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仁献卸去红妆,扎起一头青丝,穿上了曹魏的战袍,扮成了一个长相颇为阴柔的男子。
顺利进入了曹营,孙仁献的加入并没有引起其他魏军的怀疑,毕竟此次接收的新兵太多,不可能每张面孔都记得住,孙仁献被安排进了新兵营,进入军营第一天,就有一个看上去和孙仁献差不多大的男生一直跟在孙尚香身后,一直在夸孙仁献长得好美,像女孩子,有点傻兮兮的感觉,于是孙仁献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傻子,小傻子也就嘿嘿一笑,孙仁献说什么就是什么,孙仁献也不介意他跟着,毕竟有这样一个人自己做事也会方便很多。
新兵训练完,轮到老兵训练,孙仁献想趁机画下阵型图,但是有墙挡着,看不见,孙仁献就让小傻子背着自己看,小傻子也嘿嘿笑着照办,背起了孙仁献,孙仁献连忙解开缠在腰间的白布和早已准备好的毛笔,将布放在小傻子的脑袋上,然后开始画起了曹营的部兵阵法以及军营位置。
小傻子扭了扭身子,开口道:“你在干什么呢?好痒啊!”
孙仁献摁住他的脑袋,低声道:“别动!一会儿被发现了你我都得完!”
小傻子也就被孙仁献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乖乖的背着孙仁献,孙仁献趁着周围没有人,赶紧将阵型与地形画了个大概,将布缠回腰间,跳了下来。
几天后的夜里,孙仁献躺在军营的地铺上,小傻子就睡在旁边,孙仁献看着小傻子的睡颜,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纸条,上面是哥哥孙权的亲笔,明天就有影卫来接自己离开这里了,她竟然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孙仁献摇摇头,转过身,闭上眼睛。
催促着自己快点睡着,自己还要把这些情报送回江东。
不知不觉得,孙仁献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她的两个哥哥和弟弟,小傻子站在她的左手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婚服,自己则同样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婚衣,小傻子笑盈盈的看着她,然后小傻子的脸越来越模糊,直到孙仁献再也分不清自己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小傻子,不知道为什么,孙仁献觉得自己很伤心很伤心,仿佛一个最重要的人即将离开自己。
孙仁献醒了,眼角残留着泪痕,被军训的号角声吵醒,小傻子笑吟吟的看着孙仁献,手上留着一颗泪珠,依旧粘着自己,跟着自己跑来跑去,孙仁献想到这次回了江东,可能以后就看不到小傻子了,也就尽情的陪小傻子玩了一整天,想到昨晚的那个梦,又有些难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不想离开小傻子。
但是当天夜里,孙仁献还是被自己的哥哥的影卫接回了江东。
——另一边、孙刘联盟——
刘备驻军樊口,每天派巡逻的士兵在江边眺望孙权的军队。士兵看到周瑜的船队,就立即乘马回营报告刘备。刘备立刻派人前去尉劳。
周瑜对前来慰劳的人说:“我有军事任务在身,不能委派别人代理,如果刘备能屈尊前来会面,那便实在是符合我的愿望。”
刘备听闻此事,就乘一只船去见周瑜,道:“现在抵抗曹操,实在是很明智的决定。不知周都督带了有多少战士?”
“三万人。”
刘备摇头叹道:“可惜太少了。”
周瑜哈哈一笑,道:“这已足够用,刘将军且看我如何击败曹军!”
刘备想要招呼鲁肃等前来共同谈话,周瑜说:“接受军令,不得随意委托人代理,如果您要见鲁肃,可以另去拜访他。”
刘备既很惭愧,又很高兴,于是带领关羽、张飞两千人跟在周瑜的后面,前往约见鲁肃,但并不归周瑜统领。
而孙仁献顺利的潜回了江东,将画好的地图交给了孙权,孙权从背后给孙仁献披上外袍,抱住了孙仁献的腰,孙仁献拍了拍孙权的手,孙权叹口气,也就放开了孙仁献。
同年10月,曹营的将士们开始高烧不断,无论如何都退不下烧,曹操开始预感不妙,连忙请了各路众多大夫前来诊治病情,甚至请来了擅长治疗疑难杂病的名医——华佗。
最后终于确认了,曹魏的将士们,感染的都是瘟疫,曹操听到这个消息,仿若五雷轰顶,顿时脑袋一阵剧烈的刺痛,曹操撑着台面,脸色发白,面孔几乎扭曲,华佗连忙上前替曹操诊脉:“敢问曹丞相,是否头痛反复,经久不愈,痛初固定,痛如锥刺?”
曹操点头,华佗又道:“观曹丞相舌紫暗或有瘀斑,苔薄白,脉细弦或细涩,恐怕此为头风病。”
说罢,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曹操的后背和肩膀扎了几针,曹操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头不怎么痛了,于是让华佗常伴左右,生怕自己的头痛病又复发了,但是瘟疫却没有这么好治了,华佗和众大夫一起,熬了好几个夜晚,但病死者还是不在少数。
同年十二月,孙刘两军逆水而上,行至赤壁,与正在渡江的曹军相遇。曹军当时已遭瘟疫流行,而新编水军及新附荆州水军难以磨合,士气明显不足,如同周瑜预料的一般,初战被周瑜水军打败。曹操不得不把水军引次江北,与陆军会合,把战船靠到北岸乌林一侧,操练水军,等待良机。周瑜则把战船停靠南岸赤壁一侧,隔长江与曹军对峙。
病死的士兵越来越多,尸体又引来新的瘟疫,感染更多健康的人,曹操不得已,只能命人将病死的士兵放在船上,点上火,顺江而下,这一下,曹操的兵力明显下降,原先和孙刘联盟兵力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