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片子,居然就是师徒。要不是她说岔嘴了,老夫还被瞒在鼓里呢!”
“真是气煞老夫也!”气旋子捂着胸口,很是生气。
他弟子战战兢兢道:“师、师傅,那个齐前辈骗你干嘛啊?”
“……”
气旋子皱起眉,思考一番后挥了挥宽大的道袍袖子,道:“为师也想不通,反正为师这几个月都不想见那女人了,真是气人。”
这厢齐芸被挂了电话,又拨了郑濂的电话。气旋子那边,不过是给齐芸缓解一下有弟子的心情,郑濂这通才是正经事。
郑濂接了齐芸的电话,第一反应也是心生好奇:“齐老太婆,怎么了啊?你居然也给我打电话。”
“有事儿,上回遇着那个接了气旋子三招的丫头,我收了做徒弟。”齐芸道。
郑濂问道:“你不是不收徒弟的吗?”
“这个不一样,我信得过。”齐芸道,“我徒弟要去那个玄青会,山阳观那边怕是不行,你把她插到别的门派里去吧。”
“不是说好了吗,我都给报上去,就放在山阳观里。”这个郑濂没办法。
“……”齐芸有点弱气地道:“我刚把气旋子得罪了。刚刚说岔了,直接说的我徒弟,没说是刚收的。”
“你怕是哄我和气旋子的吧,合着你徒弟一起做戏,逗弄我们。”郑濂脑袋回路和气旋子跑一块去了。
头一回见面,小姑娘用着齐老太婆的绝招,然后齐老太婆说不是自己弟子。结果见了第二面,就说是自己徒弟了。你这不逗人玩吗?郑濂想着也生气。
齐芸有苦说不出,求饶道:“真没戏弄你们,你帮帮忙,我和我徒弟说了的,一定得让她去。”
“那过来注册一下,做做任务,走协会的特殊名额吧。”郑濂想着那日那个小丫头的武力,勉强通融过去。好歹是个能打的,捉捉妖鬼没问题,近些年国家安定,但是那些邪祟贼心不死,得用的术师也少,就靠他们这些协会忙活。
可大多数人爱自由,越有本事越不愿被束缚,愿意加入协会的也是少数。人手不足,这问题持续多年。云省这边更是青黄不接,连着几届玄青会都是垫底,后来人才跟上不啊,郑濂这个会长也不好做。
郑濂叹着气挂了电话,出去继续接待自己的政府一挂钩,俗事多得郑濂头大,不过担子已经担上,哪里还有别的法子。郑濂是个爱财的,为钱看,他现在只能屈服于现实。
最清闲的还是一身轻的齐芸,打完两通电话,她就闲得只能拿着本书去看。看着看着,又走了神,想起新弟子变黑的两柄如意。心叹可惜了,那可是好法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还能吸收雷霆之力。
赵雪槐洗完碗,就看着院子里老太婆闭目养神,书快给掉地上。
人年纪一大,往往日子就无趣。身体不行,去不得别的地方,兴趣上又和年轻人对不上,只能自娱自乐或者找几个同样年纪的唠嗑,回忆往事。
没等赵雪槐看上几眼,齐芸刷地睁开眼,懒洋洋问道:“洗完了呀,你大后天出门一趟,去那个云省协会注册一下身份,有人来接你。”
打电话没逼着赵雪槐,她知道齐芸是连着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气旋子,两人翻脸生气,老小孩似的。一个想来是给哪天另外一个高瘦老头,谈玄青会的事。
不过去不去也没差,赵雪槐虽然想要点宝贝长长见识,但没有也成。她道:“去不去都行,麻烦就不去了。”
“坐着说。”齐芸拍拍旁边的椅子,“说了让你去长长见识,当然要去。我看你之前(上辈子)也没去见过百家之长,见识还是不足。玄青会来的都是你们年轻人里优秀的术师,学习一二或者交得一二好友也不错。我和气旋子郑濂当年也是玄青会认识的。”
“除了这个,我看你只在符箓一道精通,想来你对这个更感兴趣。而且今年的玄青会在泽市举办,泽市多符箓世家,你去这一趟会大有益处。”齐芸目光温和地看着赵雪槐,句句都是为她考量。
“好吧,我去就是。”赵雪槐给自己倒上半杯茶,又给齐芸添了,“除了这个,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吧,老太婆,你素来狡猾得很。”
“先前没认我的时候,你就想我去。现在又强调让我去,为什么?”赵雪槐问道。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当时可不怎么喜欢你,只是想让你去给云省争光,混个好名次,谢谢他们两个的照拂。这事前阵子气旋子还有郑濂都和我倒过苦水。现在让你去,却是因为去了对你有好处。”齐芸伸手敲敲赵雪槐的脑袋瓜,“你去了玄青会最好别用我的八符阵,不然会有人眼红你,欺负你个小丫头。”
“知道了。”赵雪槐捂住脑袋,想到齐芸一再提的气旋子,心里有点不高兴,“那个气旋子老头真讨厌,他徒弟也一样。我去那个玄青会,可不愿意和他们一道。”
“那些人啊,随便揍,气旋子打不过我。”齐芸说到此,眉目都带着自信的光彩。她和气旋子郑濂三人间就是损友,可没有什么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