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儿见到身边这般英姿天飒爽的俊俏郎君,情不自禁青睐于他,这本也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了,何若仪一朝功败垂成之后,心底对于淼儿的要求,不免有了些转变,不再是严厉禁止她垂青天下任何男子了。
何淼儿惴惴不安的低垂着螓首,心想:娘亲既然什么都已知晓,只怕霎时便会暴怒起来,而且娘亲见了……见了这坏家伙还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只怕更是没了好辞色。何淼儿心中想的凄然,暗暗嗔骂道:“坏冤家……”
却是银牙一咬,腾的一声就跪倒在了乱石马草地上,悲戚道:“娘啊,这事原是女儿不好,女儿……女儿……女儿承认这几日来,之所以这么反常,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心里默默……默默念想着他,可他却……可他却……”
何淼儿说了几句,自觉得心神酸楚无比,说不下去,几滴晶莹的泪水顺着香腮,滚落到撑在地上的手背上,又猛的咬牙,才继续道:“可是他对女儿却浑然没有放在心上,女儿心知自己错了,违背了娘和师父多年来对女儿的教诲,受到这些折磨,那也是自作自受……娘啊,你就放过了他,让他走吧,今日一别,再见无期,女儿也自当谨遵娘亲的训斥,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对天下任何男子有着奢望了。”
何淼儿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将这番话说完,只是话一说出口,自己却好像浑身被抽走了力气般虚脱,她知道自己一旦作出这番保证,从此与那坏冤家之间便是天涯陌路,再无瓜葛了,一想至此,她只感到泪水霎时又湮没了双眼,便是连再看他一眼的力道和勇气,也不复存在了。
大家都未曾想到何淼儿说出了这么一番绝情之语,场上一时寂静无比,仿佛连一根针倒在地上,也是轰轰雷鸣。
聂云萝凝视着淼儿说话时那伤心欲绝的凄楚模样,蓦然想起自己多年之前,如何不是与她一般心碎,她转过脸去,不忍再看,只在心头恨恨的想道:哼,上次见面两人还是要死要活的针锋相对,不过几日功夫,这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哄的淼儿对他如此死心塌地的,甚至甘愿为他断了一生的幸福,他……他不是习了龙欲神功,还能是什么?师兄啊师兄,你自己这般fēng_liú也就算了,教出的后人也是……
杨宗志转头看向淼儿,见她低垂着螓首,紧紧的哭泣,不由暗自叹了口气,他虽对淼儿认识不深,觉得她性子古怪,反复无常,却不涉及情事,现下这清丽的少女口中一时说的深情无限,一时又说的无比决绝,隐含伤心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