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吗?”他想。
“不,不回去。”瞬间又对自己说。
现在回学校干嘛去?今天是礼拜六,自己请了假是要几天的,自己也和同学们说最快也要礼拜一,自己是昨天下午才见的刘燕,而今自己这个样子回学校,自己在被一个女人甩了时回学校,要让所有人都来嘲笑自己?
他不想见任何熟人,他在心底认为这是件令自己会痛苦一辈子,也会被别人嘲笑一辈子的事。人家在知道自己是和一个高干子女恋爱,而又被人家像块垃圾的抛弃,不会同情自己,只会说你欧阳一鸣出身平民,却要去攀高门,是想要得到你不可能的得到的一切才这样的,你这样被人家抛弃只是自然的,活该的。谁让你一只蛤蟆要去吃天鹅肉呢?
走,往前走,随自己到那里去。低着头往前行吧!他又挪动了脚步他就这样脑中浑浑浊浊地低头往前走着,有一阵委屈有一阵愤怒,有一阵又被一阵痛苦地妒嫉所折磨。自己所爱的女人,自己时时牵挂,自己曾经与她做过无数次男女性事的女人,就要与另一个男人躺在一起,就要与另一男人结婚过一辈子,就要与另一个男人相栖生子,就要想到这些事他的脑子发胀,身体发冷,心在颤抖。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头升腾。他在一刹那间竟有股可怕的冲动,见到抢走自己心爱的女人的那个可恶的男人时要和他拼命! 一阵后心里又在打颤,这一切都是刘燕的所为啊!
她要是不愿意,她要是在心底完完全全的爱自己,像自己一样的爱着她,又有什么样的阻力可以动摇她?看来还是她在心底、在她的骨子里在乎那份门第的。
脑中就想起先前刘燕和自己所说的豪言壮语。兀自在心里哈哈笑了几声。“都是假的,都他妈是假的!”
不知啥时身后走过来一对儿互挽腰肢的热恋男女。走在欧阳一鸣的身边也毫无顾忌,男人说:“小亲亲,说爱我,我想听哩。”女人娇媚地说:“亲爱的,我爱你,分分秒秒地爱你,一生一世的爱你”没等那女人说完,欧阳一鸣面无表情地转头,鄙睨着那个女人说:“假的,虚伪!”那对男女刹那间站住,惊愕地看他。片刻,那个个头不高精瘦的男人在愣了愣后脸上现出愤怒,想发作,看看欧阳一鸣的个头没敢出声。欧阳一鸣却冲他嘿嘿笑了两声说:“真虚伪。”那对男女又愣了一下,脸上现出恐怯来,女人拉着男人的就跑。跑了好远还在不时地回头看他。
欧阳一鸣看着他们摇摇头,抬步又往前走。一阵后站住,抬头看天,就见月挂中空,嫦娥静静地坐在那轮弯月里。她在笑?她似乎就在笑嘛!为啥笑我?也笑了我的自不量力?哈哈,我就是自不量力,我就是一个蛤蟆,我就是一个被刘燕那样的家庭,当然也包括刘燕也在心底看不起的小子。
哈哈,我也看不起你们啊,我在心底也不会看起你们。我不需要你们那样的权力,我没在乎过你们那样的权力。去他妈的权力吧!
嘿嘿笑了两声,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会笑出来,又是为了啥而发笑。
咪着眼睛轻蔑地扫视着四周,扫视着身边路过的行人。没有注意到这些人在看他时疑惑目光。猛然发现不远处一处院门,心里一阵狂跳,暗自惊异,怎么会来到这里?去还是不去?片刻,拿定了主意,去,干嘛不去,找个休息的地儿;找个说话的人;找个喝酒的伴。哈哈,还是可以有地方去的,还是有地方可以喝酒的。 想到酒时,心里有了一种无言的渴望。于是抬起双腿大步向那道大门走去。
他上了三楼,敲响了那扇门。他听到了她那已经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她在门内问:“谁啊?”他没做声。她又问,他依然没有做声。这样一连问了几遍,欧阳一鸣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着。
门还是开了,开了一道缝,门与门的之间有一道钢链连着。她从那道门缝中向外看,看了片刻嘴里“啊”了声,继而一脸惶恐,惊讶道:“怎、怎么会、怎么会是你?”低下头迅速打开门,瞪着欧阳一鸣看,脸红红的,眼睛有些湿润。
欧阳一鸣面无表情的看了白雪两眼走进屋,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待白雪关好房门走过来,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看他时,欧阳一鸣说:“我,我在你这坐一会儿,可以吗?”白雪笑了说:“你这不是已经坐在这了吗?”说话时移动双脚在欧阳一鸣的身边坐下,看着他的脸问:“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欧阳一鸣没做声。白雪问:“你这是从哪里来?今天怎么就想起来我这了?”欧阳一鸣转头看了她一眼说:“我想喝杯水。”白雪“哦”了声急忙起身,说:“你看我,看到你、看到你都给忘了。”走近桌边倒了杯白开水端到欧阳一鸣面前递给他。欧阳一鸣接过喝了口,说:“我也不知怎么会来到你这里。”
白雪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他。欧阳一鸣双手捧着茶杯,木然地看着地面,心里想,是啊,我怎么会来到这里?以前可是很害怕见到她的,这一回竟然不自觉地很自然地来到了这,竟然没有一丝的恐惧。
白雪在他的身边坐下,定睛看了他一阵问:“你是不是出了啥事?”欧阳一鸣转头看看她没说话,又转回头去看着手中的茶杯出神。白雪问:“你吃饭了吗?”欧阳一鸣说:“没有,对,我就是来你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