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想把他知道的那个人写下来。谁知道,刚写下了这么一个‘十’字,就死了。然后就有人追过来,我赶紧藏起来。结果追来的人就把那个死土匪抬走了……你看这个‘十’字会是个什么字呢?”
“吓死人了。不过这个字到底是个什么字呢?你看呢?”
“我看不象是‘木’字;也不象是‘古’字;‘黄’字……我怀疑他——”张天强想了想道。
“是啊,‘十’字可以成为‘木’,也可以成为‘林’;就是成为‘古’字还可以成为‘胡’字;更重要的是——可以成为‘木子李’!”张天富点点头,眼前一亮
“我看可能就是‘李’字!是李家,是李耀本干的!?这种事也只有他才能干得出来!”张天强看着哥哥。
“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这毕竟这只是一个“十”字啊。谁能肯定就是‘李’字呢?”
张天强苦笑了笑:“这倒也是……”
两人热火朝天,冥思苦想,分析了半天却也未果。
……
墨香堂雕刻工房里一片忙碌,一间小工房里,黄少芳让胡建礼找张玉浦要过去的记录帐簿:“翻找过去的帐簿又找不着胡建礼,你看见过雕刻工房过去进出帐的记帐本吗?”
“我才比你多来几天?你要是找不到的东西,我就更找不到了。”
“没有过去进出帐的比较,这个严格管理不就成了一句空话?哎,要不你到管家张玉浦那边去看看,帮我找几本过来比较一下?”
“那好吧。”说完,胡建礼就匆匆来到墨香堂帐房。刚好张玉浦正好出去。
“张管家,张管家——哎,人上那儿去了?”
见账房没人,胡建礼慢慢走进去,坐等了一会,张玉浦还不见回。他见帐簿柜门开着,就在柜中寻找账簿,不料三翻二翻,竟然翻出了那几块有明显烧焦痕迹的绣像雕版。胡建礼一见,脸色突变——那正是胡家的绝技代表作品微型雕版《绣像桃花扇》!
“这,这,这不是就等于说明,墨香堂与土匪是有勾结是无疑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毁灭乙卯科考案东窗事发的罪证,毁灭竞争对手——胡家丙辰书坊?”
胡建礼的手颤抖着,急忙把微型雕版藏好在胸前匆匆离去。
胡建礼来到雾阁书坊找江爱真,却没发现丘雅娟在后面悄悄跟随。
……
冠豸山竹安寨秀丽的山水、葱郁的树林中,“瘌痢头”带领一伙土匪回到冠豸山竹安寨。
“喔,这下我们再也没有那个恶鬼管着了!
“好是好,可是以后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好货来吃了?何况这边离半天岽那么远……”小土匪狗旦担忧地说。
“‘瘌痢……头儿’,嘿,这样叫不好。我们的‘头儿’好歹也是个寨主了不是?以后我们就管你叫头儿如何?”黄鼠狼叫着
“行。叫什么都行。从今天开始,大伙先痛痛快快地乐三天!把山寨好好地弄一弄,我们就算是称王啦!”“瘌痢头”大声吼着、宣布着,
众土匪欢呼着,开始上窜下跳
“喔——”
……
匆匆行走的胡建礼,不时警惕地回顾左右——经过几番的寻找,他终于在雾阁书坊工房找到了愁肠百结的江爱真,他激动的跑回,要告诉她自己为什么这一段不见了,为什么会在墨香堂、帮助李庆全雕刻微型雕版书籍。
“我走了那么多天,天天都象一年一般地长。我就想,好好的丙辰书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就象一道烟吹了一口气就没了?真的象是大家传说的那样,是我奶奶烤火笼不小心失的火?那天我要不是去‘十番乐队‘习奏,说不定我也已经葬身火海了。我不信,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为什么乙卯科考案东窗事发刚刚传来,我家的土楼就遭了大火?所以我想一定要给我那屈死的爹妈、给我的奶奶他们伸冤、报仇。正好那天李庆全来找我,说要我去给他们雕刻微型雕版书籍,我想这正好是一个机会,可以混进去探一探情况,所以来不及给你打召呼就走了……”一见江爱真,胡建礼就上前诉衷肠道。
“走就走了呗,还回来干吗?这山看了那山高。别忘了,那山高了还有那山比这山还更高的呢!你看得了吗?”江爱真不搭理他。
“我是那种人吗?”胡建礼辩解道。
“谁知道?人心隔肚皮。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