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谎言很拙劣,但是她赌……赌慕容修云舍不得现在失去她。
是啊,她脑袋竟然这样的清醒,清楚明白的知道慕容修云需要她,若这是她手上握着的唯一的筹码,那么她会好好的利用,这样的她对于慕容修云来说才是有用的。
她的好处,自然是别人无可取代的,那么慕容修云就会一直一直的需要她在身边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叶玲愧疚的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慕容修云轻轻的闭了闭眼睛,最终叹了一声,“回去吧,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说罢,他轻轻的转身,只留下了一阵清冽的风,让叶玲顿时觉得原来这月色如此的冰凉。
她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伤心……他还需要她,所以选择了相信她,也许是无奈之举,但是证明叶玲赌对了,她可以一直握着这个优势,一辈子赖在他的身边,做他独一无二的妻子。
可是知道了这样的真相,又觉得心里那种苦涩和疼痛怎么也掩盖不了。
也许爱一个人到了如此卑微的境地,真的是可怜啊。
而最可悲的是,叶玲明明知道这样的自己多可怜,多让人讨厌……她却没有办法,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呆在他的身边啊。
谁让……她是他的妻子呢,这一辈子,第一眼看到时,她就认定了,只跟着他。
阴暗的死牢里,锦瑟早已经将晴雨换了出去,守卫几乎都是慕容修云暗中潜伏下的人,所以死牢对她来说原本是不恐怖的。
而且对于即将到来的情况,锦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从慕容修云的态度中,她就能猜到,他会那样冰冷的对她,是因为他想隐藏自己真实的感情,他不想让真实的自己暴露出来,他就是那样的。
锦瑟幽幽的笑了起来,而偏偏自己还是那样的爱他。
不过回来坐了没一会儿,锦瑟还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铁门猛然被打开,沉重的声音像是幸福突然爆裂开来,只剩下了一片片被撕扯成粉碎的粉末。
幽幽的抬头,有三五个人面无表情的进了门来,然后使了个眼色,拿出了身上的令牌,将守门的狱卒逼了出去。
门没有关,也许这铁门关不关也已经不重要了,这三五个人个个高大强壮,料定了锦瑟一个小小的女子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的。
锦瑟要逃自然是能逃的,可是她不能逃,她甚至没有看这几个人,只是勾起淡漠的笑容来,轻声道:“有事?”
“纳兰锦,你用妖术蛊惑圣上,究竟居心何在?”那个男人问话了,原本也只是随便找个借口而已,不过这个借口找得可真是不怎么样。
锦瑟冷冷的哼了一声,毫不在意的问道:“对于一个已经要处死的人来说,这些问话还有意义吗?”
“哼!不要混淆视听!”那人突然打断了锦瑟的话,冷厉的道:“你蛊惑圣上,试图扰乱朝纲,你是不是北境派来的奸细?可还有同党?快快招出来,就让你死个痛快!”
对于这些话,锦瑟是真的不想听,何必编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冷漠的转眼,看了眼前这几个人一眼,然后淡淡的移开了目光,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般。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男人暴呵一声,仿佛已经等不及了一般,“把东西都拿出来,好好招呼招呼她!”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几个人往地上丢了很多东西,几乎都是铁锁制成的各种刑具。
锦瑟看都没有看一眼,依旧什么话也不说,那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一把抓住了锦瑟的头发将她拖了起来,锦瑟不能反抗,抿唇忍受,一声都没有吭。
就那样被拖到了牢房的中央,她抬眼冰冷的对视着眼前的男人,那人一巴掌便甩了过来,打得‘啪’一声巨响。
力道那样的大,几乎扇得锦瑟头昏眼花,只觉得鼻子里马上流出了湿热的液体,她没有去擦,任由那鼻血流了出来。
“用刑,看她什么时候招!”那人再次下了命令,看来真的是很赶。
锦瑟冷冷一笑,胡乱擦了一下几乎要流到嘴里的鲜血,擦得一脸都是,她的样子看起来更吓人了,可是她还是那样冰冷毫不畏惧的瞪着他们。
也不知道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都是如何使用的,锦瑟被铁链锁住了手脚,然后被挂了起来,就在这阴暗的牢房里被狼狈的挂了起来,铁链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因为身体的重量缘故,那铁镣卡在她的手腕处,深深的勒进了肉里。
男人手中的鞭子上有许多的倒刺,鞭打一下,那些倒刺能入肉三分,再将人的肉生生的撕开。
锦瑟深深的吸气,咬住了唇,然后闭上了眼睛。
那鞭子落在身上,每一下都能打得人皮开肉绽,更可恶的是,那鞭子上还泡过辣椒水,更是痛得人几乎窒息。
不过几鞭下来,锦瑟身上已经血痕斑斑,衣衫都几乎被撕毁了,皮肉翻飞,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顺着她脚上冰冷的铁镣一滴滴的滴落在死牢的泥土地上。
锦瑟一身的冷汗,发鬓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浑身火辣辣的疼,都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在痛了,只是像是浑身的肉都被剜去了一般,她却是死死的咬牙撑着。
那几个男人有点发毛,因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酷刑却这样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