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但是结果证明,许户英不在乎这个孩子,甚至,他恨不得没有这个孩子。
许家的嫡长子有什么好呢?许裕丹的身体还那样硬朗,再活几十年根本不是问题,到时候,他也只是多了一个隔分家产的强劲对手罢了。
跟着狱警出来的李若鑫神色平静了很多,倒是脸色有几分苍白,他们相顾坐着谁都没有说话,最后时间到了,他终于还是喊了一声“妈妈。”
他想,电话那边母亲应该听到了,因为她向他笑了。
那次,是他几十年来第一次看到他的母亲那样向他笑,他才知道,他的母亲笑起来那样美,也是他几十年来见过他的母亲最美丽的一次,比盛装打扮之下要多了份从容,比不施粉黛的面容多了份娇艳。
他一直记着他的母亲笑的时候的样子,待他一日看到始终围绕在他身边的荣斓的时候,他才猛然发觉,或许,他本质上与他最厌恶的父亲没有丝毫分别,而荣斓,在有一瞬间,却化成了他母亲李若鑫的样子,那般绝望与疯狂。
他思索良久,才有了这次的求婚。
他知道他应该给荣斓一个交代。于是,他给出了一生的承诺,却无法对她说出一个“爱”字。
但是,苏书怀孕却打破了他的计划,他知道,如果苏书怀的孩子是他的,荣家必定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在他的心底,他更希望孩子是他的,如果是他的,他就有重新和苏书开始的理由。
对于这一点,他无法背叛自己的内心。
“東旭,放心,那不会是你的孩子。”
许東旭声音中甚至带了几分急迫,“为什么不会是?”
苏书只当是她眼花了,怎么可能呢?他听到这个答案后为什么不是她想象中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而是失望呢?
她想确认她有没有看清楚,走近了几步,不断靠近怔愣的许東旭,却发现那双眼睛中什么都没有,她不禁在心中自嘲,到了这样的地步,还能改变什么呢?遂便一字一顿的说道:“東旭,我以前做过不少蠢事,有些蠢事我知道我终究会付出代价,但现在却没有给你解释的心情,不过,你以为你都那样对我了,我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许東旭别开眼,想要解释什么,却突然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这里挺热闹的啊!大嫂和……”
说话的正是符笙,清冷的语调话中带了几分不屑,冷淡的看着苏书和许東旭。
苏书从许東旭手中抽走水杯,径直从符笙身边走过去,也不去管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反正该紧张的也不是她。
而许東旭,一瞬间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过身,淡淡的看着苏书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启步,路过符笙的时候,符笙伸手拦住。
许東旭一笑,偏了偏头,示意符笙把手拿开。
符笙依然横着手臂,却说道:“你不害怕我告诉阿斓?”
许東旭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符总,荣斓知道我和苏书在一起的事,倒是对你,她有一件事是不知道的。”
“你知道了什么?”
果然看到符笙神色有几分波动,许東旭一笑,却是打了哑迷,“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过,我想,恐怕只有你认为你藏的很好,没人知道。”
说罢,许東旭也不管符笙作何反应,便推开符笙的手臂走了出去。
☆、荣棽
今天,s城的天气并不好。
昨夜已经刮了一宿的劲风今天也没有停歇的意思,早上起来一推开窗户,就被风兜头罩了过来,风中还夹杂着细细碎碎的水珠,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天灰蒙蒙的,泼天的乌云盖顶。
幸好今天是周六,学校和编辑部都没事,苏书索性就抱着几本专业资料书和堤的沙发上构思论文的提纲。
荣斐在书房打完电话出来,便看到苏书这样的小猫儿样,又从卧室抱了厚厚的绒毯给苏书盖上。
苏书说了声谢谢。
荣斐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这段时间处理工作的时间压缩了很多,看他如今工作的状态,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他创业的那段时间,他曾经也为了一个领着团队几天里通宵作战,几乎是不眠不休。
那真是一段非常遥远的时光了。
当然,那段时间的付出也为他积累了如今不菲的身家。对于时间,他明明不该再存有遗憾,他很清楚,资本世界和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一样,信奉自然法则,从来都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稍有疏忽便可能被暗中环饲的敌人一拥而上瓜分的一干二净。他知道,任何一个有野心的男人都对人生有一个完美的规划,在他们的眼里,世界是一道可以解答出来的命题,步步清晰,条理清楚,也自然会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他亦做的很好。
但是,直到他遇到了苏书,那时,她朦胧着泪光的杏眼撞进了他的眼里,他才突然间醒悟过来,对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