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对了,要真是儿子,皇上喜得龙孙,对他也会宽容一二。传下去,叫他们好生伺候,若做不好,我得摘下他们脑袋!”
乔安这孙媳是入不得眼,可这孩子着实是金贵的,再者,她这么做,想必皇上也挑不出刺来。
传出这喜讯,福嘉公主也去恭贺。
“母妃叮嘱我再不好请你出去玩的……”她拿来一些话本,“那,给你解闷看,很好看的。”
乔安笑了:“多谢公主。”
“不客气,等你生下孩子啊,我们宫里就更热闹了!”福嘉公主看着乔安,突然又叹口气,“大皇兄都有孩子了,可二哥还未娶妻,真是头疼。”
正当进来的宋瑞听到了,眼眸一转:“这还不容易,嫣嫣,让父皇赐婚,马上二哥就能成亲。”
“赐婚?”福嘉公主眨眨眼睛,“赐谁呢?我又不知二哥喜欢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等看过皇嫂,二人离开东宫之后,宋瑞与福嘉公主道:“嫣嫣,你真不知道二哥喜欢谁吗?”
福嘉公主疑惑:“三哥此话何意?”
宋瑞走近两步,弯腰在她耳边轻声道:“二哥喜欢纪二姑娘。”
“什么?”福嘉公主瞪圆了眼睛,“你说真的?”
“当然,不信你试试便知。”宋瑞又提醒了一件事,“还记得在珍珠湖吗,当时是谁维护二姑娘,不给谢家面子。”
福嘉公主记起来了。
确实是二哥训斥谢明姝的,如今细想,二哥好像是第一次去帮一个姑娘说话,难道真是……
福嘉公主心头欢喜:“多谢三哥。”
宋瑞莞尔。
这傻姑娘就是好骗,不,也算不得骗,宋昀确实喜欢纪瑶,有福嘉公主横插一脚,恐怕杨绍与宋昀的矛盾会更深,肯定有一场戏好看。最好,再加上一个太子,那就更加的精彩了。
宋瑞脸色慢慢变冷。
父亲的病也不知何时会好,万一哪日西去,局势就此定下反倒被宋焱拿尽好处,顺利登基。一旦他登基,就算宋昀恐怕都难以撼动吧,毕竟有杨绍这种手握重兵的都督镇守京都,要造反不容易。
只能尽早搅乱一池水!
……………………
杨绍如约到来,纪廷元准备了许多美酒,也让厨房炒了几个下酒菜。
听闻二人在纪廷元那院子喝上了,廖氏笑眯眯看着女儿:“侯爷同廷元倒是一见如故。”
“嗯,都喜欢喝酒。”
怕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女儿。
她可是听说杨绍的繁忙的,除了操练兵马,还要掌管都督府,加之多少家族相请,他们纪家算什么啊?杨绍会抽空来与纪廷元喝酒?
母亲又盯着她看,纪瑶假装不知,低头绣花。
大朵的牡丹在她手下盛放开来,艳丽逼人,但廖氏觉得女儿更好看,一日日长大了,好似芙蓉出水,容色秀丽不说,瞧瞧这手指,纤长玉白,也不怪那怀远侯会看上。
两人绣得会儿,一个时辰过去,纪廷元那里还没完。
“这孩子没个数,”廖氏有点不满了,“万一把侯爷灌醉了如何是好!难不成使人抬去侯府?”
在她眼里,自己这儿子当然能喝,天天出去呼朋唤友的不就是为喝酒吗,哪个比得上他的酒量?廖氏也没见过更厉害的。
倒是纪瑶担心哥哥,说道:“娘,我去看看。”
“好,劝他别喝了。”
纪瑶放下手里针线,走了出去。
因换了宅院,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地方,纪廷元身为独子占了府邸的东院,他在周围种了大片青竹极为清幽。行到书房前面,有一处浅潭,水边十来棵梅树,等到冬日,倒是有些“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韵味。
纪瑶绕过去,行到东次间。
两个男人正当在喝酒。
在门口可见几个坛子已经空了,纪廷元坐没坐相,一只腿已然翘高,搭于椅子,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反观杨绍,仍是姿势如钟,身形笔直,他手里正端着酒盅,声音郎朗:“若说最凶险一仗,该是在落马坡了,那里地势险峻,当日还刮着狂风,弓箭射出去,飞不到一丈便落下……”
居然在说与秦王打仗的事情,纪瑶没有走入,倚在门口偷听。
男人声音悦耳,仿若低沉琴音,盘旋耳边,久久不散。
前世,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耐心的倾听,尤其是关于打仗,偶尔碰到他胸前的疤痕,也不过是一触即过。杨绍在她心里,只是一个能给与她富贵荣华的人。
她慢慢背过身,靠在墙上。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纪瑶探头看去,只见他们又喝光了一坛酒。
“哥哥,别再喝了。”她走过去,手掌盖在纪廷元的酒盅上,“娘担心你,还是点到为止吧。”瞄一眼杨绍,“请侯爷也别喝了。”
是怕他不行,还是纪廷元不行?
杨绍抬抬酒盅,一饮而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