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进来啦。”姚心萝站在门外,扬声道。
“进来吧,囡囡。”国公爷在里面应道。
姚心萝推门进去,转身将门虚掩。屋内灯火通明,国公爷坐在高背椅上,面前的案桌上放着摊开的画轴,“囡囡,你过来看看,我觉得这幅画应该是真迹。”
姚心萝走过,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有点破损的画轴,然后用手轻轻地搓了一下画轴的边缘,道:“祖父,绢纱是前朝的白绢,这幅画确是真迹,大哥哥这次运气很好啊。”
“吃一堑长一智,臻小子都吃三回堑,再不长回智,我拿拐杖敲他脑袋。”国公爷摸着胡子道。
姚心萝抿唇笑笑,道:“这幅画画得真好,远山耸拔,气势雄伟;近岗层叠,山石突兀。山泉淙淙而下,汇入深谷。墨笔勾勒的山石粗细变化多端,挥洒恣意,不愧是名家之作。”
“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国公爷吟道。
“这里沾了水渍,色彩有些脱落了。”姚心萝蹙眉道。
“还好破损的地方不是太多,囡囡应该能够把它修缮描补好吧?”国公爷笑问道。
“祖父就把它交给我吧,我会用心做的。”姚心萝小心翼翼地把画轴卷起来。
“老太爷,表姑娘在外求见。”善培的声音在外响起。
国公爷皱了皱眉,“这孩子到这里来做什么?”
姚心萝撇撇嘴,当没听到,对祝爱莲的事,她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把画轴拿去了隔间里,那里是她专用的地方。
国公爷想了想,道:“让她进来。”
善培领命去请祝爱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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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国公爷所吟的句子,出自宋朝画家郭熙论山的画法,此处借用。