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腾站在那里看着他,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余小西和管家瞧着他。
骆钧吃力地抬起手,想要再握一下自己孙子的手,说“原谅我,也原谅你爸。”可是手只抬起一半,便重重落了下来。
站在身边的余小西,仿佛是捂着嘴巴低叫了一声,然后管家马上跑出去喊医生。
门被推开,几个医护人员涌进来,抢救时骆少腾被挤到了离病床很远的地方。他就那么表情麻木地看着,眼前明明那么多影象,耳边却是一片安静。
直到抢救人员的动作停了,骆钧枯槁的身子孤仃仃地躺在那里。主治医生朝他走过来,那嘴唇张翕着说了一句什么,便走了。
管家哭着将白布盖上骆钧的头,他才有点反应过来。
那个医生在说:“节哀。”
节哀!
一个杀了他母亲的,害死了他父亲的凶手死了,他有什么好节哀的?
至于恨错了人?不算吧?他爸那么无能,死了那是因为没用。骆家……本该是今天这样的下场,他发狠地想。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一双手握住,温热传来,他看到余小西担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