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的苏越梨远眺着远处的埃菲尔铁搭,耳边的钻石耳环熠熠生辉。
苏母越看越喜欢,正准备详问几句法国的风景,一行人就走进了珠宝店。
“小姐,我听你们瑞景堂分店的人说你们这家店还有一套 love珠宝,我是你们店的vip,拿出来给我试试。”
一身真丝长裙的女人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人,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一个高大帅气,气质阳光。
她分别挽着他们,一会喊老公,一会喊儿子,一副合家欢乐的模样。
“哎呀妈,你别拽着我胳膊了……”
身穿运动羽绒服的男孩略显不耐烦的挣开了手,坐到会客区的沙发上,长腿一叠,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女人也不恼,挽着身畔的中年男人往柜台边走,“风平,我可喜欢这套珍珠首饰了,你是不知道,上次宴会,风尚家居的黄太太都戴上了。”
“不就是个限量版吗?她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哼,我代表的可是你的面子,所以啊,我想尽了办法才打听到这还有一套,下次宴会,我就戴上,好好气气她!”
风尚家居和江风平的江氏家居一直在明里暗里别苗头,听到方芷兰这么说,自然愿意慷慨解囊,为她买单的同时,只怕还要称赞一句家有贤妻,会为他争光添彩呢。
苏越梨和苏母坐在二楼vip接待区,有植株挡着,因此江风平和方芷兰并没有看到他们,然而苏母和苏越梨都对这两人的声音耳熟不已,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们。
苏母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见苏越梨在看她,她抬手拍了拍女儿的手,眼底是一片漠然。
要说当年有没有爱过江风平?
那自然是爱的。
她刚满20就和他在一起了,自认也是温柔体贴,结婚几年里,她没让他干过半点家务,无微不至的关心他,爱他。
那时候江风平还只是一个大学老师,听着虽然好听,生活却很是清贫,她宁可自己饿着也要让他吃得好。
生下越梨后,她还想着也去考个大学,这样,也能和丈夫有共同话题了,那时,江风平很是支持她,言辞间,对她更是多了几分温柔,原本以为自己此生已经圆满,却没想到…… 不过是方芷兰的几滴泪,就勾得这男人心动神摇。
那时,她还同情过方芷,可惜所嫁非人,丈夫整日逞凶斗狠,最终死在了街头斗殴里,扔下她和女儿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江风平这个老同学。
她感慨世事难料,还对江风平说,人家孤儿寡母不容易,能帮衬就都多帮衬着人家一点。
那时候江风平闷头应了声好,却没想到,人心难料,她这边想着给人家送衣服送水果,人家呢,还情还到她丈夫床上去了。
也是,老同学老同学,人家别人不找,偏偏来找江风平,是她太傻,殊不知,从一开始,她就被这对狗男女玩得团团转。
苏母到现在还记得江风平回来摊牌那天,那是一个炎炎夏日,他极严肃的看着她,告诉她方芷兰怀了他的孩子,他要对她负责。
方芷兰怀了他的孩子?
这件事对她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她整个人如坠冰窟,仿佛一瞬间到了严冬。
她当时反问他,他要对方芷兰负责,那她和越梨呢?他对他们的家庭就没有责任了吗?
江风平被她问得语塞,终于承认:从一开始,他爱的就是方芷兰,和她在一起,不过是按部就班的将就而已。
如今他的真爱回来了,他要纠正人生的错误,他说她人生还长 ,不应该和不爱她的人绑在婚姻里,离婚,也是对彼此成全。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呢?
将就?他把别人的人生,别人的感情当成什么?
他无情的践踏了她,从那一天起,她对他就彻底死心了。
离婚后,她发誓要带着女儿活出个样子,中途不是没有人为她介绍过对象,然而那时越梨还小,她实在不放心。更重要的是,经过江风平,她已经不再相信婚姻了。
这么多年,她虽然过的清贫,甚至时不时的还会从那些试图看笑话的人嘴里听到过江风平的风光,他下了海,经商,发家,有儿有女,人生幸福圆满。
如果不是因为病,如果不是担心女儿从此无依无靠,她是绝不会让女儿回江家的。
苏母永远记得,再见面那天,江风平和方芷兰眉眼间那高高在上的怜悯。
“苏柔,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多么落魄难堪啊,但那时自觉已经时日无多的苏母却不在乎。
只要江风平愿意在她死后愿意扶越梨一把,再多的侮辱她都能笑着咽下去。
“诶,你这个店员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要这款 love吗?我们等了半天了,你不说给我试试,这拿着要去哪啊?”
方芷兰激动的声音打断了苏母的思绪,她眨了眨眼,才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