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困的话肩膀借你靠一会儿,不收费的。”他的笑声闷闷的,手下越发用力地把她整个人箍住,连带着限制住了她手上的行动。
rl和崔英道所坐的这张沙发,作为一张单人沙发略显宽敞,但当它需要同时容纳下两个就难免有些拥挤了,rl几乎整个人挨到了崔英道身上,春季的薄衫抵不住年轻身体所散发的烫人热度,很温暖,但她不喜欢,不喜欢这种感觉,还有身边这个人给她带来的混乱。
“轰隆”
远方烟花腾空,极度绚烂的色彩,照亮了整个夜空。
崔英道却感觉到了怀中人的瑟缩,低头看她将半张脸全埋进了他的外套里,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微微眯着望向那些耀眼的焰火。
过了良久,她突然问他,“你觉得它们漂亮吗?”
摸不透她的心思,其实他对这种东西并没有太多的感想,于是就给了一个很折中的答案,“还行吧,你觉得呢?”
“太短暂,完结之后便什么也不剩下,很美丽却也很不祥。”这是她给这场盛大烟火下的一个定义,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轻轻地说:“它们盛情绽放,又悄然消逝,短短的一瞬间,总感觉其中夹杂了很多的怨怼和不甘心,所以它们离开的时候也要带上一些新鲜的生命,作为它们付出的回报。”
“都开始说胡话了,让你学人家喝酒吧。”察觉到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反感他的碰触,崔英道干脆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几分,却感觉她的身体依然还是那样冰冰凉的,他不想承认的是,她说的话带着一种森然的味道,让人脊背发凉。
“明天就该知道了,那位准新娘,就是傍晚在这里举办y的那位荣仁运输长子的未婚妻,它们要带走她了,又或许是她自己本来就想要走的。”rl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微微笑意,宛如无人的黑夜中突然传来的一阵银铃声,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的。
她知道自己不该跟他说这些,只是脑子里承载了太多事情,她突然有种一吐为快的冲动,因为面前这个人也是引起她心烦的祸首之一。
抬头望着崔英道有些纠结的表情,rl抿唇勾起一个极淡极淡的笑,眼皮越来越重,索性将头靠在他怀里。
烟火是看完了,她却已经是困到不行,这个人不能够依靠,希望这个温暖的胸膛不会像他的主人一样,能让她安心地靠一次。
……
……
暖黄色的水晶吊灯洒下温暖的光,头顶是大面积白色石膏天花装修的欧式风格,墙面依然是延续了欧式风格的复古壁画,桌椅的边沿部分采用了精致的茛苕叶雕花,花纹繁复且华丽的短绒地毯……
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宙斯酒店,更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里究竟是哪?!
掌下是细腻柔滑的丝绸被褥,她此刻正仰卧在一张大床上,伸手探向身侧的位置,意外地触碰到了另一具身体,温暖的,带着阳刚气息的。
她小心地侧过头,看向身侧的人,是崔英道!
想起来了,这里不是现实,是她的另一段回忆,在父亲的墓地里,她被崔英道带回酒店之后的记忆。
他们身上穿的仍是墓地里的那身黑衣,她依稀记得,回到酒店之后,崔英道抱着哭泣的她,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了,在他怀里。
这张脸,不像是十七八岁的张扬和顽劣,这一年他和她一样21岁,却明显的,看上去比她成熟了许多,像是经历了许多事情而沉淀下来的一种气质。
看着他悠悠转醒,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映,只能傻傻地看着他睁开眼睛,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想要动,却动弹不得。
他伸出食指轻轻划过她微肿的眼眶,笑着调侃她,“小花猫,把眼睛都哭肿了,这下你有好几天没办法见人了。”
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离开那张床,离开他身边,可是她动不了,又或者说,眼前的女孩根本不是她。
“是不是很丑?”她低下头,嘴唇微微撅着。
“不会,我家sr永远都很漂亮,我去给你拿毛巾敷眼睛。”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他翻身下床,手却被她捉住,回头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想喝水吗?”
“崔英道……”她半跪在床上,轻轻拉住他的手掌,示意他靠过来些。
他笑着,也照着她的意思弯腰向她靠近,“到底怎么了?”
她没有给他回答,只是勾住他的脖颈,将唇印上他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她!!!
脑子里极力抗议着这种举动,身体却不听使唤的,无能为力地看着那个自己和那个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