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苏见状不禁轻轻地‘咦’了一声,心道:“这书中记载,千载灵髓的石壳坚硬无比,如今看来果然是如此,方才我虽然没有使出全力,可却只留下了这样一个印子,如此看来就算是用了全力,怕也无法一下子将之劈开,看来还是需要水磨工夫。”
索性凌苏也不着急,操纵银蛟剑催动真元,对准那石壳就再次斩了下去,一时间这山洞之内清脆的声响不绝于耳,那石壳足足有七八尺,凌苏用银蛟剑花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方才将将其消耗的七七八八。
而随着这最后一击,凌苏的银蛟剑当即便斩出来了一道缝隙,从那平滑无比的切口中间露出一个只有米粒大的小孔,匹练似的从中流出一股白色的钟乳。
凌苏连忙俯下身去,直接用嘴堵住,只觉一股带着淡淡的土腥味的液体冲入喉间“咕噜咕噜”不待三五口,就把那些喷出来的千载灵髓给喝到了肚里。
顷刻之间,凌苏只觉香涎入口,从喉咙经过食道直接进入胃里,随着一股清凉转瞬散入全身,感觉通体舒泰,顺着经脉和血液流入凌苏全身,渐渐地融入凌苏的身体之中,只随着之后凌苏修行渐渐地发挥作用。
再等过了一阵,凌苏感觉不到再有千载灵髓喷出来时,才肯把嘴移开,再看那石髓内部,也已经是空空如也,竟然是一下子都被凌苏喝光了。
抿了抿嘴,凌苏也感慨刚才自己似乎是有些喝得太快了,如同猪八戒吞食人参果,没有好好地尝一下味道,当然这也不过是随意感叹了一句,此番得了好处,凌苏已经心满意足,同时环顾四周,心道:“这里聚集了方圆数千里的地脉灵气,否则也不可能生出这千载灵髓,只是这数千年的累积都已经被我服用了,等下次再凝聚出千载灵髓却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
这么想着,凌苏再在周围查看了一圈,只发现了一些骨骼毛皮,想必是这山魈猎食之后留下来的,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其他珍贵之物。这个时候,凌苏才离开了洞口,御剑回返。
这个山魈藏身的洞口距离凌苏临时搭建的屋舍有百多里地,凌苏御剑也不过是眨眼之间就到,只是临到了距离屋舍数里之外的时候,却看到那屋舍的位置升起来了无形的光罩,旁边似有金光闪动,伴随着风雷之声,那光罩也不断的晃动!
凌苏见状却是大惊,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光罩正是他布置在屋舍的守护阵法,如此情形,显然是有人在攻打房舍。
“这莫不是就是那熊山君见我烧了他的洞府,特意请来同伙前来报复!”想到先前的经历,凌苏的心中首先冒出来了这个念头,连忙压下剑光,潜入到屋舍近处,正好看到屋舍不远处的青石之上,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方面大脸的汉子,年约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劲装,通身气势凌厉无比,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刃,让人一见就觉心中发寒。就在此人身边,还有一名青年,同样气势非凡,却穿一身儒衫,人也长的白白净净,比那方脸大汉可是英俊许多。
凌苏一看着两个人,便知道应该不是那熊山君杀回来,心道:“这两个人我都不识得,怎么突然出现与我为难?”
而凌苏自然是不知道,那个方脸大汉就是金石峰的金刀太岁王超,在他旁边那人便是王超的大弟子陈琼。
要说这王超也是东南一带出了名的散修,一口九环金刀练得出神入化,犀利无比,在东南一带也有着不小的名头,早些年与红花鬼婆还有一夕露水情缘,所以受到红花鬼婆的邀请前来对付凌苏,只是他自持本领,也不屑于与众人为伍,又不清楚红花鬼婆此番召集众多人手除了对付凌苏还有立威之意,在前日得到了凌苏在此地的消息之后,便打定了主意,带着徒弟前来,就是为了凭着手中一口九环金刀除掉凌苏,在人前显露一下本领。
这其中的缘由凌苏自然是不知,他在旁边观察了一会,确认了这王超的修为也在炼虚合道境界,自己也不惧他,也想要弄明白他的打算,当即心中便有了打算。
凌苏在心中拿定了主意,嘴角不禁牵出一丝冷笑,催动剑诀,顿时一道银光匹练飞出,直向金刀太岁王超师徒而去,那剑光催到极致,如霹雳惊雷一般,竟比闪电还快。
凌苏这一剑威势惊人,直至百丈之内,那王超才察觉出来,猛然睁开眼睛,见那银光赫赫顿时大吃一惊,亏他浸淫刀法多年,虽是猝不及防,但也能一眼看出剑光轨迹,忙喝一声:“何方小贼!”随即就在腰间刀囊一拍,催出一溜金光,就向头上迎去。
顿时,银光赫赫,与那九环金刀正是撞个结实,只听“轰”的一声,飞剑与金刀对撞造成的冲击直把周围树林震得唰唰直响,王超顿时觉得一股巨力倾轧过来,因他仓促出手,竟险些抵挡不住!而那银蛟剑剑光如龙,仅是微微一顿就把刀光逼开,顺势又朝王超头上斩去。
王超精研刀法,一身本事都在这一口金刀之上,近百年的磨练已经让他的刀法几入化境,反应也是极快,眼看凌苏的银蛟剑再次飞来,立刻运转真气,强行将那九环金刀催发到了极限,一道足有四丈来长的金色刀光,瞬间又劈过来,将银蛟剑的剑光抵住。
只在眨眼工夫,那银蛟剑跟王超手中的九环金刀已在空中交击了十余次,凌苏虽占了突然袭击的便宜,抢先占尽先机,可是王超的刀法了得,要想取胜,也非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