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袭飞快地跑到花静琬身后躲着,赔着笑又有些许委屈,“公子!小人誓,那只是一次意外,夜黑,谁知道那小女子那么的精明,这事,真的怪不得小人!”
其实也真怪不得来袭,花静琬轻轻咳嗽一声,高远敛了凶样坐回椅子,长嫂如母,不管有百十个理由还得依从。
来袭得意一笑绕出花静琬身后来,脸依旧灿红。
花静琬又咳嗽一声,望向来袭时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之色,来袭如来仪年龄一般大小,他也应该成家了。
“来袭!候婵这女孩子虽一口咬定你是我铺子中的人,到我铺子里寻了你两日,但也不是没有尺度,并没有为难。”
高远含笑点头的同时‘嗯’一声,以示赞同花静琬之说。
花静琬便接着说,“她算起来与我们家是亲戚。我啊!总是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好,都活得好好的,能有一个家,生儿育女,安居乐业,这样,也不枉你们在这世上走一遭,也不枉你们为我高家家奴……”
眼前陡然现一堆凄凄黑土,心头便升起一缕凄凉,目光垂落露出裙子的半截绣花鞋,“不过,你们的事你们自己作主,坏了,可以不与我说,好了,我若是还在,我给你们主持大婚,我若不在,二弟就代我主持了。”
她自己未觉说了什么话,可这话顿时把高远吓得脸色煞白,家没了,哥哥又已不在,再不能没有嫂子,他‘腾’一声站起来,痴痴呆呆地望着花静琬,“嫂,嫂子!你刚才,刚才说什么?”
花静琬当即就意识到无意的流露了心中早有的想法,她怕吓坏高远,不然,她哄骗不回高远回桑城,如此想,淡定十分,笑着给高远做了个坐下的手势,“找高山报仇,其危险可想而知,那不是嫂子有点担心吗?”
“还好!嫂子你可吓死高远了。”高远吐出一口长气,复在椅子坐下,来袭端了个小桌过来放在中央。
皓月当空,花香醉人,花静琬嗅着酒香便是酒不醉人自醉,一盏又盏,两人放开的饮,一饮就是到东方天边亮。
扶了扶头,站起来,笑道:“二弟!今日就到此了!”
高远扶桌起身,笑道:“这宅院又不是没有房间,嫂子不如就在这儿安寝。”
已是大醉,但尚可把持得住,稳住身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还好,花静琬向门走去,“不了二弟,我若是不回去,冬儿那丫头起床得大惊小怪的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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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居
浑身疼痛,下不得床,出不得门去玩乐,更不得酒喝好菜吃,躺在床上的候放整个人愈加的不舒服,体内犹如有千百只蚁虫啃噬,疼痛放大千百倍,那‘哼哼叽叽’的不舒服声便不绝耳。
灯火通明的内室里没有一个下人,尽全是被他脾气吓跑,且本也是不同程度受伤,他不唤没有谁愿意进屋伺候。
光线昏暗的檐廊晃晃悠悠走来阿旺,他唯好的手抱着个花纹好看的精美的酒坛,受伤了,最好的药,最见效的药世人不知便是酒。
来到屋门前,竖起耳朵听听,望着伺候在门前的那个惶恐不安的男下人道:“阿三!去弄两个下酒菜来。”
阿三皱皱眉头,望着阿旺怀中的酒坛小声道:“阿旺!你自个儿喝酒也就算了,怎还抱了坛酒来?公子这几日三餐都是相爷夫人亲自安排,而且今儿相爷夫人走时又叮嘱了,公子吃药得忌口,千万不能拿酒给他喝,更不能乱吃东西。”
阿旺不屑斜斜阿三,随之抬手拍下阿三的头,轻斥道:“你个呆瓜,难道你不知道公子一日无酒浑身不舒服吗?难道你不知道酒能减轻疼痛吗?我是饮了酒,可你不知道我受伤比你们都重吗?”
望着阿旺吊在颈部的胳膊,阿三陷入思索中,酒能不能减轻痛疼他不知道,可阿旺提醒了他,候放若是喝醉就不会乱脾气,他也可以少受些罪,思及此,他对阿旺赞道:“阿旺!你跟着公子学了不少,竟然知道酒能减轻疼痛。好的,小人这就去厨房弄些下酒菜去。”
阿三喜滋滋地朝台阶跑去,阿旺鄙夷撇撇嘴角,及时唤住,颇有些主子威严地道:“到厨房去可知道怎么说?”
阿三望着阿旺,一脸茫然。
阿旺走来,狠狠地又拍下阿三的头,“你个呆瓜。”话落,他把酒坛轻轻放到地下,从腰间摸出几文钱来给阿三,“有了这个,相爷夫人才不会知道,懂吗?”
谁不爱钱?阿三佩服得五体投地,点点头,接过钱,小跑下台阶。
阿旺抱着酒坛起来,进得门,把门关上,蹑手蹑脚来到门室门前,一个枕头带着风蓦然迎面砸来,尔后便是候放的大骂,“死哪儿去了,不唤进也没人进来,往日里跟着小爷吃吃喝喝,享尽福去,今日小爷落到躺床上的地步便都一一躲了起来,还是不是人?”
这话骂得没错!阿旺嬉皮笑脸越过枕头朝床走去,床上的候放肘艰难地支撑着身子,淤青的双眼看起来红极了,阿旺便一步一哈腰,讨好地道:“公子!小人不是给你偷酒去了吗?这可是相爷舍不得喝那坛极品好酒……”
“酒!”
听闻有酒,候放其实顾不得是好酒还是劣酒,他顿时大喜,岂不料大喜过度,肢体也连带着动作,那身上的伤扯着,处处疼得钻心。
‘哎哟’一声后,他整个人面目狰狞姿势呈畸形倒在床上。只吓得阿旺疾步走近床前,慌不迭地问:“公子怎么样?要不要唤大夫?”
“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