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燕夙修却像充耳不闻,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丝弦,没什么精神的耷拉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人呢,找到没。”
“……”孟非离只觉得自己真是在鸡同鸭讲,浪费了半天的唾沫星子,得,主子爷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孟非离很气闷,却又毫无办法,谁让人家是爷,他是奴才呢?
叹了口气,孟非离恹恹的往亭中的石凳一坐,“没有,几个宫里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这云姑娘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她那么精明一人,难道不知道今晚有多少人都在打她的主意么?这宫里边儿的女人,可都是狠角儿,真要是落在哪个心怀不轨的娘娘手里,就算她本事再大,只怕也凶多吉……”
终于发现自己越扯越远,还越说越不像话的孟非离,赶紧把嘴闭了上,悄悄拿眼去看太子。
见太子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的看不出什么,孟非离悄悄松了口气,却仍不忘抽了自己嘴巴子一下,“让你多嘴!”
“非离,你说,本宫的决定,是不是错了?”轻轻的拨弄了一根琴弦,燕夙修沉声似水,“若当初,本宫执意以鬼手魇的身份娶她,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诸多烦恼,或许,她就不会陷进这宫中的争斗之中了。”
还是当初那句话,他是太子,他就要背负太多的重担,做任何事,都束手束脚,身不由己。
可他是若是鬼手魇,他没有任何包袱,他可以随心所欲,他可以让身边的人,不会卷进任何的漩涡,不会带来任何的烦恼。
但是,在蟠龙山的悬崖下,他答应了薄云朵,答应要给她名分,答应让她做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
所以在后来,他做了,他真的尽力做了。
然而,却得到现在这样的结果。
他与薄云朵,近乎反目成仇。
“殿下,容属下多一句嘴。”孟非离沉默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的朝太子看了过去,“云姑娘她与别的姑娘,心性太不一样了,您也招架不住她,您当初就不该把这事儿给自动忽略了,闹到今天这地步,您应该是心里有数儿的。殿下,您不觉得今天这幅场面,跟当年那时候,十分的相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