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痕沙也不心急,弯了弯嘴角,给她做了一个不算灿烂的笑容:“要相信我,懂吗?给我十分钟,我很快就出来了。”
他放开她,转身跟着警/察走进了教室。
袁润看了一眼登记的名字,明知故问:“你就是解痕沙?”
“没错。”
“昨天有人看到你和叶子嫣发生冲突,就在案发地点附近。”
解痕沙抬起眼眸,平静的盯了对面警察三秒,抱着双臂靠回有些小的椅子里,面无表情道:“你们不必给我设置陷井,昨天整个剧组的人都在案发现场附近,并且所有人都看见我泼了她一杯水,没什么好隐瞒的。”
记录员拿着笔快速的将解痕沙的话记录下来,袁润犀利的看着他问:“为什么?”
“你是问我为什么要泼她一杯水吗?”解痕沙挑了挑眉梢,声音有点冷淡:“如果我说是因为她想泼我女朋友呢?”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最不喜欢别人动我珍爱的东西,对于她的死亡我很抱歉,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她找出凶手,但关于她想侮辱我女朋友被我泼了一杯水这件事,我决不愧疚,也不会道歉,就这样。”
解痕沙这番话不利于他现在的处境,但绝对就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根本没有必要害怕和隐瞒警/察,至于他喜欢青诏这件事,他觉得很美好,一点都不羞耻。
“你这些话可以算作杀人动机了。”
袁润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把犯罪动机告诉警/察的嫌疑人,有些哭笑不得的丢下笔:“说说,你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到十二点的这段时间里,你在哪?在做什么?有没有人证?”
解痕沙手肘撑在桌面上,掌心托着腮帮子,仔细回想了一遍说:“我昨天从十点开始,就一直和江寒、颜辞、大河三人在酒店的棋牌室里搓麻将,到了晚十二点多才回房休息,他们三个人都算人证。”
袁润跟外头的警察比了个手势,没一会儿,江寒、颜辞和大河便被警/察带了进来。
袁润依照惯律询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你们昨晚在哪?都做了些什么事?”
江寒是个大话唠,即使面对警察也改不了他一说话就喋喋不休的特质:“我们昨天拍完戏啊,累得只剩一口气了,导演带全剧组的人去吃了一顿好吃的就在桥那边的蒙德山庄饭店,然后吃完饭大家就都回酒店,哦,对了,叶子嫣小姐也是和我们一个酒店的,我在大厅还看见了她……”
“几点?”
“我想一下哈,好像是八点四十多分钟,她好像有事出去了一趟,至于后来有没有回酒店我就不知道了。”
袁润点了一下笔尖,好脾气的笑了笑:“行,你接着说。”
江寒拍拍脑门“哎哟”了一下:“让我想想啊,我洗完澡,随便收拾一遍东西,又背了几下台词,然后就和哥们几个到酒店的棋牌室搓麻将,搓完麻将就回房睡觉了。”
“能具体说一下你们搓麻将的时间吗?”
“嗯,大概从十点到十二点多吧。”
袁润问完江寒又接着问颜辞和肖河,得到的结果与解痕沙所言并无差异,就放他们出去了。
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央,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射下来,在树阴下形成许多大大小小的光斑。
青诏就一直站在那里,睫毛扑闪扑闪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解痕沙一出来,就看见他的小女朋友背着手踮着脚尖,一脸焦急的看着他,就差没直接跑过来了。
如果不是他的衣服还处在半湿状态,他一定忍不住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
忍了忍,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手臂虚环住她的腰又立刻松开:“没事了。”
青诏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安放了下来,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唇瓣:“没事就好。”
那边警/察喊了她一声,让她和雪松一起去做个记录,她抬起脸,望着他的紧绷的唇线:“解哥,你先别走,我一会儿出来还有话和你说,千万别走啊!”
离两人确定关系只过了两天时间,她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属于她的了,下意识的就和以前一样喊他解哥。
解痕沙看着女孩磕磕碰碰的跟在警/察身后往前,边走还边贼兮兮的别过脸偷偷的瞄了他好几眼,生怕他跑了似的。
身上很湿冷很难受,可是心里却暖暖,不自觉的想要牵动嘴角微笑。
解痕沙这幅样子无疑给旁人造成了一万点的暴击,颜辞小朋友不高兴的踢了两下江寒的鞋子,撅了噘嘴,眼睛红红的:“江大哥,影帝是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