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我就是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您呐。”
他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水头相当不错的玉镯来。严公公眼睛发亮的盯着那玉镯,小太监见此很是上道,把玉镯往严公公怀里一塞。
“还请师父笑纳。”
严公公脸上满意极了,但还是矜持道:“让你破费了,这么好的玉想必是贵妃娘娘赏你的吧。”
小太监急了:“您这是说的是什么话,小的有今天全靠您的栽培,有什么好东西自然应该孝敬给您才对。”
严公公听着他说的话心中舒坦:“你这猴崽子,天天哄你师父开心,说吧,这是又有什么事要求我了?”
小太监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不瞒您说,最近贵妃娘娘心里不太痛快啊,我们做下人的也跟着遭殃。”
小太监没有继续说下去,点到为止,但严公公精明得很显然已经明白了他来的目的。
严公公沉思了片刻,向妙音阁歪了歪头:“让贵妃娘娘不痛快的估摸着是里面那位吧。”
小太监:“师父可否给我家娘娘指个明路?”
严公公摇摇头:“里头这位你家娘娘还是别想了,那来头可大着呢。”
小太监:“还请师父指点。”
严公公让小太监附耳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太师。”
小太监面色一变,向严公公连连作揖:“多谢师父告知,那我这就回去回禀娘娘了。”
说罢小太监步履匆匆的从妙音阁离开,绕了几绕,却转头向极为偏僻的方向走去,怎么看都像不是往贵妃宫里去的样子。
他走到一个荒废已久的宫殿,只等待片刻,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迈的洒扫太监。小太监左右看了看,走到他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那洒扫太监点点头,然后若无其事的拿着工具离开了。
冬日的夜里寒意袭人,他搓了搓手,很快又原路返回了。
位于京郊的一座十分气派的宅院之中,一只信鸽训练有素的落下,不一会儿,宅院中的下人将鸽子脚上绑的一个细小的信筒取下来,然后一把将鸽子放飞,快步的向主宅书房走去。
那下人来到书房门前,轻声敲了敲门,喊道:“庄主,宫里有消息了。”
书房里的人声音粗重的“嗯”了一声,让他进去。
下人走进去,里面的人坐在一张宽阔的桌案前,只见那人长得十分精壮,脸上还有一条狰狞的刀疤,正是消失多日的暮起。他抬起头,对下人伸出了手。
下人将手中的信筒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叠的极小的纸条。暮起接过,打开纸条迅速的扫了一眼,其后就将那纸条扔进了身旁的炭盆里。纸张一落到炭盆中立刻被窜出的一点火苗吞噬殆尽了。
暮起对那下人说:“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下人告退后,暮起裁了一张纸,在纸上刷刷落笔写下简短的一句话。他正预备将纸装好,门却突然被打开,从门外飞快的闪进来一个人,暮起脸上的防备在看清来人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临霜,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临霜在书房中站定之后,神色恍惚的道:“哦,没什么,看你这里似乎又来了消息,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临霜很少一口气说这么长的一句话,暮起隐隐觉得临霜的神情有些不对,仿佛很不安的样子。
“临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临霜摇了摇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跟暮起说,暮起她这样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他把手里的信装好,准备叫暗卫进来把信送走。
这时临霜忽然开口:“把信给我吧,我亲自去交给主上。”
暮起有些迟疑:“毒宗离这里甚远,你来回颠簸太累了,还是让暗卫……”
他话还没说完,临霜已经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过了信收起来了。
“这次便让我去吧。”
看着临霜认真的神情,暮起只好点了头。临霜没再说什么,魂不守舍的出了书房。
她在想今天早上接到的那封密信,上面说让她将南宫凛的一举一动一字不漏的汇报给他,临霜在犹豫,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做……
叹了口气,她常年冰封的脸上鲜少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魅宗专用于招待贵客的客房布置得十分精致,里面的每一处桌椅摆件都昭示着奢华与贵气。看得出来柳姣的确是一个品味绝佳的女人,她少了几分江湖人的洒脱不羁,更多的是小女人的细心和体贴。
正如面前这桌色香味俱全,卖相极佳的酒菜,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只是人嘛……
叶清瑶鼓着两腮,气鼓鼓的像脸蛋上长了两个圆溜溜的包子。南宫凛觉得她这样分外可爱,没忍住在外人面前伸手戳了戳她的脸,叶清瑶抗议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的菜。
南宫凛当她是饿了,还递给她一副筷子。谁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