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了无数剑气的剑罡直劈那中间的龙头,竟是一声沉闷的巨响,凌苏竟然被震退了数丈,连身子也随之颤了颤。反观那边东云魔僧为此蓄力已久,巨震之下竟然再喷出一口鲜血,也不知是被震受了内伤,还是故意而为。
只见那三头天魔阴火龙得了这口精血之后更加猖狂,上下翻飞,围绕着凌苏紧攻不舍。只是此时的凌苏神色古井不波,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和这三头天魔阴火龙的战斗当中,操纵周围那剑气与三条飞龙相斗。
不过三息之间,凌苏竟然已出了数百剑气,那天魔阴火龙虽然强悍,但依然每中一剑便委靡一分,最后竟然是直接将银蛟剑放了出来,天地之力充斥期间,顿时爆发出来了无匹的威势。
今日这东云魔僧也已经豁出去了,面对凌苏的银蛟剑,驾驭那天魔阴火龙也不躲避,硬生生撞上来。另外两头阴火龙却是住机会,横冲过来,要取凌苏性命,同时大声喝道:“小辈,今天你将佛爷我逼到如此境地,必取你性命,以泄心头之恨!”
只是那东云魔僧尚自得意了不到一刻,以为马上就可取胜,却见那凌苏,手中银蛟剑连摆两下,似乎如水到渠成,挥洒之下不见用多少力气,竟然就这样直接穿透了那气势汹汹的天魔阴火龙。
紧接着就见凌苏的银蛟剑接着又是一绕,返身回来将另外两条火龙斩成数段,只是那火龙却并非实质,所以眨眼间就恢复,再次朝凌苏扑来,只是其威势却也减少了不少。
这个时候,那妖僧心中的最后一点期望顿时消散不见,好在他见凌苏虽然稳占上风,但是要想立刻除掉这三头天魔阴火所化巨龙却不是立时可成,再不见机逃走定有性命之忧,也不顾那天魔阴火,飞遁起来。
凌苏自然知道那妖僧要走却不拦阻,他知道刚才那吴琪为袁芷仙驱毒完毕,已在外面将那阵法布置完毕,这妖僧现在元气大伤,想必也是逃不了的。
东云魔僧真是拼命了,逃出凌苏天地之威影响的范围之外以后,将身子起在高空就要逃跑。不过就在此时,四周竟生起一片白雾弥漫阻住去路。妖僧知道不妙,恐怕自己被阵法所困,回头看看凌苏虽然收起来了天地之威,却也重新将银蛟剑对准了自己这边,而且看那银蛟剑的剑芒,知道其威力绝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抵挡的,心知不能再等了,况且旁边还有数个敌人虎视眈眈,若是刚才一拥而上还有自己的命在?!
当下这东云魔僧对凌苏又恨又怕,同样也无可奈何,只得咬一咬牙,又在拍一下胸口,喷出一大口鲜血,用诸天神魔化血法门,飞身逃出重围,化作一道遁光往上升起。只是刚幸得脱性命,却忽然觉得右肩一疼,似被什么击中,原来竟然是那神雕见势出手。
那妖僧此时正在狼狈逃命,哪管这许多,根本不想要理会,但是那李英兰的神雕如何会放过他,那时这妖僧仗恃天魔阴火和转轮钵盂要收摄这神雕,畜生最是记仇,如今见他落魄了,自然就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那妖僧只觉得背上似钢爪抓了一下,一阵奇痛彻心,又听得雕鸣从身后传来,知那神雕不好惹,哪敢回顾,慌不迭挣脱身躯借遁术逃走。
东云魔僧一口气逃出去有上千里地,落下来一看,自己哪里还有人样子!左臂已是齐根断掉,右腿更是一个茶碗粗细的大洞,仍是疼痛钻心,似有恶鬼食肉一般。背后被那神雕抓出三道口子,上面的皮肉去掉了一大片,就连僧衣丝绦及放天魔阴火的葫芦都被那畜生抓了去。
此时想起自己多年心血炼就的法宝毁的毁,失的失,自己还身受重伤成了残废。那东云魔僧竟不禁悲从中来,立在那里悲声哭号起来。
正在此时,忽听这极荒无人之地却想起了一阵极难听的吱吱怪叫之声,似利牙磨铁,连东云魔僧这种平日里凶横强悍的妖僧,都被它叫得毛骨悚然,连忙止住悲泣起身戒备,往四外细看。
只见他站的地方正是一座山中的谷地,四围风景既雄浑幽奇,周围崇山峻岭挡住了北来的寒风,接近山顶的位置竟然出现了一口温泉,自成一湾清溪,流水淙淙,与树草交映,当真是一处宜人的所在。
那怪声好似在上头溪涧那边发出,东云魔僧心想定是什么毒蛇怪兽的鸣声,估量自己此时能力还能对付。便走下涧去想要探个虚实,若是什么灵兽妖物,正好捉将过来将其吞噬,也好补足今日所亏精血。
简单处理了伤势之后,妖僧手提禅杖,循声而往,此时那叫声却是越叫越急。走了有两三里,转过一个溪湾,怪声顿止。
那溪面竟是越到后面越宽,快到尽头,已成群马奔腾之声。妖僧往前一看,迎面一座山崖,壁立峭拔怕有千丈之高。半崖凹处稀稀地挂起百十条细瀑,灵气浓郁似乎是有什么人留下的禁制,下面一个方潭大约有数十亩方圆。
那水潭虽有百十条瀑布,却不显吵闹,潭心有一座巨石成山,高才二十来丈,方圆数亩,上面怪石栉比,玲珑剔透。峰腰半上层有一个高有丈许的石洞,这峰孤峙水中四面都是清波索绕,也是个绝佳的洞府所在。
就在此时,怪声又起,这妖僧再仔细一听,竟在洞中发出,依稀好似人语说道:“谁救我,两有益;如弃我,定归西!”
东云魔僧好生奇怪,心中踌躇不定,不知该不该进洞。如果是在平日里,这魔头自然不惧,但是今天连番吃了大亏,只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