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骤间,欧阳一鸣看到最上面木榫处有处异样,稍稍凸起,凸起处巴掌大的四周,好像人为的刻出了一圈非常浅淡的方形。欧阳一鸣拿手在这处拍了一下,听起来好像有些空洞地声响,老爷子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说:“一鸣,好像不对劲。”
欧阳一鸣点点头,心跳骤急。手电筒移至这块方形的上方,见有道一指宽的空隙,于是抬手按住这块方形向上推去,蓦然感觉在动,推至楼梯结合处,这块巴掌大的弧形木块粘在了欧阳一鸣的手里。 老爷子和欧阳一鸣谁也没有出声,屏住呼吸看着这块弧形的凹处,却没见任何东西,老爷子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拿指甲抠着,却也是硬硬地木头,再没见任何东西。好一阵爷俩就这样仔细地看着,不免有些失望。但既然有这块可以拿下的木块,就肯定要有什么东西的,不然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欧阳一鸣将手电筒的光亮移到了手中的这块木块上,赫然发现在这块弧形木块的凹处写着几个字:东十,南十。欧阳一鸣看看老爷子问:“这是啥意思啊?”老爷子拉了一下欧阳一鸣从楼梯下出来,走到日光灯下站住。老爷子喘着粗气说:“小鸣,这一定就是说秘方的事。”
欧阳一鸣心也狂跳着,点点头说:“我看也是。”嘴里说着:“东十、南十。”眼睛就向东南方看去。猛然脑中醒悟,兴奋地对老爷子说:“爷爷,肯定就在东南方,你看这地下都是用青砖铺上的,这东十、南十说的就是这地上的砖,有东西肯定就在这东南角从东面数第十块砖,从南面数第十块砖的地方。”
老爷子激动地浑身哆嗦,颤抖着嘴唇说:“对啊、对啊,快,快把那些酒坛子搬开。”欧阳一鸣应着急步走去,还没走到跟前老爷子又说:“一鸣,你、你上去喊你爸来。”欧阳一鸣答应着又转回头向楼梯走去。老爷子说:“别让你妈知道。”欧阳一鸣“哎”了声,急步上了楼梯。 进了东厢房在门口喊了爸爸,欧阳安平出来。欧阳一鸣说:“爷爷喊你有事。”出了门,爷儿俩向堂屋走去,欧阳一鸣拉了一下爸爸的胳膊小声说:“爷爷在地下室。”欧阳安平惊讶地看看欧阳一鸣问:“去灌酒的?”欧阳一鸣说:“有别的事。”欧阳安平疑惑地看着欧阳一鸣问:“地下室?你爷爷在那还有啥事?”欧阳一鸣说:“到那你就知道了。”欧阳安平便没再问。进了门下了地下室,就见老爷子坐在了地上。
欧阳安平和欧阳一鸣心里都是一惊,急忙跑过去问怎么了?老爷子蹲起说没事,就冲着儿子和孙子说:“快快挪酒坛子。”欧阳安平就看着老爷子,在转回头看着欧阳一鸣。欧阳一鸣也顾不得解释,就说:“爸爸,那个秘方可能就在这酒坛子下面。”欧阳安平嘴里惊地“啊”了声,愣了片刻,便就和欧阳一鸣一起搬起了酒坛子。 挪开东南角的那一片酒坛子,欧阳一鸣对欧阳安平说:“东十块,南十块。”于是蹲下。地上的青砖摆得很紧凑,没有工具无法起出。欧阳一鸣说:“我上去拿把刀来。”欧阳安平点点头。欧阳一鸣上去后,老爷子将那块弧形木块递给欧阳安平说:“你看,就在这个地方。”欧阳安平仔细看了,激动地点点头。于是问起在那里找到的,老爷子就把欧阳一鸣看到情况说了一遍,末了,眼中含泪说:“这秘方就该在一鸣这辈找出来。”
欧阳一鸣很快拿了把菜刀下来,用刀口插进砖缝里,很费力的起出一块砖来。起出第一块后就很容易起出剩下的了。砖下是一层碎石沫。爷俩将砖块起出一片来,欧阳一鸣用刀铲开这些石沫,就见约二十公分的石沫下是一块木板。三人更加兴奋,谁也没有话语,快速将石沫清理干净,小心地起出这块木板,就见下面方形的凹处卧着一只白瓷坛子,坛口约二十公分直径,用蜡封的严实。
欧阳一鸣伸出双手拎住瓶颈向上提着,瓷坛纹丝不动。又试了两次依然如此,欧阳一鸣说:“很沉。”欧阳安平伸过手去试了几次,摇了摇头说:“拿不出来。”老爷子凑过看了说:“坛子里肯定有东西,把坛口打开。”欧阳一鸣拿过菜刀,欧阳安平说:“我来弄。”接过欧阳一鸣递过来的刀,小心地将坛口封的蜡一点点地铲掉,好大一阵后,小心的撬了撬坛口的大木塞,感觉活动了,欧阳一鸣伸出双手将木塞拔开。
欧阳安平接过老爷子递过的手电往坛内照着,就见坛内有一暗黄油纸包着的东西,伸手拿出急忙小心地一层层打开,就见几层油纸包裹着一本册子,封面写着:欧阳家祖传香醋配制秘方。老爷子哆嗦着手接过看着,两行热泪哗地流下,颤抖着声音说:“找到了,可、可找到了。”定了定神说:“快,快看看坛子里是什么东西。”
欧阳安平急忙将手电筒向坛口照去,这一看惊了一跳,只见满坛黄灿灿的,一根根金条摆放的整齐。欧阳一鸣伸手摸出一根,递给老爷子看,老爷子惊的目瞪口呆。欧阳安平再就拿过欧阳一鸣手中电筒往坛内照去,抬起头对老爷子颤着声音说:“爸,坛内都是。”
老爷子颤抖着嘴唇说:“祖宗,你这是想着我们这些后人啊。”说着话,动了动身跪下,冲着坛子磕了三个头。欧阳安平也急忙拉过欧阳一鸣跪下磕了头。欧阳一鸣说:“爷爷,都拿出来吗?”老爷子说:“拿出来放在哪啊!封上,还封上。”欧阳安平急忙将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