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能学得聪明一点儿,不要让我费事。”
曹雅丽冷冷地望着她,目光凌厉如闪电,“这么说,你承认当年是你给我下得药?”
林夫人诡异的一笑,“现在再说这些还有意思吗?是或不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确实不能,我恨了三十多年,就是因为我不能。不过,你也别得意,你苦心经营这么些年,最后也未必能如愿。”
“只要你带着你那个野种儿子滚得远远的,我自然有办法得到我想要的。”
曹雅丽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配合你的要求,你觉得我现在会缺你这点儿钱吗?”
林夫人的眼中划过诡诈,一字一顿地道:“就凭那野种并不是老爷子的儿子。他的出身已经够不光彩了,难道你还想让他变得更加污秽不堪吗?他现在好象在j市也是个有头有面的人物了,如果再闹出什么丑闻出来,你觉得他会不恨你,不怪你吗?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还图什么,不过是子女能出人头地,堂堂正正。你说呢?”
曹雅丽冷哼了一声,“你又知道他不是?”
“当年的药到底有多重,你知我知,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你现在这个儿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老爷子糊涂才会查都不查,就信他是自己的种,我可没这么好糊弄。”
曹雅丽清冷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龟裂,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紧了紧。
“曹雅丽,你老老实实收下这笔钱,带着你那儿子,离开j市。老爷子给你的那间烂鬼村屋你只管拿走,林氏的股份让你儿子给我乖乖的留下,少掺和林氏的事儿。那不是他该管的。”
“你还真大方!”曹雅丽讥笑道。
“男人,我都可以和别人分享这么多年,这点儿肚量我还是有的。如果不是他对你用情太深,当年,我也会让你进门的。可是,他自从有了你,就象变了个人一样,什么女人都看不在眼里了,老二,老三的房门都不进了,一心想着去香港找你。”
曹雅丽苦笑道:“那他还不是没有去?就算明知道我在j市这么多年,他不也是等到快死了才肯过来。”
“你在怨他。”林夫人突然笑了,“太好了,你也在怨他。他爱的,爱他的女人都在怨他,真是太好了。他到死安排了这么多,最后你还是怨他的,哎呀,我真是太高兴了。”
曹雅丽冷漠的看着她,“你根本就是个变态!”
林夫人的脸变得阴森可怖,“那也是你们逼的,这三十多年,他和死了老婆一样,没精打采,每天除了埋头在林氏的业务上,就是坐在书房里发呆。我还活着呢,他这副死样子是要做什么?我就要看着你们互相怨恨,不死不休。”
“……”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去找你吗?因为我和他说,你是带着一个男人来找他,你怀了那男人的孩子,需要钱来生活,所以想到了他,希望他能给你钱当作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她凄厉地笑道:“他竟然就相信了我,一点儿都没怀疑。你说这人是不是越爱这脑子就越不好?他那么自大的一个人,竟然连去找你问个清楚的勇气都没有。”
“你真卑鄙!”
“我卑鄙?那也要你配合才行。我都没想到你真生了一个姓许的儿子。哈哈哈,你说这不是你们自己在成全我吗?如果不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欠了你,他又怎么会连质问都不敢啊?真是报应!”
曹雅丽摇了摇头,她不想再和林夫人聊下去了,无论再说什么林孝天也已经不在了,争也好,怨也好,都已经没意义,她将眼前的信封推了回去,“这钱我不会收。致恒他想做什么,我更加不会管。过两天,我就会回香港去了。你愿意怎么折腾,就随便你吧!”
“我就知道你并不在乎钱,你想要的就是南丫岛的那间屋。这里面是房契和钥匙。拿去吧!不过,那5的股份必须转给我儿子林凡。”林夫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将信封重新放在曹雅丽的面前。
曹雅丽冷笑道:“你错了,我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住在那所房子里,关于它的记忆都在,一点儿都不会变少。而且,如果我想要,致恒自然会帮我拿到手,用不着你在这儿假意施舍。那房子本来就是孝天留给我的,还有那股份也是。”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揭出来?”
“我刚刚已经说了,你随便,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你!”林夫人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信封,“曹雅丽,你给我等着。”
她愤然的跺了一下脚,转身离去。
曹雅丽端起桌上的咖啡,凝神望着窗外,萧瑟的秋风袭卷着落叶,带来阵阵寒意,在空中打着圈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思绪也随之划开,飘远。
那是三十五年前的澳门,她无意间救下了被仇家追杀的林孝天,出于一时的善意,她让他藏在她的船上,把带他到香港的家中。
曹家在当时的香港虽称不上是大富之家,但也算家境殷实,她把他藏在了地下室的酒窖里养伤,每天悄悄地送药和吃的过去。
一天夜里她正在地下室里帮他换药,他的仇家找上门来,从她全不知情的父母嘴中逼问不出他的下落,就将她的父母全部杀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