自己的身体都不热,自然这被窝里没有半点儿温度。
他以往到了冬天睡的不是床,而是火坑,炕是用汉白玉或者墨玉砌成的,中间是空的,连接着烟囱,只要烧一把火,那源源不断的热量便会顺着汉白玉或者墨玉散发出来,就算是不盖被子,躺在上面也是热乎乎的。
而慕瑾在梅园给他临时搭建的小木屋里自然通不了那火坑,可是好歹屋里烧着银炭,暖和和的,与外面的气温天壤之别。
宁折颜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很多,尽管寒冷到连自己的双手双脚都有些僵硬,但是宁折颜却还是掀开身上的棉被,摸索着下了床。
在窗户的疙瘩上找到了打火的火折子。
宁折颜看着火折子那冒出来的星星之芒,带着些微小却又灼热的温度散在宁折颜的脸上,宁折颜笑的很是温柔。
随后那双冰肌玉骨,莹润如玉的手便将火折子扔向了床上的棉被。
到底是棉质做的棉被,里面怕也是塞满了足够的棉花,于是宁折颜看着那星星之火变成他离开皇宫那晚看到的烟花那般灿烂、烈焰时,宁折颜眸中的笑意便越发的妖娆美丽了。
“终于暖和了。”宁折颜将那燃烧着火焰的棉被扔到了冰冷的地上,而自己便站在一旁舒适的烤起了火。
很快紧闭的主门便被人拉开,那通天的火光正好将那丑陋男人的样貌照得更加清晰,袅袅的烟火升起,倒是让那男人眸中的神色看得有些迷蒙起来,也不知道他看到这幅场景是生气呢?还是暴跳如雷呢?
宁折颜却是慢条斯理的在火光前,搓着自己洁瑜无暇的手,慵懒却又无辜的说道:“本公子有些冷。”
他唇角带着笑,但是他的神情却分明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甚至你可以看到他那双狭长的眸底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满满的渗着阴冷。
一床棉被对于穷人家来说是就是家底,任凭穷人家在怎么冷也不会将这条棉被给烧了取暖,尽管这个时候真的很暖。
然而那个丑陋的男人却是一声不响的转身走了,不一会儿便拎着一桶结了一层薄薄冰的水进来,将冰敲碎,将那燃烧着的火焰给扑灭了。
原本火光冲天的屋子里只剩下当初的那一点儿星星之火,但是很快那星星之火也湮没在了那冰凉的水中,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了漆黑。
只听那水散在火上的“噗嗤”声,以及那燃烧棉被所散发出来的焦糊味。
男人将那紧闭的窗户推开,好让屋里的烟雾散去,但是那吹进来的寒风如同一把刀子般刮在人干涩寒冷的肌肤上。
宁折颜站着的身体好似弱柳一般,仿若风一卷,便能将他整个身体毫不费力的卷上空,然后在狠狠的摔下来。
“咳咳咳……”宁折颜开始剧烈的咳起来,每一声都好似是在要了宁折颜的命一般。
夜色下,宁折颜脸上的痛苦和苍白,那个丑陋的男人是看不见的,可是他那咳嗽的声音,却如同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一般,让人听着心冷不丁的揪起来。
男人直接走到宁折颜跟前,扶住宁折颜因为剧烈咳嗽而颤抖不止的肩膀,宁折颜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接着他便感觉体内涌进一股温热的气流,在他整个身体里蔓延,四散开来。
那种温暖就像是阳春三月的阳光洒在你的身上,温暖着你每一个细胞,每一根毛发,令人十分的舒畅。
他冰冷将于的四肢也如冬去春来的万物一般,慢慢复苏,变得渐渐有活力起来。
那剧烈的咳嗽声也渐渐的有了好转。
“没想到,你有着这么高深的内力。”这是宁折颜停止咳嗽时对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这个男人竟然给他体内输送内力,让他原本虚弱的身体慢慢的好了起来,连说话的腔调都不在那么憔悴。
“你认识本公子吗?”宁折颜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抓住男人身上的粗布棉衣,原本站立不住的身体,也挺直了腰杆,像颗山间挺拔的白杨一般站在男人的跟前。
“是你不会说话,还是你不想说?”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宁折颜便再次问道:“还是,怕说了,让本公子猜到你的身份?”
“你这样的身材是不应该长着这张丑陋的脸的,所以,这张脸应该是假的。”宁折颜紧抓着男人衣裳的手,顺着肩膀,慢慢的朝男人的脸上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