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西亚公主泡在木桶之中享受着花瓣热水澡,直到此时此刻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仿佛身体上的每一根汗毛都酣畅起来。
她闻着自己身上芬芳的味道笑道:“卫鸢尾定然不会想到是我做的手脚!我这恨那匹马没有将她摔死!哎。怪只怪她的命太好了,不过我相信她不会一直这么幸运下去。”
“阿彩帮我再撒些花蕾。”西亚公主吩咐道。
阿彩欢欢喜喜的将干花蕾悉数倒入木桶中:“这样总算能将公主身上的马粪味洗去了。”
啪!阿彩的脸上落下了一个红掌印。
“滚!你个蠢货!”一想到自己跌落在粪池的狼狈,西亚公主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她恨不得现在就不将卫鸢尾千刀万剐。
阿彩吓得连滚带爬的正要走出去,西亚公主忽然叫住了她:“站住,你有没有觉得王爷似乎对那个卫官姝与众不同?”
阿彩似乎来了兴致,立刻如数家珍的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股脑的告诉西亚公主:“府中的人都说卫官姝日后恐怕要成为侧妃了呢。”
王府中两个侧妃平起平坐也是常有的事情。
西亚的眼眸中闪动着火光:“这么说,卫官姝已经成功的俘获了云邪的心?”
“那个卫官姝生的又美,况且又是一副温柔如水的样子,哪个男人不喜欢。”阿彩一脸兴奋的说道,直到西亚公主眼眸中的冷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去把我那几件不穿的锦缎给她送去。日后她定然会为我所用。”一想到卫官姝与卫鸢尾姐妹相杀的场面,西亚公主的眼眸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望着摆放在梨花木上的锦缎,柳儿一脸的兴奋,她伸出手摸了摸:“这料子还真是好,看看上面的花纹绣的很是精致,上面还镶嵌着珍珠呢,若是为小姐做一身罗襦裙,定然很好看。”
卫官姝轻蔑的眯了眯眼睛,日后她得到的料子要比这些好得多,她才不会放在眼里。
“西亚公主看来想与小姐交好,上次小姐已经拒绝了她,看来她还是不死心。”柳儿将衣料收好。
“哼!若不是让她看到我的几分本事,她会真的将我放在眼里?”西亚公主这种蠢女人只能是她的垫脚石。
“小姐,这次你总算放心了吧,王爷心里是真的有你。”柳儿捂着唇笑道。
以前她拒绝西亚公主不仅仅是为自己抬高身价,而是因为心中的不确定,如今她心中的大石头已经安然落地,自然不会拂掉西亚公主别有用心的好意。
卫官姝紧紧的握住柳儿的手,眼眸中流动着流光溢彩的光芒:“柳儿,你知道吗?当我决定赌上自己那一刻有多害怕?”她明明可以躲开那匹疯马,可是她却选择用自己的命赌上一把,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与其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不如放开手赌上一把。
“可是小姐赢了。”
“哈哈哈卫鸢尾永远也不是我的对手,她只是一个生长在马棚的卑贱野种,从一开始她就不是我的对手。”卫官姝几乎癫疯的笑了起来,与平日里的雍容端庄截然相反。
忽然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竖起耳朵听到外面错乱的脚步声。
卫官姝整了整鬓角便由柳儿扶着袅袅娜娜的向外走去,脸上露出平和的笑意,宛如此刻温柔如水的月光。
只可惜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卫鸢尾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大殿外。
“妹妹这是怎么了?”卫官姝一脸担忧的问道,眸光朝着大殿里望去,只是此刻大殿的门被关上,也将她的好奇心一起斩断。
“姐姐早些歇息吧,受了惊吓,又上蹿下跳了一天,姐姐不累,我都替你觉得累。”卫鸢尾冷冷的说道,如今有没有外人,她何必做戏。
“妹妹这番话姐姐听不懂。”卫官姝的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意,只是微微挑起的眼眸却泄露了此刻的得意,得意必将忘形。
“银笙,一会儿把掏耳银勺给少夫人送来,上了年纪的人耳朵都不好使,这东西最好片刻也别离身。”卫鸢尾没在看卫官姝一眼,就转身走进了大殿中。
“少夫人,请回吧。”玄离朝着卫官姝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卫官姝微微一福身,便转身同柳儿离去。
云邪依旧昏迷不醒,那两片薄唇泛白,那双深邃的眸子紧闭。
“王爷到底怎样了?”卫鸢尾心里焦灼不堪。
袁大夫捋了捋胡须说道:“王爷虽然中毒,好在毒素已经被尽快的清除,只是。”
“袁大夫就莫要卖关子了。”站在一旁的殇离冷漠的说道。
“只是王爷之前在爆破中受了火灼毒,老夫曾用用了龙草这一味药,来以毒攻毒,这几年倒也相安无事,而今王爷的身子受到重创,体内的平衡被打破,恐怕。恐怕危在旦夕。”袁大夫此前是宫里的老御医,跟随王爷多年,他的诊断断然不会错。
“可有解法?”卫鸢尾的身形一颤,她的声音有些剥离。
“除非服用雪丹。”袁大夫的话音刚落,卫鸢尾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泯灭,云邪为何换回自己,已经将那救命的丹药给宁折颜了,此时恐怕已经被宁折颜服用了。
众人皆陷入沉默,玄离有些古怪的看了卫鸢尾一眼,随即飞快的低垂下眼眸。
“除此之外别无法子了么?”无论何种方法,她都要将云邪救醒,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未尝不可。
“还有一种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