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身子不适吗?”时锦问道。
余如音摇了摇头,朝时锦后面的几个丫鬟道:“我与三小姐说话,你们都出去,不必过来伺候了。”
时锦一听这话,也转头对青禾道:“青禾,你也下去。”
这时,喜儿从房内打帘出来,余如音对她道:“喜儿,你带着青禾下去休息。”
喜儿脸色也不是很好,也嗳了一声,拉着青禾下去了。
见丫鬟们都出去了,余如音这才拉着时锦进了房去。
时锦心提着,都没心思看房内是个什么装饰。
两人坐定。余如音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时锦倒了杯茶。
“如音,怎么了?你脸色这样差。”时锦连忙问道。
余如音倒是不慌不忙的,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啜了一口,没说话,眼泪却滚进了热茶中。脸色也更白了。
时锦见状,心里虽急,却不敢催问她。
“锦儿...”余如音终于出声。
“你说,我听着呢。”时锦忙道。
“....我月事迟了大半个月了。”
时锦微微张开嘴,这可能是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以前有没有推迟过?”时锦问道。
余如音使劲摇头,“没有,从来没有,以前都是二十七八,准会来的。今天已经十三了。后天就是中秋了。”
时锦心也猛地一沉,难怪余如音像遭了大病一样。
“前儿我娘见我脸色不好,以为我病了,要给我请大夫的,被我拦下了。”余如音一把拉住时锦的手,“锦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话没说几句,余如音已经冒了满头的虚汗。
“我大哥知道吗?”时锦问道。
余如音摇摇头,“我还没告诉他。”
时锦一时也没主意。这是在古代,要是落子,别说落不落得下来,对身体伤害也是巨大的,且这事要是被人发现了,余如音后半生就完了。
现在的剧情已经完全不和书里一样了,时锦也是措手不及。
被余如音抓到的手,她无意识地用力,时锦感觉有些疼痛,但是她没缩回手。
如果将这件事和余夫人坦白,余夫人不是余如音的亲娘,会不会帮她,还是未知。如果不坦白,余如音想嫁给时祯无异于做梦。
“如果你嫁给他作妾,你甘心吗?”时锦问道。
余如音惨然一笑,“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作妾吗”
“这事,我看还是和我大哥商量一下,看他有什么好法子。”时锦道,这事不是小事,不能轻忽了。
时锦担心余如音乱想,又安慰了她几句,车到山前必有路,慢慢想办法就是了。
从余如音的院子出来,时锦不禁吁了一口气。
这事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喜儿在前面领着她们,时锦心里思绪正乱,就听到远远有乐声传来,像是笛声。
不知走到了何处,越来越近的乐音骤然一停,一旁有人叫她。
“三小姐。”声音像是翠玉相碰。
时锦这才抬起头来,寻声看去,就见一处藤萝密布的假山下,余玞正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月青白交领长衫,负手立在假山的阴影下,脸上笑容还是一派俊朗。
“余公子?”
余玞大步走过来,时锦这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捏着一枝褐色的萧。
“三小姐这是要回去了吗?”余玞看了看前面的喜儿。
时锦点点头,“是的。”
余玞笑了笑,也并不留她,只笑道:“难得见三小姐一面,不如在下送三小姐出府。”
时锦还没及说话,前面的喜儿就道:“那奴婢就告退了。”
时锦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那就麻烦余公子了。”
喜儿就回转了。余玞引着时锦二人朝府外走去。
“三小姐近来在忙什么?”余玞走在时锦身侧,轻声问道。
“没什么忙的。”时锦道。
时锦看了看余玞别上腰的萧,她一直觉得古代男子吹箫是极好看的,不知道李尤会不会。
余玞注意到了她的神色,也低头看向自己的萧,笑道:“闲来无事,秋闱又已过,许久不曾练萧,今儿就找了片阴凉地吹了一会儿,没成想就碰到三小姐了。”
时锦也笑道:“公子吹得很好。”
余玞笑道:“那以后,有机会吹给三小姐听。”
时锦听得有些别扭,她觉得有些话,该和他说清了。
“余公子。”
听时锦叫他,余玞转过脸来,面上有丝询问。
“我想,可能我们两家的亲事议不成了,这事,想来我母亲自会和你母亲说明的。我不懂礼,先与公子说了。”
余玞一贯沉静的脸上,微微破开道裂缝,惊讶就溢了出来。
“这是为何?”余玞问道。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