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前敌指挥部。
“田总,黑三的电话有陌生号码打入,”马伯格忽然通报。
“接通!”二蛋沉声道。
牛炳山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黑三,我有点麻烦,你给我解决一下。
哈,牛哥,是不是又硬弄了哪个良家,留了尾巴了。黑三笑道。
不是良家,不过更麻烦,这回万万不能大意,牛炳山凝重道,有个家伙专门设了局子,想要套我。黑三,你这样,明天早上,你带兄弟……
吧啦吧啦,牛炳山给黑三交代起来。
啥?那么早?!黑三差点跳了起来,牛哥,兄弟们哪有起那么早的,人家都说无利不起早,咱们兄弟苦哈哈的起那么早,早饭钱算谁的。
这个泼皮,牛炳山心里骂道。你放心,事办好了,我拿五万块请弟兄们喝茶。
这个牛炳山,从来都是从别人身上扒皮的,这回怎么这么大方,黑三摩了摩脑袋,想说物价上涨,一根油条都要一块了呢,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等拿到这老小子的大片儿,看看咋样,再决定是不是涨涨价。
“牛哥,要个伤残几级,”黑三道。
“让他永远也不能乱说话乱做事,”牛炳山阴冷道,听得黑三都一个激灵。
“记住了,逮住那小子,把东西搜出来,直接送到旁边的如意混沌馆,我在那等你。”牛炳山说完,挂了电话。
指挥部里一片寂静。“自作孽,不可活!”二蛋冷声道。
夏天天亮得早,凌晨五点不到,已经天光大亮,不过街上依旧人影稀少,除了一个环卫工和几个早起遛弯的老头老太。
整个县城,还沉浸在睡梦当中。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遛弯的老头一回身,惊惶的眼中登时映出十几个混混的身影来。
“哈——欠!”领头的黑三从众混混中拨身出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他妈的,龟儿子非要起这么早,连个人影都没有。
“哎,老大老大,”身边的心腹痞子一指提着鸟笼子遛弯的小老头,“不会是那个老家伙吧,”
黑三扭头一瞪眼,小老头吓得日的一声,快步跑了。
黑三一想想,忽然回过神来,“快,快,都散开,各自找好位置藏好,回来围住了,关门打狗!”
十几个痞子赶紧四散,爬树的爬树,蹲旮旯的蹲旮旯,都藏了起来。
“你,给我过来!”黑三一指旁边的环卫工,恶声道。
环卫工是个老妇女,抖抖索索的过来了。
“给我脱!”黑三命令道。
我勒个去,老大口味真生猛,藏在墙角的混混们惊叹道。
老妇女还在迟疑,黑三已经一把把环卫工的的黄马甲扯了下来,套在了自己身上,一把又把扫帚抢了过来,“去去去,一边凉快去,老子今天学雷锋!”
不多时,远处街角一个年轻小子走过来了,左顾右盼,一边还吹着口哨。
最奇特的是,这小子肩膀上居然还站着一只小麻雀!
对上了,就是这小子,牛炳山当时说这个见面暗号的时候,黑三还觉得挺搞笑的呢。
黑三倚着大扫帚,一边瞅着来人,一边悄悄地冲着身后的弟兄们一攥拳。
那意思,正主来了,都给我精神着点。
因为有的混混已经睡着了,居然还打起了呼噜。
这小子缓步走了过来,他也早看到了,这个环卫工贼眉鼠眼的,黄马甲敞着怀,歪带着红帽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好,好,进入包围圈了,黑三猛然一挥手,“上!”
哗啦一下子,十几个痞子一下子冲了出来,把来人围在了当中。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二蛋。
“嘿,小子儿,起的挺早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是吧,”黑三把帽子一歪,拖着大扫帚上来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二蛋一乐,“这位大哥,大早上的,唱二人转呐,”
唱你个爪,东西呢,黑三上来就要一把揪住二蛋的领子。
二蛋一撤身,小麻雀展翅飞走了。
“干啥,你们要干啥!”二蛋一边惊惶的看着众痞子,一边紧紧抱住了手里的小黑手包。
“干啥,你丫的心里清楚,大片儿呢,快特么交出来!”黑三上来就动手。
一个硬拽,一个不撒手,两人撕扯成一团。
看什么看,给老子上!黑三一挥手,痞子们轰的一声冲了上来。
“有人抢劫啦!”人群中,传来二蛋声嘶力竭的叫喊,紧接着嘭地一声,无数张红红的百元大钞飞到了空中爆开,成了漫天钱雨。
抢啊!痞子们一愣神,刚要发一声喊去抢钱,只听得晴天霹雳一声大喝:住手!
踏踏踏踏踏,脚步声响,好多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痞子们愣住了,黑三也愣了。
只见对面的这一二十位,几乎都是壮汉,间或几个老太太。
不过细看之下,哪是什么老太太,那明显的也是个壮汉,带着头套,穿着花褂子,楞想打扮的跟个老太太样。
还有更出奇的,这伙子人,居然统一装备,每人都拉着一个小买菜车。
对,就是老头老太太买菜用的小拉车。
为首这个更是个奇葩,带个发髻头套,络腮胡子抹着大口红,小手指挖着鼻孔。
这整个不一如花姐嘛,黑三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今儿这早晨可真他妈逗,”
如花弹了下鼻屎,忽然尖声道:“流氓抢钱啊,老姐儿几个,快见义勇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