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萦绕,惹得瑶草浑身酥麻,一时面红耳赤,因怕露了端倪,忙着挣扎起身:“你,夫君你口渴不渴,你坐,我去与你冲茶啊。”
楚景春哪里容得她逃逸,伸手在瑶草腰间轻轻一抚:“你如今双身子,好好躺着吧,且别累着了。”
瑶草怀孕后,身子比之前敏感许多,原本已经喘气不赢,被他这一揉捏,更加脸红耳赤,心如鹿撞,生恐再这样耳鬓厮磨下去,要在下人面前献丑,慌忙推开丈夫手,身子往一边挪动躲避,一边轻声解释:“我自小练武,哪里就这般娇气了,之前不知道时候,我还不是每天活蹦乱跳呢。哦,你今天不看公文啊?你有事自忙,耽搁公事可不好,切别理我,我好得很。”
楚景春却伸手把瑶草往怀里一搂,自己身子也往上一凑,将瑶草小脑袋摁在自己胸前安置好,懒洋洋眯着眼睛,嗅着小妻子身上馨香养神:“公事哪有个尽头,为夫今天休沐半日,舍身犒赏你这个有功之臣了。”
瑶草这才无话,安分躺着了。
只是这样舒服倒是舒服,心中也熨帖。何不该时机不对,现在正是大天白日,这样被丈夫搂着,瑶草十分羞怯,不好意思,眼睛不敢看人。闭着眼睛,装作无意,将身子挪一挪,想避开一些。只可惜,无论她挪几远,楚景春总是如影随形,瑶草无法,只好作罢,自己闭目装睡,避免尴尬。
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瑶草温暖在抱,听着夫君有力的心跳,十分安逸,十分舒服,一时不察,竟然慢慢忘却了羞怯,憨憨睡熟了。
此例一开,楚景春搂媳妇楼上了瘾,散步搂着,喝茶搂着,睡觉更要搂着了。
瑶草慢慢由羞怯到半推半就,到甘之如饴。
景萱院一众仆从,也从惊慌失措道熟视无睹。
对于老太太、大太太勒令楚景春搬出卧房另行居住的禁令,楚景春阳奉阴违。
傍晚时分,明明当着众人卷着铺盖卷子去了书房了。翌日早期,瑶草一准发觉,自己怀里多个温暖的人|肉枕头。
好在他仅限于毛手毛脚,耳鬓厮磨,不会危害胎儿安全,不过瑶草意志受些磨难,却也拗不过夫君,最后只能听之任之了。
却说楚景春,在瑶草确认梦熊之兆隔日,就在上朝之前侯班之时,就在皇帝老子班房里大派请柬,遍请同事、同年、同窗,以及旧同僚,去京城最大酒肆喝酒。
那一日,楚景春逢酒必喝,不久便喝高了,这一喝高,就开始吟诗作对,大放厥词:“想当年,你们谁在背后议论我啊,说什么我楚景春纵然登皇榜,入朝堂,神官发财有什么不得了,唉,最后还不是克妻克子无子送终孤老命。如今怎么样啊?本大爷而今娇妻在抱,儿女在望啊!哈哈哈,还是一炮两响,龙凤双喜!”
楚景春笑到狂傲处,转着圈圈数落他那般狐朋狗党,“你们,你们,谁有这般本事,亮出来我瞅瞅?”
在景萱院更是大肆赏赐,除了每人一对喜饼,一身新衣,外带月例双份。
尤其瑶草房里莲子石榴两丫头,更是得了姑爷夸赞:“莲子,石榴,嗯,这名字起得好,如今你们奶奶有孕,也是你们大功劳,雨墨,告诉大管家,就是莲子石榴伺候大奶奶有功,从今日起,月例翻倍,院子里所有小丫头每月一吊铜钱零嘴钱买果子吃。”
莲子石榴不想自己名字竟然得了姑爷这样的夸赞,银钱虽好,体面更好,忙着磕头谢恩不迭。
楚景春却只挥手:“起来起来,好生服侍大奶奶,等你们奶奶瓜熟蒂落,小主子健康落地,姑爷给你们记个大功劳,赏你们一个女婿,两晌地。”
莲子石榴忙着有磕头不迭:“谢谢姑爷,奴才们定当尽心尽力。”
心里只是乐开了花,青果青叶就是服侍得好,主子赏了好女婿,配送嫁妆,外带五十亩土地啊!这可是小地主婆子,一辈子出穿不愁了。
楚景春此例一开,楚家各人便开始大行效仿。
首先老太太太太联袂去大相国寺,观音庙,烧香还愿,施舍香油钱,一边感谢神灵护佑,楚家大方有后,一边个个庙宇菩萨面前去点长明灯,祈求菩萨保佑,瑶草母子平安。
楚家门口,更是搭棚子施舍馒头喜饼三天。
然后,府中仆妇按花名册子一一打赏,赏吃食,赏布料,赏铜钱。老太太赏过了,太太赏,太太刚赏过了。
刚谢玩赏,柯家亲家太太赏赐又到了。
方家姥姥家的赏赐也来了!
哎哟,简直赏赐满天飞!
楚景春贴身小厮雨墨通报的声音,生生比平日声音太高了八度。吃瘪了近十年的景园奴才这回可是翻身了。
一个个昂首阔步,新衣新帽子,腰里还有簇簇新,鼓囊囊的钱袋子,比过年还得意。
阖府奴才闻听景萱院主子有喜,全院上下赏赐连连,小丫头拿着大丫头月钱,无不咬舌悔恨,当初自己也有机会进景萱院的呀!
至于瑶玉已死,方氏觉得这个人死活与瑶草不相干,不要叫腌臜人污了女儿外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