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明珏说完,对还在包扎的两人开口:“好了,只有酒精和纱布,也就只能这样了。”
在赵珂的帮助下,青年把女人拖到角落里放好:“我们走吧。”
美术馆有四层,第一层基本都是油画,或许是觉得只放油画会太单调,走廊里偶尔会贴着墙壁放上一张小桌,上面摆着几样精致的手工艺品,吸引游客去三楼的工艺品区观赏。
很快他们就经过了那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四个空的圆台,桌角立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谎言游戏。
背面则是两行小字:只有一个人说了真话,只有一个人是真凶。
赵珂站在桌前,把圆台拿了起来,在底部看到了一行小字和一个红色的圆斑。其他三个圆台的底部也都有圆斑和字,她把四个圆台朝上放置,往旁边退后了两步,方便其他人看:“是谎言推理。”
张莲把圆台上的几句话念了出来。
红斑圆台上的话——耳环在蓝衣娃娃的肚子里。
蓝斑圆台上的话——耳环在紫衣娃娃的肚子里。
紫斑圆台上的话——蓝衣娃娃在说谎。
绿斑圆台上的话——耳环不在绿衣娃娃身上。
那么,耳环到底在谁的身上呢?
谎言游戏......
夏瑶想起了被顾明珏破坏过的娃娃,它们的衣服正好是红蓝紫绿四色:“这几个应该是摆放娃娃的圆台,刚刚那个女人比我们来得要早,她应该已经开始解谜了,因为出现错误,被娃娃撕咬。”
阮清晓点点头,眯着眼看向几个圆台:“娃娃应该是按照衣服颜色对应摆放的,不然圆台底下没必要出现色斑,捋捋目前的逻辑关系。”
红衣→蓝衣
蓝衣→紫衣
紫衣:蓝衣在说谎
绿衣:不是我
“只有四个人互相乱指证的话,并不算难。”
阮清晓抱着胳膊,淡淡开口:“蓝衣指控紫衣,紫衣说蓝衣说谎,这个矛盾注定它们俩里必有人说真话——如果蓝衣说假话,那么紫衣说的就是真话;如果紫衣说假话,蓝衣说的就是真话。”
夏瑶接过话茬:“如果只有蓝衣说的是真话,那凶手是紫衣,指控蓝衣的红衣的确在说谎,但已知绿衣也在说谎,那么凶手应该是它才对,这就与凶手唯一矛盾,所以说真话的是紫衣......”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张莲轻轻开口道:“是绿衣娃娃。”
阮清晓瞥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张莲便道:“只要找出矛盾,就能得出蓝衣或者紫衣说真话,既然如此,把自己摘干净的绿衣,怎么都洗脱不了干系,女人在找的耳环就在绿衣娃娃的肚子里。”
“夏瑶,回去多做些训练,你以后会挑大梁带新人,光靠你的听力和视力可远远不够。”
阮清晓拍拍夏瑶的肩,看着她有些不甘心的表情,冷淡的神色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她带着两个女孩子去找正在看画的赵珂和顾明珏:“你们看这幅画很久了,有什么发现吗?”
团队做任务的感觉让赵珂轻松了许多,在她们推理的时候,她就得空把目光放在了墙上那幅巨大的画上。
画面里,女人懒懒地斜躺在床上,蜜桃般的丰胸毫无保留地袒露着,而她似乎并不在意,她只是盯着看画的人,表情似笑非笑。
女人的身后站着拿着花的女仆,床脚则是一只黑猫。
背景是黑的,猫是黑的,只有她的裸/体和床雪白雪白。
这幅画的名字,叫《奥林比亚》。
恐怖美术馆的游戏赵珂也做过,编剧们通常会在名画上做文章,所以她着重注意了那些比较出名的画,比如路过的《向日葵》、《蒙娜丽莎》、《夜巡》和《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人物画虽然很多,但只有这幅画最让她在意。
这个女人的视线太过真实了。
“她的眼睛真美,视线也真是让人发毛。”
顾明珏也盯着这幅画看了一会儿,等到阮清晓带着人走过来,他便挑眉道:“你们得到线索了?”
阮清晓点头:“耳环在绿衣娃娃的肚子里。”
顾明珏还没把万用刀放回口袋,他把小刀弹出来,握着刀柄往回走,赵珂也紧随其后,很快他们就走回了刚刚那段画廊,却发现角落里的女人不见了。
像是有人用拖把蘸着血,在地上拖拽,地面印着一道明显的粗血痕,血迹还很新鲜,血腥味浓烈无比。
血迹从走廊的这端拖到那端,隐没在走廊的转弯处,再往外走,就快要到最初有天顶画的走廊了。
“阮阮,你带着夏瑶和赵珂,张莲和我留在这,我们拿到东西就去和你们汇合,期间有什么事,用无线耳机联络,应该还能用。”
在恐怖世界里,落单是致命的,顾明珏随便留了个人在身边,就开始去找那只不知道爬到哪里的绿衣娃娃——除了那个脑袋被拧掉的红衣娃娃还在这里,其他三只娃娃也都拖着血迹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