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她说中了……
顾鑫虽然抱怨了半天,但还是第一时间开着车,在几公里之外赶了过来。
第一是他真的闲,第二,他那么多年早就习惯被岳小楼差使来差使去的了……
—
岳小楼看着时间差不多,跟顾鑫一起在餐厅门口等着他们。
少倾,熟悉的车驶到路口,找到停车位后开过来。
“那个顾霖宗,”岳小楼压低声音,告诉顾鑫说,“我第一次见面就泼过他一身红酒,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了。”
“啊?这又什么情况。”
“具体说来话长,”岳小楼叹口气,“反正就是泼过他酒。希望他别记得我了,不然解释起来好尴尬的。”
两旁路灯把这片地方照得很亮,停车位也空荡荡的,小地方停车总是很简单。车灯暗了,车上很快下来一个人。
顾霖宗下车,屁颠颠地绕到前门,伸手想帮谢怀瑾拉开车门的样子。
却差点被推出的车门打到。
他似乎跟谢怀瑾抱怨了句什么,跟着她走过来,脸上酒窝时现。
谢怀瑾冷着脸走过来,完全没搭理顾霖宗。
她一路实在是被烦得够呛,他先叨叨自己出差多么辛苦就叨叨了一个小时,等处理完爆了胎的汽车,坐在她车里又叨叨爆胎有多危险叨叨半小时。
顾霖宗视线望向岳小楼,岳小楼脸上带着不出错的笑。
两人目光对上,同时伸手。
“你好,我叫岳小楼。”岳小楼笑得客气,落落大方。心里拼命祈祷着他别认出自己来。
“你好呀,久仰大名了。”
顾霖宗忙笑眯眯,露出招牌式的和善笑容,虎牙微露,显得极为年轻。
“我是谢祖宗的堂弟弟,爸妈离婚之后跟妈妈姓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可好了,对吧。”他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谢怀瑾,以示亲昵。
谢怀瑾侧过身,避开了,顺便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顾霖宗,你给我好好说话。”
“我错了姐姐。”
顾霖宗脸上嘻嘻哈哈,嘴上秒怂。
虽然已经听说了,但他真的见到谢怀瑾身边站着的岳小楼,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谢怀瑾从小成绩比他好,能力比他强,这下连找媳妇儿都比他擅长了?
顾鑫自来熟地接话,两个人握了下手,他自我介绍是岳小楼的哥哥。
旋即问他车停哪儿了,路上怎么会爆胎。怎么那么倒霉,等等准备怎么回去啊,好啊好啊,顺路一起回去……几句话下来,明面上已经是兄弟了。
岳小楼暗暗松口气,上次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扎着头发,看来真的不太起眼。
—
这家餐厅大概是方圆十几公里内最时尚高级的了。
菜谱中式,每桌都放着铅笔白笔,要自己写好菜名,再交给服务员拿走下单。据说字写得好看的,吃完还能获得随机的折扣。
服务员小姑娘边倒水边介绍完规矩,微笑着站到一旁。
岳小楼看了眼谢怀瑾,自觉把纸笔递给她,谢怀瑾接过,却又推给对面的顾霖宗。
“你们报菜名吧,我来写,”顾霖宗拿起,“想不到小时候那么辛苦练出来的书法,终于找到机会变现了,嘿嘿……”
岳小楼扯唇笑了,凑在谢怀瑾身边一起研究菜单。
她顺便压低声音问:“上次,我把他衣服泼了红酒的那次,是不是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谢怀瑾揉着眉心,说了三个字:“泼得好。”
“……”
“吃红肉喝红酒,”顾霖宗写了几道菜,忽然说,“大家要不要喝一杯?”
“我跟谢律得开车不喝,”顾鑫看见菜单上几种酒,看眼岳小楼,“葡萄酒和发泡葡萄酒,喝吗?”
“行啊。”
岳小楼随便应了下,继续小声说:“什么嘛,你那次可不是这样说的。可凶可凶了。”
“我凶你?”谢怀瑾好笑地看她一眼,“那天只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有点激动而已。”
“……”
哪里像是有一点激动的样子??她还记得她对她说过的话,和每一个眼神,根本就是冻死人不偿命,没冻死算我输的那种等级。
岳小楼心里一大堆吐槽的话,唇角却忍不住扬起来了。
“你胡说八道。”
“好,”谢怀瑾任她翻旧账,坦白从宽地笑着说,“不是激动,其实是害怕。”
“害怕,”岳小楼怔了下,重复了遍才说,“害怕什么。”
“怕你不喜欢我。”
她难得如此的坦直。岳小楼心脏漏了一拍,垂下眼,满脸通红。
手指蜷缩,她蹭去握她的手,软软地说:“不会,永远不会。”
……
她们两人说着悄悄话的功夫。
顾鑫瞥眼空气,很能看眼色地点好了所有的菜,有荤有素,尽量照顾到每个人的。顾霖宗写完之后,把纸拿给服务员下了单。
等菜上桌的时间,见她们还在说悄悄话。
顾鑫就也拉着顾霖宗聊起天来,从大家都是哪儿的人开始,聊到赚钱上面……一道道菜很快送上来。
喝了酒,气氛上就放开很多了。
顾霖宗好奇就直接问说:“小楼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经管。”
“经管啊?”顾霖宗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眼谢怀瑾,“这个专业好啊。”
谢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