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放白,一轮红日升于东山之上,
昨夜战火连绵,村落里,西凉军士一脸颓靡地打扫着战场。
将死去的战友和敌人的尸体搬到村外,挖坑,掩埋。
大帐内,
牛辅怒气腾腾地看着匍匐的军医,喝道:“怎么还没醒,本将军砍了你们的脑袋去喂狗!”
军医叫苦道:“李将军脉弱虚浮,表征体弱,是……是……”
“是什么!”
“是房事过度所致……”
“屁的房事……”牛辅道,“军中哪有女人?”
军医一脸萎靡道:“北山羊腰,高句丽的人参,江东的水牛鞭,均是补中益气,生精补肾之物,可三碗下去,还不见成效,这……这老夫也清楚哇……”
“放屁,庸医,全是庸医……”牛辅喝道,“来人,统统拉出去砍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几个军医冷汗涔涔,跪在地上直磕头,碰的梆梆直响。
李文龙晃晃悠悠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耳边充斥着喧闹的争吵声,嘟囔道:“吵什吵,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牛辅蓦地一惊:“文龙兄弟,你可算醒了……”
李文龙睁眼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牛辅的两只牛眼,登时吓了一跳:“牛辅将军,张济校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张济回道:“李将军神勇无匹,一举击溃敌将,可是立了大功啊……”
牛辅拍了拍李文龙的肩膀:“文龙兄弟真是我的福将,这次头功,当属文龙兄弟!”
李文龙摇头道:“全赖西凉将是奋勇杀敌,我可不敢居功……”
牛辅微微颔首,有功却不自居,确实不错。
张济看着牛辅的表情,心下更是打定主意,这位文龙兄弟怕是前途无量,定要好好结交。
李文龙还想再谦虚两下,
却感觉鼻子一热,两股暖流缓缓淌了出来。
伸手一摸,
李文龙双眼一呆:“卧槽,血?”
流鼻血了?
哥们身在百花过,片叶不沾身,
更何况,这里也没有特别惊艳的女子,都是男人,这还能流鼻血?
“怎么回事?”
军医跪在地上,头上冷汗直冒:“将军莫慌,这是药效起作用了。”
李文龙一怔:“药效?”
军医喘了口大气,说道:“羊腰、人参、水牛鞭俱是补中益气,壮阳生精之物,对症下药,正好解了将军体虚之兆啊……,恐一碗药效不够,故下了三碗,有流鼻血,还有其他征兆……”
说着,军医看向了李文龙大腿根处。
大汉的xiè_yī容大宽松,军医不说不要紧,
这一说,整个大帐的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李文龙的胯部。
牛辅心领神会道:“文龙兄弟年轻气盛,人之常情,待大军班师,哥哥我送你三五房侍妾。”
李文龙尴尬一笑,含糊应付。
这时候,一个军士从账外走了进来。
“将军,李校尉在账外。”
牛辅没好气道:“让他进来。”
“校尉说他没脸见李将军,还请李将军移步。”
牛辅一怒:“胡闹,文龙兄弟初愈,如何去得了账外?让他滚去自领三十军棍。”
“稍等,稍等……”李文龙叫住了正要出去的军士,“我已无大碍,这就出去看看……”
两个军士帮着李文龙把衣衫穿戴整齐,
走出账外,李文龙顿时被吓了一跳。
唱戏?
只见李傕袒露着上身,
上身全是鞭子抽的红印,身后背着一根荆条。
“稚然,你这是为何……”
牛辅方才还在震怒,但看到李傕身上的鞭痕和背负的荆棘,心下一软。
不单单是牛辅,就连张济也是看傻了眼。
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李稚然服软的时候,今天可谓是第一遭。
李傕直着嗓子道:“白波夜袭,陷将军危难,是我之过,甘愿领罚,请李将军责罚……”
众人的目光再次集结到了李文龙的身上。
李文龙不慌不忙,手一抬,
点开了摄像头。
直播间的人数呈现出一个直线上升。
“83”
“156”
“247”
直播间的人数一直在跳动,最终的数字停在了“532”。
“龙哥,你总算醒了,昨天咋回事啊?怎么直播一下就中断了?”
“就是,看到你化身一道白光,操蛋,顿时整个屏幕就黑了,还以为是特效,等了半个小时,结果还是黑屏。”
“现在这个是啥子情况,李傕负荆请罪啊?”
“龙哥,抽他丫的,就这小子不听你的,抽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为止!”
“好强壮,好想摸摸他的肌肉……”
“前面的,是强行掰弯?”
李文龙上前一步,将荆条抓在了手里。
李傕双目圆瞪,一脸决绝:“请将军责罚!”
话音未落,就看到李文龙手一掷,
荆条飞出去三米远,斜斜地插在地上。
“嗯?”牛辅一脸诧异地看着李文龙。
李文龙说道:“将军,我想讨个军令,不知可否?”
牛辅道:“但说无妨。”
李文龙扬声道:“李傕李稚然,目无军纪,放荡散乱,理应当斩,但如今贼寇未平,正是我军用人之季,特向将军讨个军令,命李稚然率本部军马,剿灭飞贼,戴罪立功,将功折罪!”
震惊,
牛辅、张济和李傕均是一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