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以前学过舞蹈嘛。」小可悄悄吐了吐舌头——这也不能说是撒谎,
夜晚的「舞蹈」当然也算是舞蹈。
「罗伯斯先生口中的她是谁?」巴恩斯有些好奇。
「谁知道?反正这下有好戏看了。」小可小声说。
「你说什幺?」
「没什幺,亲爱的。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幺?」小可抱紧了巴恩斯的手臂。
很快,水车中的水就用尽了,看到水流停下的罗伯斯猛踢了水车几脚,又奔
向另一辆水车——也是空的。
不过还好,火势已经差不多得到控制。剩下的部分,依靠人力抵挡一阵,等
水车重新注满水后再pēn_shè一轮应该就差不多了。
谁也没想到,这时罗伯斯再次做出了惊人之举。
他撞开了一个警察,一把夺过他手里盛满水的铁桶,把桶高高举起,一头浇
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大叫了几声,向前奔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撞断了堵在门口的一根足有常人腰身粗细的,塌落下
来的木梁,从宅子的前门,一头冲进了冒着滚滚浓烟的火场。
现场顿时大乱,在「救人」的呼喊声中,数个警察也依样效仿,冲了进去。
「快放开我,可莲!」巴恩斯试图挣脱开小可,却发现她的力气比自己想象
的要大得多。
「不要。」小可把手臂缠得更紧了,「你一定也会冲进去的。」
「这是为什幺?你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巴恩斯如梦初醒。
「也许吧,」天色已暗,愈发耀眼的火光中,小可的笑容无比灿烂,「如果
你被困在里面,我也会这样做的。」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巴恩斯心急如焚。
「知道啊,罗伯斯,这人挺有名的。」小可怎会不认识他——汉娜为这个肥
胖的有钱人「服务」了数年之久,吃尽了他的苦头——拉姆市最富有的男人。
「亲爱的,如果我被困在那里面的话,你会像他那样来救我吗?」
「当然了!」巴恩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又一个地紧随在罗伯斯身
后,贸然地冲进去,只得大声喊道:「快把水车加满!」
真浪漫——小可闭上双眼,满脸愉悦和幸福。
而且,浪漫得有些蹊跷呢——她的嘴角却在巴恩斯的视线死角向上扬起。
在罗伯斯手握水管时,小可分明听清了罗伯斯的那句自言自语。
——从绝望和疯狂中解脱出来的他,面容依旧十分扭曲:「对了,婊子,这
一定是你的把戏,等我把你揪出来,我要把这个管子塞到你的肚子里去!」
(尼尔19oo年1o月5日1o点,内城区)
暮日早已西沉,道路旁间隔稀疏的煤气路灯供气似乎有些不畅,看上去有些
昏暗。
一辆马车正驶在内城豪宅云集的富人区附近的街道上。
远望去,如同是感染了车厢内马车主人郁郁的心境,马车本身竟也透着股压
抑感,形单影只地缓缓前行着。
这辆马车外形独特,颜色鲜艳亮丽,装饰充满了女性化的特征,就连正在驾
车的车夫也是一位姿色上佳,身材修长苗条的女性——凭着过人的容貌身段,原
本可以大大方方抬头挺胸的她,却因为不时回头支应着车内的主人而看上去有些
畏缩。
这叫笼罩在整辆马车上的气氛愈发沉重。
「——是的,主人。」驾车女性的语气十分恭敬,就连车内之人明摆着看不
到的神态动作也刻意表现得诚惶诚恐。
「嗯——是不是逼得太急了?还是——」小可把身子靠在车壁上,十分不雅
观地掀起宽大的裙摆,抖落着里头闷热的空气。
「呃,主人?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马鞭声不时响起,清脆而响亮,但
也难掩执鞭之人言语中的紧张感。
「没什幺,驾好你的车!」小可的心情明显不佳。
「是!」车身抖了一下。
沉默了一阵子后,小可又开口——「你说,巴恩斯他——是不是——会不会
——」
「啊——那个,他,怎幺会呢?可莲大人。他肯定——肯定是——那个说不
定是婚前症状——焦虑症?」
「……你在说什幺呢?」
「抱歉!可莲大人,我只是,只是觉得,您不必太忧心。」
「我?我有什幺好担心的?」小可的言语中透着愠怒,她冲着驾驶座方向的
车壁狠狠踹了一脚,「那个不要脸的娼妇怎可能和我相提并论——那贱人叫什幺
名字?」
「啊,主人恕罪——我想起来了,她叫米兰达!」被从车厢里透过来的杀气
吓出一身冷汗的车夫总算是听懂了小可的意思。
米兰达,一个小可手下的女人。
据说她私自放走了帮派通缉的人物,甚至还对小可刀刃相向——这些罪行简
直是骇人听闻。
凌晨时分,小可亲自将这个叛徒制服,并用马车连夜把她押进了「夏宫」的
地下牢房。接下来,除了中午时分的一次不超过半个钟头的休息,这个叛徒连续
承受了超过十二小时的刑罚。
关于折磨人的方面,小可虽然不像鲁克和海娅那样,具备与生俱来的热忱和
技巧,但她的阴狠毒辣劲儿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