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知情不妙,大吼一声,奋力挣扎,他本来力气就大,垂死关头迸发出惊人的力量,竟然一举挣开了右手。
赵虎本来就已经受伤,一直咬着牙死命抓着不放,现在被他一挣,触动了伤口,竟然昏死过去。
张夜面无表情,对面具男的怒吼不闻不顾,见精瘦男子的大手向他抓过来,抬起一脚踩断了他的臂骨,精瘦男疼的一声惊呼,张夜已经拿匕首在他脖子上一抹,取了他的性命。
面具男一行晚了一步,站定脚跟,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同时,张虬龙也结束了战斗,装备了镔铁棍的张虬龙勇猛无比,把胖子打的一直在招架,一把横刀也被张虬龙砸成废铁。
终于到了见分晓的时刻,张虬龙奋力一棒打来,夹山势超海威,似有万钧之力,胖子无奈举起双臂招架,可惜仍是招架不住,“咔嚓”两声被张虬龙一棒打断双臂,又结结实实打在头顶,两眼一翻,登时命丧黄泉。
张夜和张虬龙汇合,面向面具男。张夜道:“面具男交给你,剩下两个人交给我。”张虬龙道:“一打二?你行吗?”张夜道:“事已至此,不行也得行,我把他们引走,剩下的你们一对一,还有几分胜算。”张虬龙又道:“你确定吗?不要逞强,我打两个还行。”张夜故作轻松道:“省省吧你,看了留了多少血,过了今晚我请你喝酒。”
面具男有些发怒了,在他眼皮底下死了两个手下,而且这两个人还在小声嘀咕,全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张光越和孙星等人也抬着受伤的赵虎和张老爷离开了,现在就只剩下还在战斗的老酒头和厉舍安,厉舍安占尽上风,两道银蛇不时的在冷面汉子身上留下伤口,而老酒头却越打越吃力,小腿被扫中一刀,脚步有些不稳。
面具男说话的语气却充满杀气:“你敢杀我的手下,你们成功的激怒我了,我现在很想用你们的人头还盛酒,想象不到的样子吧,有没有很期待?”
张夜反击道:“你也成功的激怒我了,但我不会用你的人头来盛酒,因为太脏,那是对酒的侮辱!”
老酒头正在打斗,白忙中还叫了一声:“说的好,酒是有灵性的,不容玷污。”
面具男呼吸急促,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杀了他们!”
麻五麻六再次冲了过来,张夜突然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居然转身就跑。
张虬龙配合他演戏,大吃一惊道:“张夜你个混蛋!不是说好连手对敌吗?”
面具男此番就是来报仇,岂能让张夜跑了,立即道:“给我抓住他。”麻五应了一声,跑去追张夜。
张夜跑的飞快,麻五紧追不舍,张夜回头骂了句脏话,惹着麻五怒气更冲。张夜继续时不时的回头骂几句,骂着骂着突然一跤绊倒。
麻五看他自己拌了一个大跟头,愣了一下,哈哈哈笑了起来,道:“你如果不回头骂我,兴许我还追不上你,自作孽不可活啊!”
张夜身子佝偻着,痛苦的呻吟,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扭曲。麻五大喜,戒心又去了三分,有意要活捉张夜,显显自己的本事,伸出一只大手去捉他。
张夜还在呻吟,看来那一跤摔得不轻,麻五脸上露出喜悦之色,而面具男在不远处却疑心大起,张夜突然逃跑,又突然摔倒,两件事情未免太过巧合,越想越是不对劲,突然叫道我:“麻五小心!”
麻五一愣,说时迟那时快,张夜突然伸手一扔,一团白色粉末炸了开来,飞入麻五的眼睛,刺激的他眼睛生疼,正是张夜让众人准备的时候给他带来的一包石灰粉。
麻五见机不妙,竟能忍住疼痛不去捂眼睛,两手握刀竖在面前,侧耳倾听周边的动静。
张夜也赞叹对手的隐忍,这确实是最正确的做法,但是张夜早就推算好了,手里丢出两颗石子去打他的眼睛,麻五听到动静举刀乱砍,却忘了张夜还躺在地上。
麻六惊呼道:“下面!”可是晚了,张夜飞起一脚正中他的下体,眼睛和下体是人身上的柔软处,生死搏斗不是比武竞技,这两处绝对是最好的突破口,中华武术中也多有插眼,撩阴等招式,只是不美观,所以被各类影视剧弃用。
麻五有种忧伤叫做蛋疼,疼的他把刀也丢了,但这只是开始,张夜左右一扫把他的腿分开,还有一种疼叫做劈胯,最后张夜突然蹿起,整个人腾空,一个肘击打在他的天灵。这两手是他学跆拳道的底子,虽然成绩一般,但是用的恰到好处,足以克敌制胜。
麻五接连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被张夜最后一击打的哑然失声,最后张夜拿出匕首一刀扎在他的心窝。
变化太快了!刚刚麻五还是猎人,转眼就变成猎物倒在地上。等到麻六反应过来,一切都来不及了,麻六一声怒吼:“小子,还我弟弟命来。”
张夜撒腿就跑,这回是真跑。
但是因为刚才那一摔为了成功骗过麻五,所以不是假摔,是真摔,现在麻劲过了,只觉得膝盖和胳膊肘都疼的厉害,但是性命攸关,只得撒腿狂奔,只要出了村,靠近云麓山全是林子,随便一躲麻六就难找到,何况夜已经深了,那屋子烧的也差不多了,四周黑漆漆的更加方便。
麻六如何不知道张夜存了这个心思,但他和麻五兄弟情深,向来同进退宛如一人,今日麻五出了事,那就像割他身体一样,怎能不怒,想到这里,脚下宛如生风,跑的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