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晋江报告后,他也向其他的侍卫和家里的佣人打听过了,可大家都说压根就没见过有人出门。
其他人倒也还好,毕竟那位小姐明面上是大少爷的女人,别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问起来。可是家里的夫人和其他少爷小姐们也很好奇啊。
关键是少爷说他知道她在哪,但是没告诉自己啊。
赵从只觉得这些天是自己成为副官以来最累的日子。
反观少爷,除了因为局势越来越紧张而紧皱眉头外,其余时间都抱着家里的胖猫轻轻的抚摸,还带着一种温柔的气场。
晋瑟感觉最近过得有些水生火热。她心想,一定是因为上一世自己喜欢摸狐狸毛,所以这一世晋江在报复自己,不然为什么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都要带着自己,还不停的摸毛。
好像最近被锻炼的都有些瘦了。嘤嘤。
不过很快,晋瑟就摆脱了这个局面。
南北战争打响了。
张玉峰以前所未有的勇猛之势开始了攻击,双方剑拔弩张。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晋江早早就吩咐下去,收拾好行囊,让晋母带着晋姝,团宝和几个家里面的老佣人去了南方。而男人们则留在了前线建功立业。
等晋瑟再次见到晋江时已经是大半年后了。
据说晋江大才,经常用兵出奇制胜,以至最后取得了胜利。晋家的版图又往北扩大了二分之一。只是可惜张玉峰没能捉到。不过这也是极其叫人兴奋的事了。
但是,当晋瑟被吴妈带回了晋府时,她发现晋江已经病入膏肓了。
却原来在张玉峰举办宴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划如何谋害晋江了。
那杯由张玉峰亲自递过去的酒是加过“作料”的。
那是一种慢性□□,最开始不会伤及人的身体,但是会慢慢拖垮免疫力,最后导致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可能都会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更何况晋江作为晋家军的主帅,军中大小事都需要他过目,大半年的战线更是让他心力交瘁。
所以晋瑟看到的是一张瘦骨嶙峋的脸。
他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晋母眼泪直流,忍不住扑倒了晋父的怀里。晋父拍了拍她的背,小声道:“别在孩子面前哭。”于是晋母拿起手绢擦了擦泪水,努力控制住眼泪。
晋姝也捂着嘴哭的像个泪人。
晋瑟只觉得胸口被堵住了,有些想哭。
良久,晋父说晋江需要休息,晋母才带着泪眼婆娑的晋姝出了房门。
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的耷拉着脑袋的晋瑟。
她轻轻跳上了床,见晋江没有动静,于是从侧面拱进了被子,找到了对方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指轻轻舔舐。
晋江觉得有些痒,他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感受到了手上的温度,轻轻的扯出了一个微笑:“是团宝吗?”
“喵,喵,喵。”晋瑟大声的叫道。
晋江费力的抬起了手摸了摸晋瑟柔软的毛,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晋瑟忍不住鼻子一酸,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