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助理的抗议被关在门外,余小西只看到她着急挥动的手。
门板关上的一瞬间,包厢里突然就安静下来。骆少腾转头,目光攫住她。
余小西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身形虽然略显劲瘦,却极为高大,靠过来时遮住头顶的灯光,将她罩在阴暗中时压迫感极强。
余小西不自觉地后退、后退,再后退,腰身突然一紧,来不及尖叫,后腰就被他的手勾着贴到他的身上。他不说话,只低眸瞧着她,低头间唇靠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骆少腾。”她手仍抵着他,每次都是这个举动。殊不知,她对他的靠近充满了排斥。
“很紧张?”骆少腾问。声音又轻又低,表情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甚至唇角还带了一点点笑意,但是莫名的让人心头紧窒。
因为她太了解他了,他这么个瑕疵必报的人,必定不会将上次两件事就这样算了。熟悉的迷迭香将她围绕住,她心头涌上莫名的恼怒,抬头差点又撞到他的下巴,骆少腾躲了一下。
她想趁机推他,他锢着自己的腰身的手臂却很紧,不由冷着嗓子说:“放手。”
不止冷,更多的是漠然。只可惜骆少腾从来不会听她的。所以他的手扣在她的后腰上,用力将她压在自己身上,身体相抵,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任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要知道这男人不知不觉已经禁欲三个多月,此时怀里的身体柔软芳香,他可经不起这么撩拨。
“再乱动,我可就不管这里是不是客房了。”他粗嘎着嗓子警告。
果然,他身体已经起了变化。
贴的那么紧,余小西当然也感觉到了,尴尬的脸色,气的骂道:“你不要脸。”
骆少腾看着她白皙脸上的红晕,觉得多日不见,这模样还真是美,美的诱人。
不要脸吗?
女人大多时候在床上这么骂男人的时候,也可体现为闺房情趣。尤其他现在盯着她的模样,只感觉心里痒痒的,被什么挠过,让他恨不能将她直接压在身下。
好像前三个月对那些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心思,全是扯蛋一样,真是奇了怪了。这么想着另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眼前便是她红滟滟的唇。
她的唇形饱满丰润,触感柔滑,并带着他所喜欢的气味。那个感觉他从来没有觉得像此时这么深刻,并想念过,所以盯着的目光都变的像是虎视眈眈。
“骆少腾,你如果敢亲我,我就咬你。”她怒气冲冲地骂。
骆少腾看着她那个气疯的模样,终于从**中抽离出那么几分神智来。眼睛里绽放出绚烂的笑意,她来不及捕捉他到底在笑什么,就被他狠狠地封住唇。
如前天晚上尝到的那个味道一样,长期不碰时可以假装自己不太在意,但只要碰了,便更是欲罢不能,所以他不断、不断地加深这么吻来平熄身体里的燥热,却好像适得其反,越燃越旺。
余小西对于他这种动不动就抱女人,吻着自己的行为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苦于自己无力反抗,所以只能被动地任他封住自己的唇。
可是他却好像越来越过份,勾着她唇舌的时候,手已经不满足隔着衣料在她身上作乱,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直到肩头一凉,余小西一惊。
她是排斥也害怕的,却还是推不开他,眼里不由一沉,便狠狠叼住他的上唇。红色的血液浸过她的齿尖,那模样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丝——”本来沉迷的他,因为吃痛而推开她。手背抹了下唇,果然见了血,不由怒道:“你疯了?”
余小西眼里的厉色未褪,不,神色更冷。她走到桌前拿了瓶未开封的酒,扬手便用力敲在桌沿上。玻璃飞溅中,酒水也流了一地,她拿碎掉的玻璃口对着他,喊:“对,我疯了,我只恨之前没疯的更彻底一点,一直被你欺负的这么狠。”吼完之后,眼圈都是红的。
玻璃嵌进了掌心里,鲜红的液体很快溢出来,染红了骆少腾的眼眸。他眼眸一沉,紧张地看着她,说:“余小西,放下。”
余小西泛红的眼睛里隐有泪光,可是并没有流出来,也没有听从他的话,仍然拿着那种碎掉的玻璃酒瓶,身上带着一种绝然与他对恃。
骆少腾看着那些红色形成小股的血水流到地上,着急地想上前一步给她夺下来。她却将尖锐的瓶沿朝他推了推,阻止他的靠近。
“余小西,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目光冰寒地问,已经动了怒气。
余小西闻言笑了,只不过笑的有些凄楚。她看着骆少腾问:“骆少腾,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好欺负的?”也不等他回答,又说:“也对,在外面的人看来我们是合法夫妻嘛,所以不管什么场合,你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
骆少腾看着她的样子,抿唇。
“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每次你碰我的时候我是不是愿意?”
骆少腾看着她,她接着又说:“骆少腾,你是不是以为我摆脱你挺容易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被你玩了那么久,还能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阴影的生活,是我天生卑贱不要脸?!”
骆少腾看着她,有一点疯狂的模样,她的眸子悲愤,还有不自知的凄楚和脆弱。
“余小西,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他的嗓音听起来还是比较冷静的,可天知道,那些血从她掌心里流下来,他心其实痛的要命。
他一直没有动,并不是惧怕她的威胁,而是顾忌再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