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以身作则亲自批的。
虽然这间房子临烛根本没住过,但四舍五入(?)两个人也算是同居了,苏断当天就勤劳地收拾东西从自己的小出租屋里搬出来,豪气地浪费了小半个月的房租。
修整完后就开始正式上班,不过说起来也没什么要苏断做的事,他只要乖乖蹲在临烛院子里,学一点简单的小法术,在临烛想来的时候被叫过去检查一下功课,就差不多是一天全部的内容了。
不知道究竟是来工作的还是上学的。
按理说这样的生活应该很无聊,但苏断却不这么觉得,因为在他练习的时候,经常会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临烛房中溜出,晒太阳一样,懒洋洋趴在门口的青石台阶上。
一蓝一金两只异色兽眸在眼光下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大片瞳仁如同上好的宝石一般清透惑人,在阳光下折射出破碎光晕,全身雪白,找不到一丝杂毛,身后松软的大尾巴被光线折射出油亮的光泽。
苏断一开始还只敢远远看着,没几次胆子就大了起来,抵挡不住毛绒绒的诱惑,一点点朝着门口处挪动,见白狐没有跑掉的打算,才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偷偷探出指尖。
有了上次摸尾巴结果差点被咬的教训,这次苏断只小心地摸了摸白狐的爪子。
因为狐身巨大,所以原本应该十分小巧可爱的两只前爪也变得硕大,都快比苏断攥起拳头还大了,尖利的指甲在毛毛里藏着,不过狐狸不像猫一样能把指甲收进去,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尖端闪着寒光,想必轻轻一刨就能给人开膛破腹。
不过苏断却没有任何恐惧之意,见白狐只是歪头看了看他,没有不高兴的反应后,就将手指贴着地面,沿着狐爪和地面的缝隙,挤了进去。
狐狸属于犬科动物,白毛毛下藏着软绵绵的肉垫,碰上去软软的很有弹性,要是能拿在手里捏一捏的话,一定会更好玩的……
“呵啦——”原本松松摆在地上的爪子瞬间收紧,尖利指甲从毛毛中伸出,瞬间将坚硬的青石板凿出几个小洞。
苏断手指反射性地一疼,想悄悄把手指收回来,结果爪子的压力太大,怎么也抽不出来,只好心虚地抬头,对上那双瞳孔缩的极细的异色兽瞳。
白狐耳朵警惕地立着,兽眸中没有太多情绪,只是死死地盯着苏断,即使苏断知道它不会伤害自己,也难免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个被盯上的、随时会被一爪子按住的弱小猎物一样的错觉。
——不对,准确地说,他现在已经被按住动弹不得了。
静静地和他对视半晌后,那只按着他手指的爪子才终于肯大发慈悲地放松,苏断松一口气,悄悄把手指从狐狸肉垫下撤出来,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借机又感受了一把手指和肉垫摩擦的美妙触感。
可以说是一点记性都不长了!
屋内,临烛掌心泛起细密的麻痒,他放下手中的卷宗,轻轻握紧拳头,眼睫低垂,眼中泛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
治疗本体和二重身的效果都是一样的,在苏断坚持不懈的撸毛尝试下,半个月过去,临烛的治愈值终于从慢吞吞地挪到了10点,而他也终于能时不时摸一下狐狸的尾巴而不被甩头就走了。
偶尔还能尝试下喂食。
虽然人类的食物对临烛而言不会产生什么饱腹感,但吃东西也不全是为了吃饱,还一大乐趣就是为了舌尖尝到的美妙味道。
他们单位不远处新开了一家包子店,苏断买了一份小笼包,觉得味道不错,就留了一半拎去喂狐狸。
狐身的临烛也是很矜持的,把小笼包放在手心让它像大狗狗一样伸舌头舔什么的暂时阶段还实现不了,苏断要把小笼包勤勤恳恳地送到它嘴边,它才肯慵懒地张嘴吃下去。
猩红的舌尖一卷,就准确地把苏断手上的小笼包卷进那张比起小笼包而言堪称“血盆大口”的口中,几乎不怎么咀嚼,就粗暴地直接咽下去。
大约这点东西在它看来跟蚊子肉没什么区别,压根没有动嘴的必要。
吃完东西的狐狸是比较好说话的,一般这个时候,苏断趁机摸摸它覆盖着短绒毛的下巴,它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投喂完狐狸后,苏断就开始收报酬——在狐狸身上摸来摸去了。
大约喂食总是能拉近关系的,虽然像是耳朵、肉垫、尾巴这些敏感点还一摸就炸毛,不过其余地方,白狐还是随便他的。
正当苏断跃跃欲试准备把脸埋进狐狸背上毛毛里的时候,临烛的另一个助理,那个叫吴折钩的从院门外走了出来。
虽然同是局长助理,但吴折钩的业务范围显然比苏断广的多,也忙得多,他绝大部分时间都不在科宣局中,苏断来了半个月,也只在临烛的院子里见过他两次。
至于在撸狐狸的时候见到,还是第一次。
“吴先生。”苏断把自己已经悄悄垂下去一点的脑袋正直地抬起,礼貌地对着吴折钩打了声招呼。
吴折钩却没有立刻回答他。
看到苏断放在狐狸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