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几上吃蛋糕喝牛奶。
她一个人吃了小半个蛋糕,又喝完一杯牛奶,饱得不行,趴在茶几上不动了。
韩彻在后面给她梳头发。
他好像玩她的头发玩上瘾了,弄了半天。
韩彻的确是玩上瘾了,在给夏檀编辫子,但他一大男人哪会这个,弄了半天,给夏檀头发编得乱七八糟,比之前没弄的时候还乱。
韩彻看着,忍不住低笑出声。
夏檀伸手到后面摸了摸。
她摸到了两条辫子,绑得很松,感觉动一下就要散。
她把手机相机打开,对着镜子照了照。
这一照,吓傻了。
头发乱得像鸡窝,辫子绑得松垮垮的,一些头发绑进去,一些没绑进去,乱七八糟散着,跟炸毛似的。
夏檀瞪圆了眼睛。
韩彻笑得不行了,背靠进沙发里,笑得胸口起伏,客厅里都是他爽朗的笑声。
夏檀嘟囔,“像个村姑一样。”
但是也没有把辫子解开,她从地上起来,坐到韩彻腿上,拉起他手,低头摸了摸他手指上的戒指。
韩彻笑着,托住她腰,将她往里面带了带。
夏檀屁股挪到韩彻大腿上,双手搂住他脖子。
韩彻看着自己给夏檀绑的辫子,实在绷不住笑,他一边笑一边帮她解开。
夏檀由着他。
她第一次觉得,韩彻还挺幼稚的。
“韩彻。”
“嗯?”韩彻帮夏檀解开辫子,手指穿过她头发,帮她理顺。
她头发又软又柔,很漂亮。
“昨天的生日,你开心吗?”夏檀把韩彻的手拉下来,两手捏着,看着他问。
韩彻嗯了声,半晌,认真回答她,“从来没那么开心过。”
他的眼神真挚,真挚得让人有点心疼。
夏檀想起她自己的生日,她从小到大,每个生日都过得很开心。
“我其实应该一整天都陪着你的,我想给你个惊喜……”她刚刚看到茶几上没来得及收的酒瓶,想到韩彻昨天自己在家里喝酒,心里又懊悔,又自责,“我以为你白天会去你爷爷那里,或者,会去奶奶那里。”
她没想到他哪里也没去。
韩彻盯着她,沉默了会儿,说:“奶奶也不知道我的生日。”
夏檀看着他。
韩彻想了会儿,将夏檀的手反握住,说:“你还记得,情人节那次吃饭吗?”
夏檀忙点头,“记得。”
韩彻嗯了声,才说:“当时不是碰到我哥么,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是韩家收养的。”
韩彻很少,几乎从来不和任何人讲这些。
但是是夏檀,他早晚要告诉她。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听孤儿院的院长说,我刚出生就被扔在了孤儿院门口。当时我身上有一张纸条,写着我的生日。”
夏檀一直都知道韩彻有很多秘密,他不说,她便不问。
他说得很平静,她听着却心酸。
是什么原因,才会把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扔下。
“我过去一直挺抗拒自己的身世,一直到去年,考虑了很久才派人去查。”
韩彻又沉默了会儿,挑着重要的说:“我父母都是穷人,他们俩在工地干活认识的。他们那时还很年轻,我父亲是工地上贴砖的,母亲是泥水工。朝夕相处,两个人很快就好上了,他们很快同居,也很快有了我。”
说到这儿,他又停了会儿,才说:“可惜好景不长,他们在一起没多久,我父亲就出事了,贴砖的时候不小心从高脚梯上摔下来,脑袋着地,人就没了。”
夏檀听得心酸,紧紧握住韩彻的手。
韩彻垂着眼,又继续道:“他们那时候还没结婚,我母亲生下我,无力抚养,而且她还有她自己的人生,所以把我扔在了孤儿院外面。”
韩彻每个字都很平静,没有恨,也没有怨。
夏檀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体靠过去,下巴枕在他肩膀上,抱住他。
韩彻单手覆在她背上,又道:“我在福利院长到三岁,见到了爷爷,他把我带回了韩家。”
他目光落在茶几上,盯着那个蛋糕。
他眼睛漆黑,似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才低声说:“到了韩家以后,很长时间,我都觉得很快乐。我很爱我的爷爷。”
他让他不再是个孤儿。
夏檀没有说话,认真听着。
“直到小学毕业的时候,我偶然听到爷爷和照顾爷爷的管家说话。原来爷爷当初之所以把我带回来,是因为韩家那段时间出了些事情。”
他初到韩家的时候,就知道韩家人口单薄。
除了爷爷,也就还有个哥哥。
哥哥的脚有点问题,是车祸导致的残疾。
而他的父母,就是在那场车祸里双双丧生。
爷爷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