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打杂的保安和爱睡的胖子  小小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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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回到家时已八点十分了,见妻子竟然还在家,奇怪道:“还没走呀?”妻子说今天休假。雷鸣便走到水池旁洗漱。“吃完饭赶快睡觉。”妻子边说边將一碗蛋炒饭递过来。雷鸣也确实饿了,接过饭,三下五除二的划拉完。放下碗,瞥见妻子在水池里搓衣服。屁股一翘一翘的,不禁有些冲动,走过去抱住她。妻子打了雷鸣一下,“来事了。”又回过头来笑道:“不累呀?”雷鸣嘿嘿的笑着,放下手。走进房间躺下,不一会便睡着了。

下午,在快递公司干活,雷鸣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中间休息时,雷鸣主动地走过去和其他几个人交流着,那几个分拣工见雷鸣好打交道,也就不拘谨了,很快大家便熟识起来。接下来分拣时,相互配合,有活就一起干,不仅速度加快了,而且也轻松了不少。整个下午,中间休息了好几次。晚上回到家时,雷鸣感觉比昨天好多了。

半夜,雷鸣准时被刘欢的《回头再来》唤醒,23:,20到加油站。还是程大姐上夜班,见雷鸣来了,程大姐以很少有的主动同他打了声招呼。接着,说她去洗头,让雷鸣看着大厅,便拿着一壶刚烧的开水走了出去。这期间陆续有几辆小车进来加油,雷鸣收好钱,按照加油机显示的升数乘以0.15元给司机送礼品。程大姐回来查了一下显示器上的数字后,眼睛怪怪的看了一眼雷鸣,啥也没说。

前半夜,几乎再没车进站,程大姐依然悠闲地在手机上看电视剧,音量开得很大。雷鸣没法睡觉,只得隔一会就到外面去转转,2点钟以后,一下来了三两大货车,依然是雷鸣在外加油,程大姐在屋内结账、送礼品。大厅里不时传出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飘荡,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司机们出来时,程姐居然抱着一堆东西帮他们送上车!

早晨天快亮时,程姐照例要去车棚转一下,看见摩托车加油习惯性地要骂上两句。快7点时,会计两眼朦胧的端着脸盆从楼上走下来,拿起两壶水去漱洗。这时进站的车辆多起来,雷鸣跑来跑去忙得满头是汗,干脆脱下外衣。会计洗好漱看见车多也走过来帮忙,差不多时程姐走了出来,没几分钟就见站长骑着摩托来上班了。

看见雷鸣只穿了内衣,站长笑道:“大哥,身体好呀。”然后看了看四周的地面,皱着眉冲雷鸣喊道:“去把地上垃圾扫一下。”边说边用手摸了一下加油机顶部,接着,大步走向玻璃门用手在上面擦了擦。雷鸣打扫好卫生时,看见站长在厕所里转悠,程姐正用报纸费力的擦着玻璃。“大哥,过来帮忙搬下货。”还没等雷鸣放好扫把,站长那尖细的嗓音又响起来。雷鸣跑过去,站长站在货架旁指着楼梯边的一堆货说“搬过来。”货码好后,站长略带欣赏的眼光看了看摆放整齐的货架,点点头。

看看下班时间早过了,雷鸣打算洗下手就下班。“大哥,打壶水烧一下。”站长尖着嗓子喊道。雷鸣便拿起水壶向厨房走去,“到厕所那里去打。”站长喊道。雷鸣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就按站长说的去厕所的洗手池里接满水,插上电烧着。站长此时已回到办公室去了,在电脑上看着什么,雷鸣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就走了。

回来的路上,雷鸣回忆着这几天在加油站的工作情况,感觉自己完全成了一位打杂的,至于保安方面的工作,没有人过问。保安公司也没个电话,万一这安全方面出了啥问题,责任还是自己的。不行,明天得向站长问清楚,雷鸣在工作方面一向还是认真的。当然,多干点活倒没啥,(其实也没多少事情做。)但主次要分清,雷鸣暗暗的想。

晚上值班员是胖子,胖子姓刘,其实并不胖,只是有点丰满而已。雷鸣当然不能随便叫胖子,有事的时候就称她小刘,胖子最大的特点是一上班就睡觉,不爱说话。每次雷鸣11:30之前到加油站时,胖子都在睡觉。雷鸣开始以为她嗜睡是身体的原因,后来才知道,胖子喜欢打牌,,而且一打就是一整天,上夜班时自然挺不住。胖子清醒的时候,加油却不惜力,做起事来也不含糊。每当有车进站时都很主动,雷鸣看她实在,在她睡觉时就尽量不去打扰,除非是要找钱或刷卡。胖子被叫醒时总是说“哎呀,车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司机刚一走便又趴在吧台上。胖子性格直,喜欢和站长顶上两句,很不得站长的喜欢,因而站长总找胖子的麻烦,胖子晚上睡觉是公开的秘密,所以站长一抓一个准。别人值班时加油机没擦,站长只不过讲两句,胖子没擦,就会扣分,扣钱。胖子愈发感到委屈就要和站长理论,一来二去,形成恶性循环,胖子离职的念头起了多次,但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雷鸣和胖子值班的两天里,胖子就因为早晨没擦玻璃被站长扣了60元钱。

不允许有不同意见,更不能有反对意见,这在中国的社情里,无论是私企或国企都是老板(老总)维持权威的铁律!在许多企业甚至是政府机关里在讲到执行力时,就明文规定,无论上级制定的决策对错与否必须无条件的执行。这就告诉你维护领导权威放在第一位,其它的都是扯淡。雷鸣年轻的时候为此吃了不少苦头。如今的他更注重策略了。在胖子平静下来的时候,雷鸣也试着让胖子明白这个道理,但胖子很激动,总是狠狠的诅咒着,雷鸣只得作罢,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清晨,趁着和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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