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满是苦涩，幽幽地道：“可是在魔宫中，只有无情的魔。”

雪魔的绝世容颜，就在他的眼前，如冰如霜，只有那一双明眸之中，似还有淡淡情怀，温柔若水。

可是他沉默不语，什么也没有说。

在她即将转身离去之际，他终于冲破了内心的挣扎，伸手拉住她白皙的手，两两相望，欣喜道：“你等我！”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浣月池，等他捧着流光七弦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魔宗圣物——冰火魔珠。

浣月池的寒意，彷彿隔空传来，凉遍了身子，让他从迷离梦中，陡然醒来，方知她只是利用自己，以偷盗魔珠。

少女等了良久，不见东方无为开口询问，便道：“修罗大人要属下转告先生，当年浣月池下，她对先生所说的话并非出自违心，浣月时晴时缺，人有悲欢离合，请先生保重身体，若有来世，今生辜负，必当报还，盼你勿念于她！”

东方无为忽然转过身，情绪中带着一分激动，望向少女，道：“她真这样说？”

少女点头道：“是！”

“即便知道她言不由衷，可我还是无法自抑...”

东方无为的目光停在半空飘落的飞雪，慢慢的，慢慢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顷刻间泪湿眼底。

然后，他笑了，笑着吟诵道：“轻寒暮雪何相随，姗姗雁字去又回，荼蘼花开无由醉，此去经年人独悲，相思玄圃如故，只道此生应不悔！”

片刻之后，他皱眉抚胸，轻轻的一声低吟，吐出了一口鲜血。

点点殷红，洒落在身前的积雪上，像鲜艳而妖异的花儿。

他还是笑着，慢慢地摘开了黑袍的帽兜，露出一张书生般白玉的脸来，目光追逐着铭心刻骨的冰雪，轻轻地道出一声：“雪儿...，答应你的事，无为纵然万劫不复，也定然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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