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的和善。
像是一个很大度的小姑娘。
这下,薛家掌柜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不过如此?萧家七小姐,这是在说薛家的灯谜,其实很简单吗?
而且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会知道灯谜上的字,实际是写在他的手上的?
他的手上,的确有用墨写着的灯谜。
遇清水既现。
自从八皇子出现后,他们每一年都会用这种墨在掌心上写好灯谜上的字,怕的就是惹到了京城里的皇亲国戚们。
若他们一直纠缠,他便会将让掌心遇水,显出字迹来堵住权贵们的嘴。以此证明,他们薛家没有耍赖。
不是任何人都知道这种墨的存在,所以这些年薛家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将这盏琉璃灯谜抬高到五十两银子做彩头。然而,薛家掌柜怎么也没想到,如今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猜出来了。
而且,还是一个武将的女儿。
奇耻大辱。
他刚才说,灯谜上的字不在自己手上,是因为萧家对薛家构不成威胁,所以没必要露出这个秘密。
可是萧子鱼居然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
现在如果让外面观看的人看见他掌心里的字,那么薛家以后还怎么在姑苏立足?
他犹豫着,十分不安。
这个时候,人群里有一个穿着斗篷的少年,对身边侍从的人说了几句话。
侍从闻言点头。
下一刻,这个侍从便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的动作迅速,让薛家掌柜和铺子里的人都大吃一惊。
薛家掌柜还未来得及说话,侍从便将他的左手放进了盆里。
很快,左手被拿了出来,结果是上面什么也没有。
少年咬牙切齿,没有任何风度的大喊,“老子说了是右手!是右手!”
侍从听了这话,又将薛家掌柜的右手抓起。
这次,薛家掌柜有了防备。
他大喊,“你是谁,放手……不许乱来!”
然而侍从却像个木头人似的,根本没有将薛家掌柜的话听在耳里,他抓起薛家掌柜的手,往盆里一放。
这次,侍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穿着月白色斗篷萧子鱼,“小姐,你数!”
薛家掌柜此时被侍从扯住,他早已没了刚才的气势。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根本动弹不了。这个侍从的力气极大,他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手抽出。
“好!”萧子鱼似乎没有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到,依旧平静,“一,二,三……”
她数的很慢。
在一侧的崔明秀,只觉双腿发软。
那个少年是谁?
她侧目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个大概。
是萧子鱼带来的人吗?萧子鱼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人。
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八,九,十……”萧子鱼话音刚落,侍从便将薛家掌柜的手从盆里拿了出来。
烛火的荧光下,薛家掌柜的掌心里多了一个暗色的‘蠢’字。
虽不明显,却依旧能让人看清。
侍从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他将薛家掌柜丢下,匆匆地走到少年面前,回答,“八……公子,是了,有字!”
“这可真有意思,比老……比我之前来的时候有意思多了!”少年伸出手抚摸自己的下巴,“走,我们再去看看花灯阵,今年没准有人能破了!如果真的破了,白家那个小子可就真的要气死了。”
侍从点头,跟在少年身后,慢慢的消失。
观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又乱成一团。
薛家,这次太丢人了。
观看的人议论纷纷。
五百两对薛家而言,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只是,今日不仅仅是钱的事,而是薛家耍赖欺负小姑娘的事情,就要传遍了。
文人学子笔锋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