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家家略认得几个字儿,会管家算账也就成了,就她哥哥不再进益,我们也吃穿不愁,这就很好。”
人各有志,瑶草也不再勉强劝说,只笑道:“这个不值当谢字,伯母太可气了。”
回衙,瑶草将赵母之话转告,方氏点头:“她倒淡泊得很,估计之前遭罪得很了,依她,这话不提了。”
瑶草以为赵母会拘管灵儿,很是担心一阵子,不过很快灵儿叽叽喳喳又来看瑶草了,高兴了跟着瑶草再闺学混几天,不高兴了就回去,还是一日之前,每每地里有了新作物上市,便会给瑶草们送上一篮子半篮子来,只是,灵儿不再卖山货了,毕竟她如今身份不同,是举人妹子,是千金小姐了。
这一年,因为方氏有孕,瑶草拒绝了余小姐三月组织赏春宴,一心打理家务,辅助方氏,生恐方氏劳累了。
这年八月十五,方氏顺产一个胖乎乎小公子,柯三爷取名柯家驹。小家伙落地红粉粉,时不时张开黑宝石一般眼珠子乱转,只怕见光,每一天亮点灯,小家伙就双目紧闭装睡去了。
九月十五,方氏出月,瑶草亲手布置,在后花园为柯三少今柯家驹置办了一个大型赏秋满月宴。
柯家亲朋好友齐聚,柯家驹被人们抱来传去夸成了一枝花,柯家栋柯家梁十分失落,平时叫人一脸笑,今天无论奶娘如何提示,一个个焉哒哒没精神,撅着嘴巴不服气。
两兄弟私下跟瑶草嘀咕,一个说:“哼,有什么好呢?臭烘烘。”
另一个便说:“就是就是,那一日我正吃饭,他就臭烘烘了,哼,长得像个皮猴子,全身软乎乎,一点不不及我们栋梁漂亮,娘亲还不让摸摸,有什么好看。”
一个回头附和:“就是,草草啊,你喜欢谁呢?不会喜欢那个臭哄哄皮猴儿吧?”
瑶草知道这两个小子吃醋了,紧张了,可是也不能因为他们小就纵容,但是他们太小也不能生硬,遂笑道:“草草当然最喜你们两个,我们认识三年了,柯家驹才来一月呢,不过呢,他虽然才来,可是依然是我们弟弟,你们要爱护他才是,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不是男子汉行径对不对?
两小家一贯是被这样教育的,不由点头,随即又扁嘴:“可是娘亲自从有了皮猴儿也不抱我们了,会不会以后都不喜欢我们,不要我们了?”
瑶草笑着刮刮两人鼻子:“又胡说呢,你想想啊,我先来的吧,你们后来的吧,娘亲有没有因为你们来了,就不喜欢草草不要草草?”
两兄弟相互看一眼,嘻嘻一笑:“没有呢!”
瑶草又道:“我有没有因为先来的就欺负你们啊?”
两小子一起摇头:“没!”
瑶草又道:“你们后来的有没有讨厌草草呢?”
两小子再一起摇头:“怎么会!”
瑶草笑嘻嘻看着两人:“哼哼,那干嘛不喜欢三弟呢?”
两人咧嘴笑弯了眼:“说说呗,又没真欺负!”
瑶草笑道:“那现在跟草草一起去招呼外婆外公舅母们好不好?说说,要怎样招呼外婆外公客人们?”
柯家栋抢先指着自己嘴巴倒:“要嘴巴摸蜜多叫人。”
柯家梁忙附和:“嗯嗯,还要满脸堆笑,笑眯眯。”
一个说:“见了女客要鞠躬。”
一个说:“见了男丁要作揖。”
瑶草见他们已经降服,遂笑道:“我就知道你们最聪明,最能干,最漂亮了,现在走吧,谁若表现得好,回头我与你们熬红枣莲子银耳甜汤喝。”
因为方氏不许他们多吃糖,两人偏生馋得很,瑶草偶尔偷做了与他们解馋,此刻闻言,两人嘴里泛酸水,豁着嘴巴只抿抿,差点没流出涎水来,一个抢瑶草手:“草草,草草,我我我,我表现最好了!”
另一个小胸脯子拍的咚咚响:“看我呢!”昂头挺胸就走了。
另一个慌忙去追赶:“一起啊,一起啊......”
还魂草(重生) 正文 心思难猜
柯家驹摆的满月酒宴之时,苏氏偕同杨秀雅前来吃酒,苏氏方氏这一对妯娌见面分外高兴。方氏忙着把苏氏杨秀雅介绍给来贺的亲朋好友。
苏氏这些年的衣料多为方氏赠送,打扮起来比汴京城里阔太太也不逊色。宋夫人方三夫人余夫人这些官太太倒也没觉得苏氏身上有村气。又又方老夫人知道苏氏与方氏感情甚好,奔波来贺,对她甚是亲热,大家伙坐在一起说笑倒也和谐。
苏氏是个玲珑人,所眼一看,知道方氏待自己比亲姐妹也不差,对方氏这个言行一致妯娌愈发敬重。
因为瑶枝已经年满十三,方氏心里对她也是真心爱护,已经留心替她多方相看婆家,只是瑶枝倒底只是侄女儿,而汴京人看惯了满世界权贵,多有些眼高手低。如今汴京城才子可是期望一朝及第天下闻,香车宝马颜如玉。瑶枝嫁妆在议亲之时也是一个障碍,许多人议亲,遂嫁妆更感兴趣,张口就问有多大田庄,有所少压箱底银子。
不过,方氏倒底有几分面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