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吁了口气,决定重振旗鼓地面对事实!于是随意走进一家餐馆饱餐了一顿后,回到了那个已有一星期未归的公寓。
打开门,走进卧房,意外地发现这里有人清理过,原来的脏乱已被干净整洁所取代,连被我砸成碎片的闹钟和床上那张带着点点血迹的床单也倏然消失不见了!
我冷眼扫了一圈这间被粉饰太平的卧房,心里当然清楚这是谁的杰作!这时我也清楚地认知道,看来今天夜里他又要来纠缠我了!
我打开衣柜,找出睡衣,走进浴室。片刻后,当我恢复一身清爽步出来的时候,一个令我熟悉的古龙水味道霎时飘到我的鼻际,下一秒我扯出一抹冷笑转身对上这个让我既恨又难以割舍的男人!
“段公子,你来了?妾身一直在等你呢!”我勾出一波浑然天成的魅笑,直直望着他,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眼眸的温度依旧是冰冷的!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他的语气带着兴师问罪,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那略嫌阴柔的轮廓,及在浓黑剑眉下强释出阴寒目光的黝深黑眸构成了他森寒俊颜。
“你很在意我的何去何从吗?”我笑眯眯地伸手抚向他脸颊,凑上前,轻咬他唇瓣,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松开。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就连被我咬破了嘴皮也没使他皱一下眉。但直到他犀利的眸光到达我肿胀的右脸时,他才带着一丝阴冷倏忽开口“谁打的?”
我眼波一转,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装腔作势地扭怩道“还不是你那个刚下堂的未婚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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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敢跑去找你麻烦?”他的语气充满憎厌,脸上找不出一丝对李源源该有的愧疚之意!“我看她是吃了豹子胆!”他伸出手用温热的掌心包着我的右颊,动作轻柔,和他冷冰冰表情完全不协调!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且做不做的问题!”我不合时宜地咯咯笑起来,眼角微勾,带着几分了然的语气说“原来你早就料到了啊!”
“我事先已经警告过她了,既然她执意和我唱反调的话,那么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段逸风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说得那样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我一直知道他是个无情的男人,只是他从来没在我面前表现过他冷血的一面,如今他狂傲的自负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却有一种本该属于他的自然。
我不禁为李源源的未来感到悲哀!不过这是她应得的!如果她今天只是在众人面前羞辱我,我还不至于动怒,反正也我不是第一次在人前被打耳光了!可是错就错在她不应该拿父亲来威胁我,自以为是地拿着鸡毛当令箭,企图威胁我!
“你难道就一点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吗?”我斜睨了他一眼,明知故问道。
“从不!”他黝黑的眸子射出了炫目的光芒,带着我读不懂的诡异,接着说“但是你除外!”
一瞬间被脑袋里接受到的讯息所惊诧,我快速地抬起眸,冷不防望进那一潭深邃的秋水中,心头泛起丝丝涟漪。
我不自在地把目光从他身上闪开,哑声说“为什么?”
“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傻事后,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他睁大双眼瞪着我,一副指责的样子。
我眨动眼睛,有点造作,但是却显得无辜又矫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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