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长老越打越是心惊,同时心中的杀意也是越盛,黑山道的门人弟子虽多,可大多修为十分不堪,即便是作为核心的亲传弟子,如今整个黑山道能够达到炼神还虚的人也不过十余个而已,而能够达到炼虚合道的弟子更是只有一名,根本不是凌苏的对手,现在黑山道恶了他,他狠心报复起来可不得了!
想到这里,三长老一咬牙,心中打定了主意,不再迟疑,将手伸入怀中,就要将自己看家的法宝拿出来,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听得天上一声惨叫。
“师兄、师兄救命!”
原来是方才凌苏表面上与三长老硬拼,暗中却操控乾坤针潜伏到那个中年书生的附近,突下杀手,那中年书生虽然及时躲开了要害,却也被乾坤针刺伤了肩膀,紧接着又在乾坤针后续的绞杀下心慌意乱,顾不得其他,正驾着血雾朝他这边逃来。
那中年书生此时披头散发,原本头上戴着的书生帽也都不见了踪影,身下浓厚的血云也不见一开始的凶戾,形状颇为狼狈。
三长老见状心中一惊,暗骂对方没用,连忙一边抵住凌苏的银蛟剑,然后抬手控制黑雾将乾坤针缠住,凌苏操控乾坤针本来就没有用太多的真元,也是拿中年书生没有防备才能够将其刺伤,如今被黑雾缠住,乾坤针当即便犹如陷入泥潭之中,挣扎不出来。
而那中年书生眼见的身后的乾坤针被抵住,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扭过头对着凌苏想要说两句狠话,却听得身后三长老惊怒的声音:“竖子尔敢!”
紧接着那中年书生就感觉到心口一痛,却是一颗蓝色的珠子穿过他的血煞幡的血煞之气,直入他的心口,然后用力一撞,但见一声闷响,他的整个胸口便是一片血肉模糊,却是惨死当场!
“找死!”三长老没想到这凌苏竟然敢放弃用七修珠防御,而操控其攻击中年书生,而他忙着抵挡凌苏的银蛟剑和乾坤针,根本来不及救援,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中年书生身死道消。
“小子,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敢报上名来!”此时在大怒之下,三长老反而一下子冷静下来,他眼见凌苏如此年轻,就有这般修为,而且身上的法宝也都不凡,当即便问道。
“哼,这有何不敢的!”凌苏冷笑道:“天麟山凌苏,你们黑山道的来找我的麻烦,不会连我的名号都没有搞清楚吧?”
一听凌苏是白云派的,那三长老却是大吃一惊,心中暗暗叫苦:“苦也,我原本以为这少年不过是一派散修,没想到却是白云派的弟子,以白云派的行事霸道,若是知道了我黑山道与他们弟子为难,到时候随意一两位长老杀上门来,我黑山道可抵挡不了!不行,我可要早些禀报掌教师弟才行!”
这三长老自然是不知道阴阳叟早就知道了凌苏的身份,他让邓铜暗中跟随,就是为了弄清楚凌苏的行踪,好找机会暗中下手,同时将凌苏的死于黑山道扯清关系,只是没想到这邓铜贪心阴阳叟承诺的奖赏,说动三长老一起出手,结果反而身死,而且还亮出来了黑山道的名号。
三长老此时是不知道这些的,他一听凌苏是白云派的人,也没有了相斗的心思,而且他也知道,单凭他一个人,与凌苏相斗恐怕也讨不了好,心中那定了主意,当即身形一闪,就已经带着邓铜的尸体不见了踪影,连一句场面话都没有留下。
凌苏也没有想到这三长老说跑就跑,一个愣神间,那三长老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也只好收起了法宝重新上路。
却说另外一边,三长老回到黑山道总坛,将事情原委一说,阴阳叟当即怒火高涨,他原本正想了一个法子,想要暗中弄死凌苏,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三长老已经出手了,而且还铩羽而归,连邓铜都死在了凌苏的手上,如此一来,若是他再出手杀死凌苏,恐怕想要脱开干系就难了,若是稍有风声漏出去,白云派绝对会来找黑山道的麻烦。
“该死,这两个家伙坏了我的大事,看来近期却是不能去找那个凌苏的麻烦了,以免引起怀疑,不过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小子了吗?而且这邓铜一死也就罢了,让我如何与红花鬼婆交代呢,他可是红花鬼婆的侄子啊。”阴阳叟有些头疼的想着。
红花鬼婆乃是东南一带有名的散修,其修为不比阴阳叟,只有炼虚合道的境界,本来红花鬼婆将邓铜送来黑山道,也是有拉拢黑山道的意思,只是这红花鬼婆性子阴鸩,颇有一些护短,而且还蛮不讲理,如今邓铜身死,难免红花鬼婆会将责任归到黑山道身上,若是一个处置不好,就会有所冲突,本来一个炼虚合道的散修,阴阳叟也并不放在心上,奈何更重要的是,红花鬼婆与万毒门的一位长老颇有一些交情,到时候招惹了万毒门,黑山道一样不好过。
只是想到了这里,阴阳叟却突然心中一动,思索了半晌,对三长老道:“师兄,你的这番辛苦我记下了,这凌苏既然是白云派的弟子,我们黑山道也是轻易招惹不得,接下来报仇之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只是这邓铜乃是红花鬼婆托付于我黑山道的,如今惨遭横死,我若是不给她一个交代也说不过去,不如师兄你就将邓铜的遗体和遗物送回去,然后将邓铜与凌苏冲突,被凌苏所害的消息告知那红花鬼婆吧。”
那三长老突然听到阴阳叟如此说,再看阴阳叟那莫名的目光,三长老先是一愣,紧接着想到红花鬼婆与万毒门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