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音乐伴随着女声, 从嵌入式音响里传出。
“您好,现在是早上八点半, 今日天气晴朗眼光明媚, 室内温度为18度, 室外温度为……”
“喂。”
盛钰吉推推唐霖的肩膀,“你不去拍戏吗?”
“我昨晚已经打电话跟经纪人请假了。”
“昨晚?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当时……”唐霖越说声音越小, 最后小得只有他俩能听见, 嘴唇在她耳垂上亲了亲, 嘴角勾着抹亲昵的笑。
盛钰吉哼了声。
“你小子平时看起来冷淡得不得了,原来小心思这么多。”
“我只对你花心思,不要骂我。”
唐霖抱着她撒娇般地蹭了蹭,一条腿也搭到她腰上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舍不得松手。
盛钰吉叹了口气。
“你还是去拍戏吧。”
“为什么?”
“你刚红不久, 每走一步都要谨慎。不能让人觉得你耍大牌,落人口舌,最关键的是不能懈怠。”
唐霖知道她说得很有道理,可就是不想松手,只想永远永远这样抱着她,肌肤相亲。
盛钰吉问:“难道你不想给我一个更好的未来?”
唐霖惊道:“你的意思是……”
“我睡人从来不负责,但是你不同。”
盛钰吉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柔软的胸口紧贴着他的胸膛,皮肉底下传出强有力的心跳。
唐霖仿佛被打了鸡血,瞬间拥有无穷的力量。亲吻结束后就下地穿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回来抱着她又亲了几分钟,才恋恋不舍地说:“等我回来。”
“好。”
“不要再叫那些人来开派对了。”
“好。”
“我今晚想跟你一起吃晚饭。”
“好。”
唐霖抿着嘴唇走到门边,抓着门把手,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盛钰吉躺在床上笑看着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美得不似凡间物。
“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真的会等他回来吗?
唐霖看着她美丽的脸,始终没有勇气问出这句话,害怕得到不想听的答案,笑笑转身出了门。
盛钰吉收回视线,遥遥地望着窗外,脸上笑容早已消失,是湖水一般的寂静。
一天过去,忙碌的拍摄工作终于结束。唐霖换下拍摄用的衣服,连妆都懒得卸,急急忙忙就往外跑。
经纪人追着他,“唐霖,七点钟还有个采访……”
“改天再说。”
他话音刚落,人已经上了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别墅。
别墅大门锁着,他进不去,给盛钰吉打电话没人接。
在外站了半天,早上就有的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冲破胸腔。
唐霖很清楚自己身为公众人物,不该做太引人瞩目的事情,但是想见她的yù_wàng控制不住,开始拍院门。
拍了半天里面都没人应,倒是把别墅区的清洁工给招来了。
清洁工拿着扫把疑惑地问:“你找住在这里的人吗?她今天就搬家了。”
唐霖的心脏猛然一沉。
清洁工继续道:“早上一开门就搬走了,说是要到外地去呢。”
“去哪儿了?”
唐霖用力抓住清洁工的手,把他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摇头。
“我……我不知道啊……”
问他也没用,盛钰吉要是真想走,肯定不会随便透露自己要去的地方。
她真的走了吗?
唐霖后退几步,仰头看着眼前沐浴在晚霞光芒中的别墅,心如死灰。
她走得这么决绝,他们很有可能再也没办法见面了。
唐霖终究还是无法放弃,知道沈明渊善于调查,找到他告诉昨天发生的事。
沈明渊听完就给了他一拳,打得他胸口一闷,咳嗽不止。
“看见她不知道马上来找我,反给她再次跑掉的机会,你蠢不蠢?”
何止蠢,简直蠢透了。
唐霖蹲在地上,丧得抬不起头。
沈明渊打归打,当务之急还是找人,立马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开始搜索。
但是盛钰吉有钱,在这种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世界里,想要隐瞒自己的踪迹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沈明渊找了很久,找到心力憔悴也没有半点线索,在累到极致时突然听说了一件事——有匿名富豪向公益基金捐赠了6oo个亿,用于医疗、科技研发、贫困儿童资助等方面。
6oo个亿,纵观华城市,除了盛钰吉还有谁有这样的资本和魄力?
可她捐那么多钱做什么?几乎是她所有的身家了,从她父亲那辈积累下来,是一笔多么令人羡慕的财富,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捐掉了,还是匿名!
这件事令全城乃至全国的人都为之动容,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决定造福社会。
盛世集团的口碑在这之后到达巅峰,李泽管理的新项目也发展得如火如荼,已经开始向欧洲拓展。
盛钰吉失踪的第三个月,云端集团总裁顾云廷悄无声息地出了趟差,来到以旅游业为支柱的某地中海城市。
这里的居民人种混杂,有克罗地亚人、塞尔维亚人、意大利人、匈牙利人、捷克人等。
发色瞳色有浅有深,统一的特点是身材高大体型健朗,顾云廷在华城市耀眼夺目的身高到了这边,竟然泯于众人,不再起眼。
城市里的建筑充满了地中海特色,白色的墙、橙色或蓝色的尖屋顶,民居看起来也像一座座小教堂,砖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