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那清冷的声音除了语气和语调和他的不一样之外,声音却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模一样的人!
“你生在皇宫被人众心捧月的生活着,接受者最好的教育,享受着父皇、母后的疼爱,而我却要过着孤苦无依,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你觉得这样的人生,对我公平吗?”风吟面色极为的平静,然而那双漆黑的眸光却是那么的阴沉暴戾。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孪生的哥哥!”慕瑾淡雅的眸中却是十分的复杂。
他似乎终于懂了,从小到大父皇、母后看着他时的欲言又止。
“你现在知道了也不迟!”风吟冰寒的说着:“从此以后我便会成为你,代替你活着,而你则去阴间与父皇、母后团聚吧?”
“你想对鸢尾怎样?”慕瑾用力的动了动的手臂,身上却是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再过不久,沾染在毒獠牙上的毒素便会顺着血液流遍他全身,然后他的身体将会慢慢的失去温度。
风吟看了看地上的卫鸢尾:“她应该对你很了解吧?”
慕瑾猛得一怔,浓稠如墨的眸光仅紧紧的盯着风吟,好似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毕竟我们的性格,生活的环境,以及行为习惯却是存着很大的差异,留她在我身边,我岂不是自找麻烦?”风吟微扬的嘴角十分的邪魅。
随着毒素在身体待的时间越久,慕瑾的眸光越发的黯淡,就像天上一颗随时都会掉落的星星般,转瞬间便会在明朗的空中消失。
“那我们一起死吧!”猛然间,慕瑾依靠在栏杆上的身体,便朝风吟扑过去,本该不能动弹的手臂却是将藏在袖口的匕首深深的插入风吟的腹部。
风吟邪魅的唇角极为的吃惊,面具上的獠牙涂上了剧毒,只要碰到血,身体便会全身僵硬,之后血液便会被慢慢的凝结住,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死亡。
“我身上穿了护甲!”慕瑾同样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鲜红的血液从风吟的腹部流出,几乎整个匕首的刀刃都插入了风吟的体内。
风吟淡如烟的眉头紧蹙着,绝艳的面容露出狰狞的面容来:“只要獠牙上的毒药沾染上你身上的血,你的身体依旧会慢慢的失去知觉,变得僵硬,现在,只不过是速度慢了一点儿而已!”
风吟说完用力的将慕瑾推开,同时便觉腹部一阵剧烈的痛楚,艳红的血随着慕瑾拔出手中匕首时,如同红色的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一般。
因为惯性,两人都一下重重的撞到碉楼上的栏杆上,这座碉楼上的栏杆经历过无数的风水日晒,雨水腐蚀,早已摇摇欲坠。
在经过这么重的一个撞击,两人身后的栏杆便都直接被断成了两截。
这座碉楼建立在万绿的树林中,足有十米之高,而他们此时正处在碉楼的顶端。
脚下是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见下面有什么,只知道下面的黑,极为的浓稠也极为的高。
慕瑾和风吟在掉落之前都抓住了未断裂的栏杆。
风吟虽然受了重伤,可是手脚行动却是行动自如,可是慕瑾的手臂却是被獠牙扎伤,再加上毒素的作用,完全用不上一点儿力气,并且身体越发的僵硬,恐怕再过不久,他连手中的栏杆都抓不牢了。
风吟拽着栏杆艰难的爬上来,身上流出的血液几乎将木板染红。
风吟爬到慕瑾的跟前,看着慕瑾毫无血色的面容,并且僵硬的身体,冷声笑道:“慕瑾,这个名字本来是属于我的,你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的,你从小到大的人生也应该是属于我的,父皇、母后只想着要我们两个都活命,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不同的生活环境究竟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人生,你轻轻松松的坐上了南岳国的太子之位,可是我为了天煞阁的阁主,你可知道我在背后付出了多少的艰辛和汗水?手上更是沾染上了多少的人的鲜血?”
慕瑾毫无血色的面容微仰着,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如同死人的面容般,然唯有那双眸孔却是猩红的:“你想要慕瑾这个名字我可以给你,我往后的人生,也可以给你,可是,你不能以此为理由夺走我爱的人的生命!”
“我拼搏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只是想得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这二十几年来,我每天看着自己和你一模一样的面容,就觉得上天真是可笑,一样的人,一样的出生,可是我们的人生却相差那么大,你知道我戴着面具,远远的看着你脸上的笑容,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吗?”风吟漆黑的眸光中,除了浓稠的恨意之外,那便是因为上天对他的不公而产生的愤怒。
“我只想要卫鸢尾活着!”慕瑾猩红的眸孔中,映着躺在地上的紧闭着眸子的卫鸢尾:“我知道一个人从小生活的环境对一个人来说十分的重要,尤其是你在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心里都会严重的失调,感觉上天的不公,即便换做是我,我也一样,可是我始终相信,你身上既然流淌着父皇和母后的血液,自然,你的内心也应该是博爱和善良的!”
“你放心我会像你一样善良、博爱,会将唇角的弧度掀得高高的,淡然优雅的笑着,我会将你以后的人生过得十分的精彩,也更是会让慕瑾这个名字再次享誉天下,也会好好的治理南岳国,但是,你和卫鸢尾,以及你身边对你了解透彻的人,都要死!不然,我怎么成为你?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