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离,本王知道本王该做什么,本王若是再不出门,恐怕整个墨城就要风起云涌了。”他出府不仅仅是寻找卫鸢尾,更是稳定墨城的民心。
云邪卧病在榻的这几日,墨城中已经有好几股势力蠢蠢欲动,尤其是钟离弦,他不顾自己身负龙阳癖好的恶名,堂而皇之的结交墨城的权贵,其用意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云邪身穿银色盔甲披着红色披风立与马上,他的唇角抿成一个冷傲的弧度,眼眸如利剑一般刮过过往的人马。
雅致的小院中,宁籽一脸担忧的说道:“公子,邪王亲自守在城门,我们根本出不去。”
宁折颜好看的眸子落在卫鸢尾的身上,淡然的笑道:“看来邪王对你还是有意的,你若是想回去,折颜自然会成人之美。”
他有这么好心才怪,恐怕他放回去的是她的尸体吧。
“我的心如今已经被伤的支离破碎,他的王府中有卫官姝那朵娇花,还会记挂我这朵冷莲么?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让墨城的百姓知道他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卫鸢尾脸上浮现出一丝夸张的忧伤,似是肝肠寸断一番。
“好,卫姑娘的后半生就交给折颜了。”宁折颜笑着用折扇挑起卫鸢尾小巧的下巴。
卫鸢尾配合的投入宁折颜的怀中,用柔若糯,甜若蜜的声音娇羞道:“宁公子”
宁折颜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一番,这个女子真是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太阳高高挂起,云邪微微眯了眯眼眸,过往的人群中并没有出现一丝异样。
远处一匹黑马飞驰而来,玄离伏在云邪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云邪的唇角微微勾起。
“本王就知道他会走那条路,那本王就来个瓮中捉鳖。”
“王爷英明。”难怪王爷一大早就大张旗鼓的守候在此处,暗中却让自己盯住将军山的位置,原来是声东击西。
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向将军山行进。
高耸的大树郁郁葱葱的遮住了蓝天,更遮住了阳光,整个林子幽暗无比,每一声脚步声都会引得乌鸦惊觉,发出粗噶的恐怖的声音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整个林子中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卫鸢尾随着宁折颜驻足在一座巨大的坟墓前,坟墓犹如一座小山一般,上面杂草丛生,只有一块无字碑立在坟头。
“宁公子你是不是走错路了?”卫鸢尾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保不齐这个宁蛇妖会将自己反咬一口,反正那图纸已经到手了。
宁折颜笑着走向她,她缓缓的后退,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她可是个惜命的人。
宁折颜笑着揽住她的腰肢,他轻轻的朝着她暧昧的吹了一口气:“折颜是惜花之人,即使是普通的野花,折颜也不忍折断。”
野花?他还真会比喻。
宁折颜将她扶稳之后,便走过去敲了敲墓地的岩壁,听到空旷的声音,嘴角微微勾起。
他将无字碑轻轻的转动几下,只见那座墓轰然消失,而浮现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个阶梯,顺着阶梯看去便是看不到尽头的暗黑。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卫鸢尾惊讶的问道。
宁籽的声音里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我们公子不仅是天下制毒的第一高手,而且还善通机关之术,整个烟雨庄的地宫都是公子督导的,这点障眼法对公子来说简直就是雕虫小技。”
宁折颜身边暗卫点燃火把将宁折颜与卫鸢尾护在中间。
走下阶梯后便是一个宽敞的通道,通道的两侧皆用青铜灯,暗卫将青铜灯一盏一盏的点燃,整个通道瞬间明亮起来。
“难怪与月西族一战,云邪能够轻而易举的攻下墨城,原来此地别有洞天。”他只是猜想这里定然有机关,只是没有想到墓地之下竟然是四通八达的甬道。
“墨城本来就是云邪的封地啊。”卫鸢尾百无聊赖的说道。
宁折颜笑了笑,他伸手在卫鸢尾的额头弹了弹:“你还没有见识过你这个夫君用兵诡异吧。墨城本不是云邪的封地,他的封地在墨城以西的安城,这里以前是月西族的王都,后来月西族屡屡进犯安城,云邪便给他唱了一次空城计,在月西族集中兵马攻打安城的时候,他则绕到月西族的背后攻陷墨城将月西王族牵制住,月西族只能投向,皇上大喜这才将墨城作为奖励分封给云邪。”
望着眼前宽阔而纵横交错的甬道,卫鸢尾不得不对云邪佩服,她看着宁折颜绝美的侧颜忍不住有些疑惑:“你怎么对他这样了解?该不是因爱生恨吧?”
宁折颜长臂一伸将卫鸢尾揽住,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烛火在他漂亮的眸子里增添了几分魅惑:“卫姑娘大可一试。”
卫鸢尾尴尬的笑着将他推开。
甬道的尽头是一堵墙,宁折颜走到墙上,抽出腰间的长剑悬空一转,矫捷的身形在墙壁上行若烈风,很快一个八卦图浮现出来。
轰隆一声,那堵墙缓缓的上升,甬道外的阳光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卫鸢尾忍不住伸出衣袖遮住自己的眼睛。
只是当她放下手臂时才发现门外那个身穿银甲,面带银面具的男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卫鸢尾有些赌气的将身体藏在宁折颜的身后。
“宁公子别来无恙。”云邪几乎磨着牙说出这句话,他浑身散发着不可抑制的戾气,让人远远的便感到寒气逼人。
“难怪世人都说邪王是诡异之才,用兵神速,你这出声东击西唱的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