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爱米尔的黑袍人有多厉害,罗泽并不了解。
不过比自己肯定强很多。
就是这样一个家伙,他被杀死在酒馆里头,从周围来看也没经过什么激烈打斗。
罗泽心中的警惕更甚了。
而老托克把罗泽和帕里领进大厅后,他多看两人一眼的兴趣都没,独自走向了墙角,拖着那具尸体往后厅走去。很快,人影消失在了油腻的帘布中。
之前两人跟着老托克一路走来,毕竟说过话,有那么点认识了,现在老托克一走,罗泽和帕里成了大厅中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似乎,除了那几个风骚女子的笑弄,大厅内也没谁往这边看来。
罗泽身体抱恙,站着都有些摇晃,便朝着石桌的东角座位走去。这一路走去,大厅里的人又忽然投来目光,很难描述出这种眼神,打个比方,就好似看见一头茫然无知的羔羊主动迎向了恶魔。
这处石桌的东角,只坐着一名文静的女子,她身穿白衣,身段纤细,戴着一顶斗篷,挂下的面纱遮挡住了整张容颜。
她坐在那,旁边的人隐隐约约的都刻意和她拉开了一截距离,这才空着位置。
走近了,罗泽看见面纱较薄,能大致看清女子的轮廓,是最精致的瓜子脸,更细致的就看不清楚了。不过从她戴着丝莎手套的手腕,那一小截距离袖口露出的皮肤来看,女子的肤色白得如雪。
“请问,我能坐这么?”罗泽稍一酝酿,尽量让自己声音不那么习惯性的冷。
面纱下,传来女子幽幽的声音:“请便。”
“谢谢。”
罗泽不算客气的坐下,距离白衣女子不过半尺距离,鼻尖闻到清香,这不是那张胭脂水粉的气味,而是女子身上传来的清淡体香。
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拥有这种魔力般的香气,就如同罗泽并不和寻常男人一样,会在这种时候出现紧张,会有那种莫名的被压制感。
几乎是冒犯的直盯了白衣女子几秒,罗泽嘴角一杨,侧过身朝着她,神态有些轻佻:“夏莉尔.露易?”
话音落散,见白衣女子仍旧安安静静坐着,没有一丝一毫被人念到名字的反应,试探错了的罗泽略笑了声:“抱歉。”
回首整个大厅,火光扑朔,人们早已收回各目光,一个个怀着心事的样子独饮杯中酒。罗泽捏起一个没喝过的酒杯,里边已盛满酒,抿了小口,除了果味外还参了些补身的药,入口柔和,回味辛辣。
也只有这个世界能酿造出这么好喝的酒,很快罗泽一杯酒下肚了,前世的时候他也喝酒,不过更多的是朋友之间的互相争比,哪是真的品酒。
想想那个世界,多少文明古迹流传,酿酒的法子也是被改的面目全非,酒精浓度是提炼的很高,味道么,不值一提。
就在罗泽沉浸回忆之时,一道轻柔的声音传入了耳内:“你在找人?”
罗泽回过神,帕里就在自己身后站着,胖子就算捏尖了嗓子也发不出这么好听的声音。显然,说话的是身旁这个白衣女人,对于她肯和自己交谈,罗泽在最初的诧异过后,便是回道:“是的。”
一阵无言,似乎刚刚打开的话茬就结束了。
罗泽还想从白衣女子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刚要找话说,女子主动开口了:“夏莉尔,这是个女名。她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
一个简单的问题,罗泽却有点难以回答了,或者说一下子讲不清楚。重要么?那个财务大臣的女儿,自己总共见了不会超过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在家族会议厅里远远的看着。
对于自己这半个未婚妻,罗泽至今一句交谈都没有过,完全没有任何感情。就个人而言,罗泽压根不关心她的死活与否。
对于家族而言,夏莉尔关系到德林与露易这两个家族的利益矛盾,今后德林家族会不会被计算,会不会有陷入露易家族和爱米尔族的联手阴谋中这种可能凭心而论,罗泽也真不那么在乎。
兴许是瞧罗泽沉默了,白衣女子轻笑:“看来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如果她对你不重要,你又怎么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有多危险?”罗泽手捏杯柄,故意问道。
白衣女子没有立即回答,她的手在斗篷中温柔的抚了下头发,轻轻的讲述道:“石桌正北口,坐着的是第一批来访者。他们是霍葛尔三兄弟。”
“原来他们就是大名鼎鼎的霍葛尔三兄弟!”惊叫出声的是帕里,不过胖子还算有脑子,在第一时间捂住了嘴巴,接下来的喊声都是呜呜呜的。
不过,也怪不得帕里,就连罗泽都略微吃惊了。
霍葛尔是个传统的贵族家庭,世袭制男爵,封地是南方的一座小镇。这个贵族家庭有一本独特的斗气心法,即使德林家族的斗气心法也没比之更优秀,靠着这本斗气心法,霍葛尔家族每一代都能培养出精意武者。
这一代的霍葛尔家族人丁旺盛,老男爵一共有三个儿子,每个人都迈入了精意境界,最小的三儿子如今也就四十岁。
说起来,天岚帝国有个天下第一武道会,每年一次,这霍葛尔三兄弟年年参赛,三人每年都进了前二十名。有一年,大哥索力.霍葛尔还进了十强赛,拿到了第四名。
“靠右边一点的两人是第二批来访者。男的名为格力查,女的名叫特蕾西。”来不及惊讶,白衣女子又介绍了一组。
如果说霍葛尔三弟兄的在场让罗泽有些吃惊,那么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