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苦难言,她以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说服齐阎不要娶自己,然而她错了,她犯了致命的错误,齐阎的温柔只是一张说撕就撕的面具!
包馨儿越是一言不发,越是将齐阎彻彻底底地给激怒了,这一回,她没有求饶,没有胆怯,如果能用这种方式让齐阎收回娶她的心思,那么她认了。
她已经害了一个包易斯,她曾用六年的时间也没能让包父包母接纳她,如今,她不能再害齐阎!
高贵权威如齐阎!
如果有一天,她的身世暴光,齐阎娶得不是一名私生女,而是一个卑微低贱的孤儿,他将会成为人们口中的大笑柄!
所以即使她爱惨了这个男人,也不能嫁,不能嫁
“包馨儿,你扪心自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想做的事情,我帮你一一实现,你想上班,我由着你,你想我温柔,我便每天温柔地对你笑!就差将自己的心掏给你了!”怒火燃红了齐阎的眼,十年了,他从没有在这种清醒的状态下,如此动怒过,恨不能一把撕碎了她!
齐阎一声“包馨儿”,撕裂了包馨儿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像是狂风骤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她泪流满面,终于喃喃了一声,“齐阎”
齐阎耐着最后一丝理智,洗耳倾听包馨儿将话继续说下去,等来的却还是她的沉默。
他轰然起身,揪扯女人的头发,一把将其扔在懒人椅旁的茶几上,“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说话,就给我大声叫!”
凉冰冰的玻璃上很快洒落一层的泪水,包馨儿趴着,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娇小的身体颤栗着
“包馨儿,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我这么喜欢你,这么爱你,就令你这么难以接受?难承以受?说什么给你两个月时间,你个小骗子,既然如此,我何必疼惜你!”紫色的衣襟下,女人白希笔直的腿沉落在齐阎腰身两侧,他俯着身,从喉间逸出一句怨怼之词,随之发狠地啃咬着包馨儿后脖梗细嫩的肌肤。
“啊”
包馨儿一声又一声痛苦尖叫划破了夜晚的静寂。
齐阎忽然感觉脚面一热,欲扯开睡袍的大手顿住,整个人僵了足足有半分钟才起身,然而看到地面上一滩鲜红夺目时,他像受了惊般,连连后退。
卧室的门被推开,徐妈与杨红英先蹿进来,齐谭与仲佚紧随期后,看到包馨儿披头散发地趴在茶几上,地上鲜红的面积随着滴落的血液渐渐扩大,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快去请家庭医生!”齐谭最早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句。
仲佚回过了神,慌乱朝楼下奔走。
徐妈与杨红英急忙上前将包馨儿扶起,包馨儿瘫在杨红英怀里,杨红英“呜呜”哭着将她抱紧。
齐谭小心翼翼踱步到齐阎跟前,见他眸色暗沉无色,像定住了般瞅着那地上的一滩血,心底惊愕,马上唤道,“齐阎,我的外孙!”嗓音都是颤的!
齐阎扭脸看向齐谭,目光是涣散的、空洞的
“齐阎”齐谭伸手,抬高,手指颤着轻轻握住齐阎的肩膀,又唤了一声。
一阵微风刮进窗棱,裹着血腥之气,裹着女人身上的馥郁气息,像一杯陈年的红酒弥漫而出的醇香之气,萦进齐阎的呼吸间。
他目光渐渐恢复以往的深邃与平静,视线移开,落到包馨儿身上时,他迈开了脚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杨红英抱着包馨儿,像一只惊乍的老母鸡,嘶喊着。
齐阎踏了两步后停住,倒不是因为杨红英的制止,而是扎在她怀里的包馨儿颤抖着娇躯,好像怕极了他的靠近。
这时家庭医生来了,是一位中年男人,他在仲佚的示意下踱到包馨儿身旁,看了看地上的一滩血渍,一双眼不由得落在包馨儿染着丝丝缕缕血迹的双腿上。
“先扶她躺下,我给她做检查。”说着,家庭医生伸手欲与杨红英一起搀扶包馨儿躺到床榻上。
齐阎蓦然扬声喝止,“不准碰她!”
家庭医生一惊,手滞在半空,不敢再动。
齐阎再度上前,两三步蹿到杨红英身前,大手一伸,握住包馨儿的后脖子,像拎着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般往怀里拉。
杨红英死死抱着包馨儿的身子不松手,心底无比骇然,豁出去了,大骂道,“你这个的男人,没有人性,馨儿这么你怎么能这样糟蹋她呢,滚开!滚开”骂着骂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齐阎一愣,却丝毫没有松手。
齐谭摇头,一声长叹后,开口道,“让医生给馨儿检查一下,你看她还在流血。”
“呵呵”齐阎忽然一阵好笑,回头看了眼外祖父,目光掠到家庭医生身上,冷冷道,“你,先下去。”
家庭医生哪敢多做逗留啊,撒腿就跑。
杨红英哇哇哭着,急得直跺脚,一把扯开齐阎的大手,摸着包馨儿凉透了的蜡白小脸,手心里的泪水,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包馨儿的,无助低喃,“馨儿不疼,馨儿不疼,睡一觉就好了,嗯?”
然后轻轻拍打着包馨儿的后背,像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小孩子。
这样一幕,看上去令人心疼极了。
齐阎眼底的笑意瞬间转变为神伤,这次他二话没说,一手握住包馨儿的脖子,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微微一用力,将女人抢夺进自己的怀里,并且不给杨红英任何反手的机会,又一把将其摁在墙上。
“齐阎!你这样会出人命的。”齐谭担忧地唤了一声,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