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离婚后,她能否再见得到他,或者最好的情况是得到他的探视权。荣家是高门望族,门第显赫,她其实一直很清楚,这都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够企及的,如果荣斐想,她想她可能一辈再也见不到小荣棽了。
她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行李也收拾好了,当初他们结婚后荣斐送给她的珠宝饰品,还有那枚婚戒,她都一样原封不动的放在梳妆台上,而她带走的,只是属于她的衣物,书本等物品。
她拉着行李从卧室里出来,推开荣斐的书房,本来想把协议书径直放在书房的桌子上,临出去的时候却又折了回去,拿起了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
她还想再看一眼小荣棽,虽然现在的荣棽还没有记忆的能力,但是,她心中却想把他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荣斐已经带着小荣棽在从北城回来的路上了,她索性放下行李窝在小荣棽的婴儿房等他们回来。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来电的是她的导师闻闫博,在电话那端问她去斯坦福大学做交流生的事情决定的怎么样?
苏书看了眼手里已经填好的交流生申请书,说已经考虑好了,毕竟机会难得。
电话那边,闻闫博却细细的问道,这次去美国需要一年半的时间,如果表现的不错,甚至可以申请在斯坦福大学读博士,时间并不短,家人那边是怎样考虑的,也赞同她的决定吗?
先前苏书怀孕后能显出身形的时候便办了休学,作为她的导师,闻闫博自然知道苏书的情况,也考虑到她这次作为交流生出国,家人可能不会同意。
苏书心中很感谢导师的细心,不过却是答道,已经商量好了,他们也很赞同我的决定。
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也是一个抛弃幼儿的母亲。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失去了很多东西,却也得到了很多东西,不过,从今天开始她终将恢复到以前无牵无依的时候。她终究不想让自己在别人得目光中显得太过怪异,所以便选择了撒谎。
那边闻闫博听了很高兴,说能取得家人的支持是好事,又和苏书聊了几句论文课题的事便挂了电话。
一阵清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婴儿床上方挂着的风铃一阵“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苏书趴在婴儿床边上用手指轻轻拨动铃铛,直到铃铛一阵乱撞,发出连绵不绝的“叮铃叮铃”才停了手。这是小荣棽躺在婴儿床上时最爱的玩具。
小荣棽常常翻滚着圆滚滚的身子努力伸着藕节似的短胳膊去探铃铛,那双小手没有章法,只要耳朵里听到铃铛发出的声响就会咯吱咯吱的咧开嘴笑个不停。
门铃响了起来,苏书看了时间,这个时间点荣斐已经下飞机了,或许是荣斐回来了。
打开门,却发现出现在门外的是荣斐的那个漂亮而能干的助理庄艺。
苏书疑惑的朝庄艺身后看了看,发现没有荣斐和荣棽的身影便问道:“荣斐和荣棽呢?还没回来吗?”
庄艺却对苏书答道:“夫人,小荣棽生病了,老板让我来接你去医院。”
苏书的心一瞬间沉了下来,医院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好的记忆,在那里,她曾经永远失去了她最重要的亲人,每次想起那个地方都会让她发自内心的痛苦。
苏书颤抖着问:“怎么回事,他,小荣棽他怎么了?”
庄艺担忧的看了一眼苏书的神色,安慰道:“只是一些小症状,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小荣棽一直哭着,老板说他是想你了,便让我来接你。”
听了庄艺的话,苏书的心缺并没有安下来。
她了解荣斐担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只会在得到确定的结果以后才会告诉她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没有得到结果之前就告诉她小荣棽病了。
如果他这样做了,那便说明小荣棽的病超出了他的预期且非常严重,严重到她必须提前知道做好准备。
到了病房的时候,竟然发现许東旭和荣斓也在,他们似乎在吵架,不过吵架话的却都是一些苏书听不懂的话题。她从零零碎碎的只字片语中听到了小荣棽的名字,她心中一阵奇怪,这荣斓什么时候连小荣棽的飞醋也吃了。
小荣斐似乎被吵架声惊醒了,小短腿踢开了身上淡蓝色的绒毯便开始放声大哭,她较忙穿过吵架的两人走到病床旁边抱起他,在怀里悠来悠去。
奇怪的是,荣斓一看到她的出现神色却更是狰狞了几分,指着她向站在窗边一直沉默的荣斐声嘶力竭的问道:“哥,你就是为了她才破坏你妹妹的幸福吗?明明我荣斓才是你的血脉至亲,既然那时你就选择了隐瞒,那你为什么不一直把那个秘密藏下去呢?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我明明离幸福那么近了,你却生生毁了它!哥哥,我恨你,我恨你!”
苏书听得一阵心烦意乱,怀里小荣棽的哭声却越来越大,不管她用以前的方法怎么逗他,他都没有笑。
许東旭走近几步,似乎想把苏书怀里的小荣棽接过来,苏书一侧身,错开许東旭的手。
许東旭却不依不饶,神色急切的说:“书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