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赵子澄。
但是林檀一路快步行走,根本不回头去看顾雪萝。她快走几步,才勉强能跟在他的身后。顾雪萝忍不住开了口:“林檀,我对赵子澄没有私情,只是觉得,你没有害赵子澄的必要。”
林檀终于缓缓顿住了脚步,瞟了她一眼。但他却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就继续往前走了。
顾雪萝只得继续跟着他,补充道;“林檀,赵子澄他不会是你的威胁,你相信我,真的不会的!所以你没有必要做这件事!”她觉得身上更加难受,只不过是强忍着,不敢说出口半句而已。
林檀终于再次顿住了脚步。顾雪萝脸上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点,略带试探的看着他。谁知,他却转过身,上前几步,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顾雪萝脸上一痛,惊讶地抬眼看向林檀。此时刚下过雨,天气阴冷,地面湿滑,微冷的风如同细小的钢针,刺着顾雪萝的头皮和身体。
她觉得脑袋更痛,胸口烦闷,仿佛立时三刻就要晕倒过去。远远跟着的银蛾和郑南看到此情景,皆是一愣,银蛾思虑片刻,便要上前,却被郑南伸手拽住了。
此刻,林檀锐利好看的眉眼,却带了几分气恼与寒意,他的声音依旧是晴朗而且好听:“顾雪萝,你竟然去我的屋子里拿东西,交给赵子澄?”顾雪萝的下巴小且窄,他捏着并不费什么力气。她的肤色白皙,林檀用的力气不小,她的脸上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几道醒目的红色痕迹。
顾雪萝有点被吓到了。她还从来未曾见过林檀这般生气的模样。只得试探着开口:“林檀,我就不明白了,赵子澄根本不会对你构成威胁,你为何一次次地要对付他呢?”
“那你呢?你口口声声说你对赵子澄没有私情,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是怎么回事?你手上的戒指,是谁送给你的,不用我说了吧!”林檀抓起顾雪萝的手腕,把带着戒指的手举到两人的眼前。
顾雪萝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林檀一直没有相信过她,一直都在提防着她。不过,也真是亏了他的心性,一直忍到现在才说出口。
她的眼上几乎是立刻就蒙上了一层稀薄的水气,她想解释,可是有些话,确实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她心里几番挣扎,还是拼尽力气说道;“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林檀继续道:“我让你说的是,你为何还带着这枚戒指?”
顾雪萝的下颌更痛。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林檀的嘴角爬上了几丝冷笑:“你不必说了,我替你回答,如何?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你的心,始终都是放在那个赵子澄的身上,为了他,委屈求全,忍辱负重......”
“住口!”顾雪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挥开了林檀的手。他有些惊讶,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顾雪萝捂着胸口,像是极力忍着疼痛一般,她的眼泪几乎是立刻夺出了眼眶。
林檀从未见过顾雪萝在她的面前哭。他缓缓收回了手,过了许久,才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他走的极快,顾雪萝回过神来,又立刻追了上去、可那木台上,因为是刚下过雨,又湿又滑,顾雪萝本就觉得头晕眼花,还没走出几步远,脚下就一个踩空,一个不稳,顺着栏杆,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银蛾大呼一声,立刻跑到了顾雪萝面前,蹲了下来,口中不断地叫着她。可是顾雪萝已经苍白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反应了。林檀错愕地愣在原地,一双手伸出来,却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扶她。
郑南想要上前查看情况,刚碰到顾雪萝的衣袖,却被银蛾一把推开:“走开!别碰我家小姐,还嫌我家小姐被你们害的不够吗?”
林檀晃了晃神,才想起来吩咐道:“快来人,把夫人带到屋中去,再去找人到宫中请太医过来!”
几个丫头七手八脚的走了上来,把顾雪萝抬到春凳上,匆匆往晚桐院去。林檀还呆愣在原地。郑南走了上来,提醒他道:“大人,大人,是要去请赵太医吗?”
林檀转过身,刚要回话,二门上却跑过来了一个小厮,见了林檀,也顾不得行礼,急吼吼地说道:“大人,大人,宁王带着人来了!”
“好端端地,怎么宫里来了人?”郑南问道。
林檀伸手抓住郑南,敛衣前进,到了门口,恭恭敬敬地跪下,等着宁王进来。他刚跪在那里,宁王就带着数十个禁卫走了进来。
宁王年纪将近三十,身材高大,肤色微黄。一双眼睛又细又窄,好像是刀子划出来的。他又经常眯着眼睛带着笑,所以看起来总像是在思考或者堤防着什么事情一般。他看见跪在地上,拱着手的林檀,脸上立刻浮出了浅笑,把他扶了起来。
“林大人,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宁王立刻把林檀扶起来,随手一指身后的禁卫,又说道:“父皇说了,赵益之大人谋害吐蕃使者,意在影响番邦之交,但是前日大理寺调查所得,说是赵大人只怕在朝中还有同伙,夹杂了书信笔迹等物,所以,叫本王来朝中各位重臣府内搜查。”
林檀顿了片刻,说道:“原来如此,宁王殿下前来,微臣有失远迎。”
宁王连忙握住他的手,说道:“林大人无需多礼,只是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