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霍康德充分地表现出自己是怎么个老法。
晏寒厉的气势越来越逼人,说出的话也凌厉充满了刀锋,到最后,霍康德干脆真的“糊涂”了。
他一边抚着额,一边说:“哟,我这是在哪儿呀?文柏啊、成梵啊,你们说什么呢?咱家哪有女儿啊!不都是儿子的?你们不是不知道,霍家不允许女儿的存在。”
管家匆匆赶来,苦苦哀求着说:“您二位行行好,别再折磨我们老爷子了,他已经够惨的了。”
眼下是问不出什么了,晏寒厉和晏锐韶站起身走了。
一出霍家大门,晏锐韶就恨恨地说:“这个老狐狸,太狡猾了!”
晏寒厉看着他说:“不然的话,从管这些下人们入手吧!”
晏锐韶眉头紧锁,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毕竟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总要试试的,我会吩咐下去的。”晏寒厉说道。
晏锐韶点点头,拍拍他的肩,沉声说了一句,“谢谢!”
“爸,不用这么客气。”晏寒厉看着他说。
晏锐韶笑了笑,没说什么。晏寒厉是不会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心底压了一个晏寒穹,此刻的心真是五味杂陈。
与晏寒厉分开之后,晏锐韶心里感慨万千,他的手搭在车窗上,点起一支烟,车子停靠在路边,想以前,想他回来发生的这些事。
他发现,虽然天真不是他亲生女儿,但她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他的确不如梅芮对女儿上心,可这也是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疼的宝贝。
看看晏寒厉有多疼小团子,他当初不也是如此?
一想到这里,他便按灭了手中的烟,开车向医院驶去。
在医院门口的花店里,他特意选了一束百合花,他的女儿,就如同百合花一样纯洁。
晏天真在病房里发呆,孩子在小床躺着睡觉,旁边是梅芮请来的月嫂。
她一看到父亲,显得有些激动,叫了一声:“爸!”
晏锐韶将花放到门口的桌子上,大步走过去,心疼地说:“天真,怎么瘦了这么多?”
似乎这句话勾起了晏天真心里的怨,她更显激动地叫道:“爸,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差点死了您知道吗?是不是您有了孙女,就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
“天真,不要这么说,爸不是来了?”晏锐韶的眉头微皱,但还是好脾气地说道。
“爸,霍成言现在竟然连来都不来,我可是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他霍家都没了,他还牛起来了?敢和我们晏家叫板?爸,您是晏家将来的家主,您把他拎来,收拾收拾他!”晏天真一口气说出自己这么多天来想的话。
她忘了她已经被赶出晏家,她以为霍成言还是吃软饭的男人,她还不知道晏家的家主已经换人了。
梅芮为了晏天真的身体着想,所以什么都没对她说。
晏锐韶皱着眉说:“天真,你难道不知道,你妈妈她把股份给了霍成言吗?他现在不是在晏家吃软饭的男人,主动权在他手中,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幸福。”
“爸,这件事我知道啊!所以他现在对我不好,您就应该把股份拿回来,叫他还敢这样对我?”晏天真蛮横地说。
“天真啊,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说拿回来就拿回来。”晏锐韶仍旧有耐心地说道。
“爸,哪有那么复杂?诺大的晏家,难道还怕他不成?”晏天真一脸的不相信,还反问道:“难道您是不想帮我?是爷爷他说了什么吗?不让您出手?”
“天真,你说的是什么话?有些事情你不懂。”晏锐韶现在十分后悔把她保护的太好,让她那么天真。
“爸,您别总骗我了,您要是真心想帮我,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您就是太软弱,爷爷都一个老头子了,还能怎么着?您就应该强势一些,把晏家家主拿下来,谁敢反对您?我那二叔三叔见到您都怕的要命,他们不敢有意见,您还怕一个老头子?”晏天真一副信口开河的表情,说出她臆想多天的话。
她想了很多,她想到爸爸成为家主,她能回晏家,然后让晏家好好收拾霍成言,让他乖乖地回到自己的身边,再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她是晏家的千金啊,不应该这么惨的。
“住口!”晏锐韶忍不住叫道。
他念着天真刚刚生完孩子,不能被刺激,所以才一再隐忍,可此时他没忍住,严厉的喝叫声说出口。
他严肃地说:“天真,你都刺杀过你爷爷了,你认为一切有这么简单吗?家主难道就是一个普通的称谓吗?一个家主的背后,代表着对这个家的绝对掌控,如果不是爷爷慈悲,你现在还能住在这里吗?”
“那是我妈为我付出的,您别往他脸上贴金!”晏天真不满地说。
“如果你爷爷不松口,你妈什么都得不到,只能净身出户,你知道吗?如果你爷爷想狠心,你只能被赶出这个城市,知道吗?你怎么就不能学会感恩?你怎么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敢杀自己的爷爷,这已经是天理难容的事!”晏锐韶狠狠地教训道。
他顿了顿,说道:“天真,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爷爷已经将家主位置交给你大哥晏寒厉了。”
晏天真一脸的震惊,说道:“爸,您也太没本事了吧!”
晏锐韶完全没想到女儿能说出这样的话,被惊的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天真,你怎么能这样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