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默把所在小区的地址报给了释岑溪,两人约定好后,周六早上五点她就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冷空气冻得人骨头疼,不过还好有路灯,她也不至于太害怕。
等了十分钟不到,不远处一辆车子就徐徐开了过来。
是一辆很普通的大众,在苏允默面前停下后,她就打开车门跳了进去,接着关上车门,对着手呵了口气,“今天好冷啊,还是车子里暖和。”
“今天气温又降低了两度,你应该多穿一点。”释岑溪说完,就把车开去了前面掉头。
苏允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我穿得已经够多了。倒是你,穿这么单薄,不冷吗?”
“习惯了。”释岑溪笑,“大概是多年习武的原因,身体强壮了,也就不觉得有多冷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苏允默觉没睡好很快就犯困了,于是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由于一路上很顺利,并没有出现任何状况,所以她这一觉就睡了四个小时,等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宏安寺大门口。
然而,释岑溪却并没有叫醒她,正坐在驾驶座上玩手机。
“到了?”苏允默揉了揉眼睛,声音有几分慵懒,“怎么不叫醒我啊?”
“不急,如果你没睡好,可以接着睡。”释岑溪说。
看着外面已经升得老高的太阳,以及成群结队往宏安寺大门走去的游客,苏允默赶紧坐直了身体,“睡好了,咱们走吧。”
下车,两个人并肩往前走去。
因为上次和程子遇过来是以游客的身份,所以必须买票,但这次跟释岑溪一起过来,苏允默就不知道要不要买票了。
快到卖票窗口的时候,她才问:“师兄,买票还是走后门?”
第33章 代价
两人没有买票,也没有走后门,而是直接光明正大地从前门进来了,并没有一个人阻拦。苏允默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刷脸。
看样子,这释岑溪在宏安寺还真有几分地位。
岑光长老今天在大殿讲经,一直等到中午苏允默才见到他,而释岑溪则在十分钟前说有点小事,暂时离开了。
虽然师徒两人这才第二次见面,但彼此却都觉得已经认识对方很久了,没有任何生分,简单聊了几句,就一起去会客室了。
坐下后,苏允默赶忙献上自己带来的礼物,“师父,上次听岑延长老说您喜欢书法,所以这次特意带来了文房四宝,就算是徒弟的一份心意吧!”
岑光长老接过看了看,满意一笑,给放在了一旁,问她:“今天是一个过来的?”
“不是。”苏允默说:“跟一个师兄一起过来的,他刚刚有事去了。”
话音刚落地,会客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而来人则正是释岑溪。
“师兄。”
“师兄。”
两道声音同时从苏允默和释岑溪的口中发出,当时苏允默就懵逼了。
然后,她看见释岑溪走了进来,岑光长老随即站起来问道:“师弟上午刚过来?”
释岑溪停在面前,点了点头,看了苏允默一眼说:“正好师兄的小徒弟想过来,就顺便把她也给带来了。”
“哦?”岑光长老有些糊涂了,不禁转头问苏允默:“刚刚你说的师兄就是……”
“就是,释岑溪师兄,可是……”苏允默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便是她叫岑光长老师父,然而方才释岑溪却叫他师兄,闹了半天他俩居然是一辈的?也对,都是岑字辈,先前竟忽略了这个。
这样说来,她岂不是不能叫释岑溪师兄了,而是要叫师……叔?
正尴尬着,苏允默忽然听岑光长老笑了起来,“这位可不是师兄,按辈分来算,他该是你的师叔了。师弟的师父,是上一任方丈,也就是我的师伯。”
足足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苏允默才接受这个事实,但师叔两个字仍然难以喊出口,她再跟释岑溪说话的时候,干脆前面就不加称呼了,有什么事直接说。
晚餐过后,两人在寺内闲逛,又来到了上次烤番薯的地方。
苏允默忍不住问道:“以你在这宏安寺的地位,上次就算是被大家发现了,也没什么事吧?亏我还傻乎乎地信了你的话。”
“偶尔单纯一次,有好处。”
“单纯?”苏允默一向对这个词没什么好印象,怔了一下,问他:“那你觉得人是单纯一点好?还是坏一点好?”
释岑溪不大理解她口中的这个坏是什么意思,便问道:“怎么个单纯,又是怎么个坏法?”
“就是……”苏允默举例,“受人欺负的时候,要不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释岑溪还没回答,她又自己给出了答案,“好吧!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好像不应该问你,像你们这种大师,估计会让人以德报怨吧?宽恕是最大的美德?”
其实以德报怨,苏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